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一点。”
他却像孩子似的不肯撒手。
“别这样,让别人看到,该笑话你了。”
“就让他们笑吧,我不在乎。”
他一直是活得这么超凡脱俗,可她在乎的嘛!
“你别这样,我……我刚才话说的有点过,其实就是想让你别什么都憋在心里。”她试着跟他解释,“我跟那个人格其实没什么的,就是、就是在一起生活的久了,有时候……”
有时候还是难免被他打动了。
哎,她这都在说些什么啊,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他一个人嘛,怎么搞得好像她出轨了一样!
妙贤脸颊贴着她的头发,低声说:“‘他’对你很好吗?”
三梦说不来违心的话,只能说:“好是好,可是也很霸道的,自负多疑,还以自我为中心,根本没办法讲道理。你不是看过我的小本子了吗,都记在里面了。”
其实不止她的小本子,摄像头也全都记录得一清二楚。
“我也想对你好。”妙贤说,“可是我不会。”
他说得好直白,又带着一点点委屈。三梦忽然意识到,这才是他今天这么反常,一个人悄悄躲起来诵经参禅的原因吧?
看起来天塌了一样的一件大事,莫名觉得有点萌是怎么回事?
“你笑什么?”妙贤问。
咦,她在笑吗?三梦拍了拍自己的脸,笑容却还是收不住,最后干脆把脑袋抵在他胸口哈哈哈起来。
妙贤脸都红了,手不自觉地拢住她肩膀,怕她笑得又滑跌下去。
三梦笑够了,才伸出手给他:“拉我起来。”
两个人互相搀扶着站起来,刚才拉扯纠缠的惊险一幕仿佛没有发生过。
“走吧,回家去。”她挥挥手。
妙贤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大殿。
“怎么,你还要念经啊?”
“不是,我去关灯。”
于是三梦陪他一起去关灯。诺大的宝殿,夜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迦叶佛脚下更显得渺小和寂寥。
她看着妙贤来回走动,大殿各个角落里的灯悉数熄灭,最后只剩藻井这一盏,她抬起头看看,那些繁复又极具对称美的花纹映在她眼睛里,也映在他身上。
他的背影,还是她曾经爱过的那个男人。
“好了,走吧。”
他朝她走过来,看到她垂在身侧的手,拉过来借着外面微弱的亮光说:“你的伤口怎么办,去趟医院吧。”
“哎呀没事儿,都快好啦,回家重新简单包扎一下就行。”
他看着她。
“你看我也没用,反正我不去。”她胡诌道,“干我们这行总去医院不吉利的,咱们还是回家吧,回家。”
“好。”
三梦对他笑笑,又伸出手,碰了碰他:“牵着。”
“……”
“怎么了,不好意思啊?刚才不是说不怕人笑话,不在乎的嘛。”她笑眯眯地调侃他,“想对我好,就从这样开始吧。”
妙贤的眼神充满了疑问:“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是认真的啦!”她拉过他的手,把自己的手放进他掌心里,低着头说,“我最喜欢看人家在大街上十指紧扣了,不管是十来岁的半大孩子还是耄耋之年的老夫老妻,手牵着手就是很恩爱的感觉,好像什么都不怕,人来人往也冲不散他们。我们都还没试过这样,不如就现在开始试一试。”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也并非没有想过,只是一度以为那会是奢望。
他还有一丝迟疑,三梦已经主动握紧他的手了,前后甩了甩:“走吧。”
他握着的是她受伤那只手,都不敢太用力,很小心翼翼地拢着,僧袍宽大的广袖垂下来,刚好遮住两人的手。
他好像没有那么害羞了,两人的步伐还算一致,踏着碎了一地的月光慢慢往家里走。
家里有现成的纱布,妙贤谨慎地给她伤口又消了毒,然后用纱布轻轻盖住,贴上胶布。
三梦另一只胳膊撑着下巴看他,嘴里还叼了个棒棒糖,含混不清地说:“啊,这个场景好熟悉啊……”
她去请他下山那回,夜晚被蚊子咬了,他也是这样一脸专注地捧着她的手给她抹药。
妙贤抬头看她一眼:“这么晚了还吃糖……”
“哦,这个啊,如意不爱吃这个口味的,我就代劳了,减压嘛!你要不要尝尝?”她把棒棒糖拿出来比划了一下。
妙贤继续低下头帮她包扎。
弄好了,她满意地看了看,又问一句:“真的不尝尝看吗?”
妙贤摇头,站起来说:“我去洗手。”
刚起身,袍脚就被她猛地拽住,他差点摔了一跤。
三梦趁他踉跄这一下,借力站起来,把嘴唇贴在了他的嘴上。
她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胆量,明知他可能会厌恶,却还是这么做了。
樱桃味的棒棒糖,很古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