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蒜,爆炒出香气,老陈在外面摘了眼镜揉了揉眉心。
那天晚上的实验他去了,但被告知测距要在三天后。
回来之时又对上曲珍另一番谎言,她早上煮的粥又准备了咸菜丝,不会用到油。
老陈不知为何曲珍一而再再而三得欺骗自己。
*
吴南邶又开始了日日来给牛牛补课的日常。
一般情况下,他来,曲珍就借口出去买菜。
但她最近买的菜有点多,在冰箱冷鲜区域已经没有可放置的空间。
她保留那个手机,只在必要的时候才想起来看看,也并没有看到吴南邶发给自己的信息。
曲珍开始后悔那天的放纵。
老陈破天荒得给她买了件衣服,成套的连衣裙加外搭,老陈的直男审美很保守,一般情况下他对曲珍的平日穿着偶尔点评,喜欢她穿素一点包裹得严实一点的衣服。
她将新衣服罩上挂在衣柜里,看着它考究的布料,老陈进门从后面慢慢环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肩窝。
曲珍轻轻拍了拍他搭在自己腰间的手“家里有人,注意分寸。”
老陈尴尬得笑笑,拍了下她的屁股将她推向衣柜“怎么不看看合不合适?”
“你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舍不得穿。”
她侧头同老陈说话,目光发现卧室开着的门前站着吴南邶。
曲珍赶紧挣脱开,转身开始叠刚晒干的衣物。
“哦,南邶啊。”老陈也发觉,但没什么惭色,走过去拍拍他肩膀“张教授刚给我打电话说曲江会议中心有个很好的项目,要去户县考察,后天出发,我看了实验项目不错,你跟我一同去。”
吴南邶点头说好。
老陈与他一同朝外走,曲珍却又叫住他“老陈。”
老陈回头嗯了一声。
“这几日变天,多带些厚衣服。”
老陈笑笑“知道了。”
曲珍又看了看吴南邶“你也是。”
吃完饭,老陈又埋首在图纸里,吴南邶仍是再给牛牛补课,出来的时候老陈叫他过去,问了他几个问题,吴南邶回答完能看出陈杜生很欣慰得抿着唇点头。
曲珍从客厅路过,看了他们一眼,不知为何她的心砰砰乱跳,自从有那一次之后她非常不喜欢吴南邶与老陈的接触,她反思,这是自己做贼心虚,没办法劝说他人。
曲珍走到厨房去切西瓜,阳台的窗子大开,透过无门的玄关处吹得身畔厨房纸翻了个轱辘,曲珍走过去,拉开纱窗将里面的窗户拽了过来。
一回头,曲珍看到吴南邶平静的脸。
像是个不堪回首的梦魅。
曲珍不自觉得朝他后面望一眼,厨房门虚掩,老陈做实验室时发出的脉冲声顺着缝隙飘忽进来。
曲珍深吸一口气“吴南邶,我希望我们都能忘了那天。”
楼下那户在拉着手风琴,前苏联风格的曲调,期期艾艾。
吴南邶靠前一步,曲珍勇敢抬头看他,甚至盯着他,异常得坚决“我很爱老陈,我们是事实夫妻,相濡以沫,我知道我犯了错无法被原谅,但我必须为这段婚姻做弥补,不能再跟你有任何瓜葛。”
吴南邶垂头回视她的目光。
这间房子,四百平米,其中二百平堆满实验设备以及宽大厚木书架,为曲珍所保留的悬窗前面的区域挡着一盆绿萝隔绝出她可怜的一方天地,那里是她的风格,小小藤麻坐垫,书本一尘不染得被白纱盖着。
“你们并不适合。”
“我们更不适合!”曲珍反驳,甚至愤怒,尾调颤抖。
她咽了口气,憎恨自己刚才乱了分寸,她是长辈,不至于在他一个逼问的眼神下溃如蚁穴。
吴南邶的手不知轻重得一把捏上她的腰间,曲珍咬着牙不吭声,死死与他那顽固的臂弯较劲。
回忆像一片砂纸轻轻一划就一道白印,刻印在头颅里,乍现那天的疯狂与任性。
教养和学识堆砌起来的人生让曲珍觉得性是丑陋的。
所以每当意欲喧嚣之时——与老陈缠绵之时,她都克制得不吭声,老陈也是,他连性*爱都是学术派的,像那规律的电波,每隔几秒颤动一次曲线。
所以曲珍无法正视那天她与吴南邶的合拍,以及自己虽然极力堵住口唇却仍是宣泄出的媚声。
她的清高让她无fǎ_lún为一个只为肉*欲选择取向的荡*妇。
但她如今已经万劫不复,她想起父亲人生中第一次骂她“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曲珍刚要说话,却感到吴南邶的手顺着她的连衣裙下摆探进不该它去的禁区,曲珍抽了他一巴掌,啪得一声脆响,却让那支手指更加不客气得破了进去。
曲珍愤怒得粗喘,噎着嗓音压着喉咙“吴南邶,你叫我恶心!”
吴南邶俯身贴着她的唇,感受那穴道里的吸允“你也是。”
刚刚抽他那一巴掌的声响惊动了屋外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