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不敢!”纳力吓了一跳,赶紧躬身道:“吾等任由祭酒大人差遣!”
郭嘉冷哼一声,看着阎柔命令道:“阎将军,你率军追上去,切记不可靠的太近!若是素利一直向山上而去就不必管他,若是他回身攻击就迅速撤退,万万不可与他硬拼!”
纳力提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早知道只是跟着素利的兵马,刚才何必向郭嘉说那番话!
“郭祭酒请放心,末将定然不辱使命!”阎柔在马上躬身抱拳一礼,一挥手叫道:兄弟们,走喽!”
三千余人鱼贯出了军营,向着已经走到三四里开外的素利大军追了过去。
“阎将军,祭酒大人不来吗?”奔出数百步,纳力回头见郭嘉带着百余人留在了军营里,很是疑惑的询问。
“郭祭酒还有别的事情要做,纳力将军就不要问了!”阎柔淡淡撂下一句话,一提缰绳向前飞奔而去。
纳力不满地摇摇头,纵马跟了上去。
素利和阎柔率领的兵马刚刚消失在远处,一行百余人的骑兵从山下飞奔而来,当先一人风尘仆仆,赫然是王伟,他远远就叫道:“祭酒大人,祭酒大人!他们来了!”
郭嘉面色一喜,快步冲过去问道:“来了多少人?”
“三万人!”
“好啊!王校尉这次立下了大功,时机把握的正好!”郭嘉拊掌叫道:“有了这三万人,足以掐死鲜卑人最后的希望!走,过去迎接一下!”
郭嘉一行人策马奔到轲比能营寨的时候,只见山下烟尘滚滚,不一时一彪大军冲了上来。为首者身材矮壮,头戴圆顶毡帽,穿着一身崭新的黑色锁子甲,正是辽东乌桓的贪至王库尔纳。
到了近前,库尔纳翻身下马,大笑着拱手道:“原来是郭祭酒,小王这厢有礼了!”
“不敢当!”郭嘉赶紧下马还礼,笑着问道:“大王一路可还顺利?”
“还算顺利!”库尔纳点点头,抬头看了一眼山上,急切地问道:“郭祭酒,不知主公情况如何?”
自从当时在柳城被公孙续吓破胆之后,库尔纳就称呼公孙续为‘主公’,浑然不在乎自己身为辽东乌桓大王的面子。面对郭嘉的时候,库尔纳也显得很尊敬,他已经知道郭嘉不但是公孙续最重要的谋士,而且还是侯爷千金未来的夫婿,这等人物他可不敢有丝毫怠慢。
郭嘉很轻松地笑道:“主公的一切安好,大王无需上去增援,在这里也一样能立下大功!”
“主公无恙就好!”库尔纳很欣慰地点点头,肃然拱手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本王都听郭祭酒的!”
“如此甚好!”郭嘉也不客气,指着旁边的军营说道:“请大王速速下令,让麾下的勇士们进入军营里边,准备伏击可能出现的敌人!”
库尔纳也不询问原因,马上就大声下达了命令。
辽东乌桓的三万人进入军营花了小半个时辰,他们进去后刚刚歇息了一下,水都没来得及多喝几口,他们的来路上再次出现了大队人马。前面飘扬的大纛上绣着一头狰狞的灰熊,正是鲜卑浚山部落的图腾。
“难道是浦头?”库尔纳惊讶地问道。
郭嘉点头道:“应该就是他!吾等只要击溃浦头的人马,山上的大战就再无任何悬念!”
库尔纳摸着胡须,十分自信地说道:“郭祭酒请放心,本王带来的都是最精锐的勇士,刚才祭酒又说步度根带着两万多人上了山,浦头手中最多只有两万人,此战必定大获全胜!”
“理当如此!”郭嘉笑着拱手道:“吾在此预祝大王大胜而归!”
“多谢郭祭尔纳转过身,振臂叫道:“儿郎们做好准备,等下跟着本王杀出去!”
浦头比步度根还要粗壮,相貌也十分凶恶,他看着前方的营寨,纳闷的问道:“那里应该就是轲比能和吾弟的营寨,怎么还有那么多人驻扎在里面?不是都去山顶上了吗?”
旁边有亲信躬身道:“大王,说不定是右贤王的安排,小的先过去问一下如何?”
浦头点头道:“也好!速去速回!”
鲜卑人和乌桓人相貌和穿着几乎一模一样,而且进入军营之后库尔纳就把自己的大纛收了起来,根本就无法分辨到底是哪方人马。浦头的亲信奔到军营前询问的时候,里面回答说是轲比能的一部分兵马,听了右贤王步度根的建议留在军营里,是要防备可能出现的幽州大军。
浦头听了亲信回报毫不怀疑,因为此前步度根就曾经和他讨论过此事,猜测幽州军可能会趁机来袭。而且既然这支军队还在这里,显然步度根尚未和轲比能闹翻,由此可见山上的局势并不险恶。
“进入军营歇息片刻,给战马喂点水和食物,然后冲上山去相助右贤王!”浦头想都不想就下达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