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的确是有些怪异,但谁敢说自己绝对没有奇怪的习性呢?我就很喜欢偷吃鱼头,虽然啃鱼头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我就是觉得要背着人偷吃才够味道。”
“老实说,当时我只是为了挑起他的兴趣才那么说的,可是现在……”雷峰塞了满嘴蛋糕,说话有点口齿不清。“我倒觉得我一点也没说错。”
怒哼一声,冉樱快手将最后一块蛋糕抢过来。“不给你吃了!”
雷峰耸耸肩,一口喝干了茶,然后自己又倒了一杯,再继续向巧克力饼干进攻。
“总之,越了解他,我越觉得这样才是他,也就对他越倾心,”冉樱咬着蛋糕说。“有时候还会觉得他这样很可爱呢!”
“可爱?”嘴里的饼干顿时掉了一半出来,“你有毛病啊?他会可爱?”雷峰怪叫。
“你才有毛病!”冉樱白他一眼。“你当然看不出来,因为你是男人呀!他的可爱只有女人才看得出来嘛!”
两眼往上翻,“老天爷啊!”雷峰好像在对上天祈祷似的。“看看这个女人,她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药啦!”
“你才aids呢!”冉樱笑骂,并端起半凉的茶来喝了一口,随即又放下。“啊!对了,雷峰,你有没有注意到,文乔最近两个月来脾气好像越来越暴躁了,而且食欲不太好,瘦了很多,他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
“对,我也注意到了,”雷峰也放下茶杯了。“以前他几乎不发脾气,光是用他那种高段的冷嘲热讽来对付那些他不喜欢的人就绰绰有余了,你也知道,他的毒舌功早已练到最高等级了。但是,最近他异乎寻常地常常发脾气,动不动就吼人,连那个跟在他身边将近十年,特地从台湾叫来帮忙的冯秘书都被他吼过好几次了。唔……我想这大概是因为……因为……”
见他迟疑地停顿下来,冉樱忙道:“你说,无论是什么我都不会在意的。”
“那我就实说了。”雷峰又停了一下。“我想,这大概是因为最近缠着他的女人越来越多了。”
“对,我也发现了,”冉樱颔首。“甚至都追到家里来了呢!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才开始?”
“因为以前她们认为,既然老大已经结婚了,她们的希望就不太大,因此,老大只要话说得难听一点,她们就会知难而退了。可是上一回,老大心血来潮突然拖着你陪他去参加宴会,她们才发现你很……你很……呃……很……”
“平庸?”冉樱笑着替他说下去。
雷峰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所以,她们认为她们的机会还是很大,你知道的,现在离婚比吃饭遗容易,因此……”
“她们就前仆后继,死而后已?”
雷峰无奈地两手一摊,“唉!谁教女人总是那么爱异想天开。”见冉樱瞪向他,他忙又加了一句,“当然,除了你。”
冉樱失笑,摇摇头,继而又微蹙起眉头。“原来如此,他本来就很讨厌女人缠着他,现在大家一古脑儿的全盯上来了,又赶不走,难怪他的火气会那么大。”
“何止火气大,”雷峰喃喃道。“搞不好哪天他一火起来,干脆宰了那些女人也说不定。”
冉樱略一思索。“那对兄妹还没离开吗?”
“快了,我们已经知道他们究竟在搞什么鬼,现在只要能拿到证据就可以直接把他们赶出泛世了。”
“那我们就可以回台湾了?”
“对喔!”雷峰若有所思地沉吟着。“只要那对兄妹一离开泛世,我们就可以回台湾,他也不必越来越火大了。”
“那就再加把劲赶紧把证据找出来吧!”
“还用得着你说,我可不想哪天先被他抓来做开幕第一刀!”
然而,一个多月后,邹文乔突然回复以往的冷静淡漠,却开始常常出差应酬,有时候甚至两、三天不回家,即使回家了,也比过去更沉默,老是拿一双若有所思的眼神凝视住她,不知道在想什么,问他,他也只是蹙眉移开眼,什么也不肯说。
更夸张的是,连雷峰也不常来了,纵使来了,也不像往常那般开朗愉快,同样拿若有所思的眼光偷觑着她,欲言又止地想说什么,却又硬吞了回去。
他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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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邹文乔难得的没有应酬,而且陪同冉樱母女在起居室看电视,最诡异的是,他竟然容许侬侬坐在他的大腿上看电视。不过,冉樱注意到,他并不是特别纵容侬侬,而是他根本没注意到侬侬爬到他大腿上了。
九点,冉樱赶着侬侬去睡觉,半个钟头后,又回到邹文乔身边继续看电视。可说是看电视,两人却都是两眼盯着萤幕,视若无睹、各有所思,心绪并不在电视上。
冉樱在考虑需不需要告诉他她又怀孕了,还是让他自己发现就好了?
而邹文乔则不断地将奇怪的眼神投向冉樱,然后在不自觉的情况下蹙起了眉宇,俊逸的脸上满是困扰之色。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冉樱突然出声了。“啊!记得你问过我,隔壁为什么老是在吵架,我今天才知道,隔壁的波威斯夫妇是为了波威斯先生的外遇而吵,现在他们已经决议要离婚了,以后大概不会再听到他们的吵架声了吧!”
“离婚?”邹文乔仿佛从没有听过这种名词似的喃喃重复。
“是啊!”冉樱轻轻偎进邹文乔怀里,“我想,波威斯太太一定很伤心,所以她今天才会跑过来向我哭诉,我差点脱口问她,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