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有邻居打开房门,一个披着外套的老人对陆凛道:“这家男人晚上喝醉酒经常闹出些动静,你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陆凛没有理会她,已经开始撞门,并且拿出手机报了警。
“谁在敲门,也想尝老子的拳头是不是?”
房门从里面被打开,李宏手里还拎着酒瓶子,醉醺醺道:“你谁啊你!”
“我是你...”见门口围了不少看热闹的邻里,“大爷”两个字让陆凛生生咽了回去。
“我是你警察叔叔。”他跨步上前,三招两式便将他制服了。
卫生间摇摇欲坠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还穿着单薄睡衣,狼狈不堪的邬梨抱着她的女儿走出来。
姜妍连忙跑过去,检查邬梨的伤势。
“怎么样?还好么?”
邬梨摇了摇头,她蓬头垢面,额头上有明显的淤青,嘴角也有血迹,身上也有多处擦伤。
她女儿已经被吓傻了,宛如小兔子一般,蜷缩在她的怀里,都吓懵了已经。
姜妍又问道:“孩子受伤了么?”
邬梨哭着摇摇头。
姜妍松了口气,再回头,李宏被陆凛教训一番,底气不足,蜷在墙边哼哼唧唧:“你们私闯民宅,我要报警!”
陆凛说道:“放心,已经报警了。”
姜妍看相四周,客厅里的摆设差不多都给李宏砸了个遍,果盘里的水果四处滚落,花瓶也砸了,碎片到处都是,房间一片狼藉,混乱不堪,抬头便望见墙壁上挂着两个人结婚的婚纱照。
彼时的邬梨年轻美丽,羞怯怯倚在西装革履的李宏身边,伉俪情深,结的是百年之好。
而如今,入目是满眼的荒凉。
很快警察赶了过来,将李宏带走,邬梨也一块儿去警局做笔录,估摸着又是要忙到后半夜去了。
陆凛让姜妍先回家。
“这件事交给我们了,你回去吧。”
“我得跟过去看看。”姜妍固执地上了陆凛的车:“邬姐一个人在警局,还带这个孩子,她在江城又没有亲人,我跟着,方便照应。”
“瞎凑什么热闹。”陆凛拉住车门:“你明天不上班?”
“我这就是在上班呀,要搜集材料你忘了?”
陆凛看了看手表:“已经一点了。”
“所以?”
“这个时间,应该是肝脏排毒的时间,接下来就是胆排毒,肺排毒,大肠小肠...”
在陆凛啰嗦的时候,姜妍已经自觉地给自己系好了安全带:“所以?”
所以,老子想你赶快回去排毒啊!
陆凛还是坐进了车里,低声咕哝:“反正都这么丑了,再丑一点...”
关老子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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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这件事,邬梨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终于痛下决心,要与自己的丈夫离婚,李宏则坚决不同意,在调解室里苦苦哀求,甚至不惜下跪,而几位调解员也是恪尽职守劝和不劝离。
毕竟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姜妍看着邬梨那纠结的模样,知道她内心又开始动摇了。
“你跟我来一下。”她不顾周围人的阻拦,拉着邬梨走出了调解室。
走廊边,一盆白玉兰幽香四溢,姜妍直言道:“是不是又想原谅他?”
邬梨低着头,拧着眉头,眼神闪烁:“谢谢你一直帮我,走到这一步不容易,我觉得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
姜妍看着她的眼睛:“如果现在放弃,对不起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还有你的孩子。”
“这段时间,他没有酗酒,也没有对我动手了,每天按时回家,做饭做家务也是他,对我态度也很好...”邬梨心虚地说:“我想,如果他能够一直这样,这就是我最期盼的事情了。”
“狗改不了...”姜妍说了一半,觉得这句话似有不雅,于是换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现在表现好,只是因为不得已想挽回你,等你真的信了...”
“既然他想挽回我,我应该给他一个机会。”邬梨踟蹰地说道:“毕竟我还有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