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安祭有过甩人的经历,可那人是劣迹斑斑的香橙,方沁又不一样。
徐串串欲言又止了半天,叹息一声,说:“被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发现她们在一起的可能性很小。你想啊,她们一个在s市一个在上海,隔着这么远怎么谈。”
慕容诗摇头,不赞同地说:“方沁能为了那个女人放弃工作放弃父母跑到英国,上海又怎么可能难得住她。”
徐串串将一整颗桔子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眼神坚定地说:“所以我们必须帮她们。”
“万一唐欣不喜欢方沁呢?”
徐串串愣了愣,自己也不是很笃定:“应该是喜欢的吧?”
慕容诗挑眉:“应该?”
“以我对安祭的了解,要是不感兴趣,她根本懒得搭理,怎么可能跟方沁聊这么久。”
“现在已经不搭理了。”慕容诗又补上一刀。
徐串串无言以对。
“不过也说不准她是不是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闻言,徐串串更无语了,抓了一颗最大的桔子堵住她的嘴,咬着后槽牙说:“说来说去你就是对安祭有偏见!”
慕容诗不置可否,慢条斯理地吃下那颗桔子,说:“我之前教过方沁一个办法,不知道她有没有用。”
“什么办法?”
“你猜?”
“……”徐串串没好气,“不想说算了,我要去码字。”
“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慕容诗啼笑皆非地将她拉回来。
徐串串顺势坐在她大腿上,抱着她脖子,假装不悦:“快说,我很忙的。”
“她们两个对彼此不了解,生活方式都不一样,想要有共同话题不容易,除非换个身份。”
徐串串眨眨眼睛表示没听懂。
慕容诗也不吊她胃口,继续道:“我跟方沁说,她可以先假扮是安祭的读者潜入读者群,找机会跟作者混熟。”
徐串串听得目瞪口呆,几秒钟才缓过神来:“这就是你出的好主意”
“不好吗?”
“……”徐串串不由得想起自己被“路人诗”戏耍的那段时间,脸一沉,用额头去撞她,结果力道没控制好,嗷了一嗓子,吼道,“好你个头,净出馊主意!”
说完徐串串就跑进了房间。
她打开电脑,想起慕容诗刚才说的那些话,管不住好奇地打开网页,点入晋江主页,搜索安祭的小说点进去。
如果方沁采取了慕容诗的办法,很大可能会疯狂砸霸王票。
徐串串扫了一眼打赏排行,找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才是方沁的马甲。毕竟像安祭这种大神,每天给她投雷的太多了,就拿她连载那篇文来说,霸王票前五名都是扔了一万元以上。上榜的人太多了,她没有时间一个个去查。
要想靠砸雷吸引安祭的注意力很难,所以徐串串才说慕容诗出的是馊主意。
实在不放心,徐串串拿起手机给方沁发消息,询问她是不是已经注册读者号给安祭投雷去了。
方沁:“没有啊,她一看就不缺钱,我给她写了几篇长评,然后就收到她的几个红包,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微信里很难跟她解释晋江那些规则,徐串串只提醒她:“你千万不要像慕容一样披着马甲骗她啊,安祭脾气很大的,她要是知道被人骗了,估计这辈子都不会理你了。”
方沁:“我知道,谢谢。”
跟方沁聊完,徐串串又去找安祭:“方沁明天要去上海。”
安祭:“哦,关我什么事?”
哦?这也太冷淡了吧。
徐串串有心逗逗她:“她很可能要去找你。”
安祭:“找我干嘛?”
徐串串:“那我就不知道了。我要去码字了,你要不要一起?”
安祭:“你先开始,我去洗个澡。”
徐串串:“好。”
关掉聊天窗口,听到脚步声,徐串串回头看到是慕容诗进来,说:“我跟安祭说到方沁,她反应好淡定啊,真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慕容诗帮她把歪歪斜斜的靠枕调整好,说:“你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徐串串觉得她说得挺对,努努嘴不说话了。
其实……“皇上”也并非像文字里表现得那么事不关己镇定自若。
得到方沁又要来上海,安祭心里咯噔一跳,心底一个声音冒出来:她怎么又来了
下一秒就看到徐串串说方沁可能要来找她,安祭瞬间就坐不住了。
那次她有意无意打听方沁的感情史,方沁直言不讳,看到方沁说她和前女友在一起三年,安祭嘴上感慨她长情,可是心里想的却是别的事。
那个荒唐的夜晚发生的事再一次在脑海中呈现。
是方沁主动吻的她,当时太突然,安祭除了自己如雷般的心跳声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所有感官集中在被堵住的嘴巴上。浑浑噩噩间,感觉一条软滑的带着酒香的舌钻了进来,攫取她的呼吸,疯狂侵占她整个口腔。
现在细想起来,那个吻一点也不温柔,多了点酒醉后的情迷和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