方文秀低头沉默了片刻,抬头一笑说:“没有。”
魏恒瞬间就有点愤怒:“在你心里你就真以为我是那种色令智昏的人?当真以为我就是因为她跟你做了交易?”
方文秀要笑不笑的看着他说:“不是后来证明你不是吗?”
魏恒觉得方文秀话中有话,简直是□裸的在开他的玩笑,气得把餐巾往桌上一扔,发现还无从解释起,憋得没话说。
中午魏恒把方文秀送了回去,方文秀下车的时候他还有点气,哼着鼻子跟她说:“什么时候要过来给我个电话。”
“好,我这里交接完就通知你。”方文秀点头下车,魏恒又支出脑袋朝她喊:“要我帮忙的吭一声,知道吗?”
方文秀站在台阶上朝他笑:“一定。”
魏恒看了她片刻,似乎好像还有话想说,张了张嘴,却没说出来,缩回去一轰油门开走了。
方文秀目送着他的车子开上马路,一扭身春风满面的进去了。
方文秀上了八楼,刘秘书老远就看见她挎着背包外轻扬,摔得屁股上的挎包一荡一荡的,像个调皮的中学生,与往日大是不同,她仗着年长,方文秀平时对她们都格外礼让三分打趣她:“这饭吃的好啊?中午还要不要我订餐啊?”
方文秀面不改色的走过去,拿起她桌上的日程表翻了翻说:“要啊。”顺便上下看了她两眼说:“你今天穿这身真漂亮。”刘秘书刚抿嘴要笑,方文秀又接着说:“就是你新带的那个人怎么回事?一个文档那么多错字,昨天工程部开会所有的人都停下来猜她到底打的是什么?”
刘秘书一个笑容被憋了回去,方文秀又跟她说:“你想想办法,这种事我知道你最在行,培训个新人还能难倒你吗?”
刘秘书被她一捧一打的,弄得心下几番起伏,只好说:“行,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方文秀正经严肃的一点头,进去了,刘秘书被她一打岔也忘了刚才准备八卦的事情,转身去忙去了。
下午公司高层开会,赵正生没来,会后方文秀下来打听他一个星期没来公司,全部挂的是病假,但前天城建局的一个饭局方文秀知道他是去了的,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有什么事。
周六上午,方文秀去了一趟赵正生的家。
方文秀上午十点多去敲赵正生的家门,赵正生穿着条睡裤来开门,快五十岁的人了非常嚣张的露着六块腹肌,方文秀在心里悄悄吹了个口哨。
“干嘛?”赵正生恶声恶气的开口,声音嘶哑难听,一听就知道是病了。
方文秀笑眯眯的说:“我看你挂了一个星期的病假,来看看你。”
赵正生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打开门让方文秀进去了。
赵正生不缺钱,房产也不少,但这些年可能单身随便惯了,就住在公司附近一套百十平米的公寓楼里,房子里不太整洁,窗帘拉着,里面阴阴暗暗的,客厅的茶几上有喝剩下的红酒,还有两个玻璃杯,音箱里飘荡着低缓的巴赫。
方文秀看见茶几上的摆设下意识的往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赵正生在后面阴阴的说:“不用找了,已经走了。”方文秀咧嘴笑了一下,没吭声。
赵正生也不招呼她,直接去了卧室,方文秀轻车熟路的过去关了音响,又毫不客气的一把拉开窗帘,立时把一室阴郁的小资情调一扫而空。
赵正生在卧室里裹了一件睡袍出来,被客厅里明晃晃的阳光晃了眼,他皱着眉坐进沙发里,一脸烦躁的看着方文秀。
方文秀拿了茶几上的红酒和高脚杯,进厨房,把红酒放进橱柜里,又开水龙头洗两个杯子,问赵正生:“你吃东西了没有?”
“没吃。”赵正生没好气的在外面说。
方文秀拉开冰箱门,里面除了啤酒基本没什么东西,这日子过得其实也可怜,她在厨房里找米,弄了个小锅煮了些稀饭。
从厨房出来,赵正生裹着睡袍坐在沙发上发呆,一看就是没睡清醒,他脾气臭的很,方文秀不想在这个时候去招惹他,拐了个弯去了卧室。
卧室里有股香甜的香精味,可能人在里面待久了不觉得,但她乍一进来觉得非常的刺鼻子,方文秀皱着眉头找了一圈,最后在垃圾桶里找到了源头,几个用过的避孕套被丢在里面。
方文秀觉得好笑,赵正生都这把岁数了还这么勇猛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夸他一声老而弥坚。
屋里窗帘也是拉着的,地上还扔了一件艳红的真丝吊带裙,可见这也是个红尘shú_nǚ,方文秀上去把窗帘拉开,打开窗户透透气,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