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每天都在挨打中渡过,活得心惊胆颤。他也说不清楚,是因为何种原因,让从不管闲事的他踏进这淌混水。也许,他只是不想看到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只有恐惧的眼神。
地霸问他凭什么为她出头,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于是随口捣道:他是她师傅。
要制服地霸是很简单,但要如何处置她就让他万分头痛。
琴棋书画,他样样精通,无论教给她哪一种,都能让她今后名扬万里,从此衣食无忧。
可她却说,想变得像他一样厉害,不用再输给任何人。
他笑了——像他这样厉害?
天下之大,有几个能天才如他!
罢了罢了,既然她想学,又何必嫌弃,等她能自力更生,就会离开他了。
然而,离不开地,到底是谁?
她并不算美,也不动人,天天穿得像个假小子,跟在他屁股后面。一般人知道的常识,她都不知晓,万事皆要从头学起。她没什么学武天份,心法背得滚瓜烂熟,还是不得要领。
可是她很努力,每次仰起小脸都是不服输的坚定。
他爱上的,究竟是她的纯真,还是她没有那种献媚的世俗眼光?
每天,每天,他只想看到她的笑。
然而,万事皆错在他一个天真的贪玩念头。
在山上练武过于无聊,寂静无求的生活也不适合他。教过她武功,他就进屋开始书写。
她从背后突然跳到他身上:“师傅,真少有看到你如此专心在写东西。在写什么?”
他笑,喜欢她的无拘无束,不吃世人那套男女有别的理论:“为师突然想,世间上各大门派的武学,我都会几分,天下的武林绝学,也就那几种,再没有更多可以让为师倾心的了。何不综合我学会的所有,自己创一套武学?”
她惊叫:“师傅要自创武学?那师傅想创什么武学?一定很厉害吧!”
他顽皮地凑到她耳边,轻声说:“我要创一套专门克制各大门派武功的功夫,让那些思想腐朽的老顽固吓一大跳。”
她欢喜得喊:“真的?真的?师傅,那你创出来后,一定要教给我哦!”
他亲呢得搂着她脖子:“当然,我就你这一个徒儿啊!不教你教谁!不过,你应该先把今天要练的招式练好,才谈得上学为师的得意绝学。”
她无奈得嘟起嘴:“好啦,好啦!知道了,又是基本功嘛!我去练就是了!”
想了想,她又回过头:“那,师傅,你创的武功叫什么?”
他挠挠耳朵,自己也没想过这问题:“这个啊,叫……嗯……对了,就叫映月神功好了!既然是我白皓月创的武功,当然是要出自‘月’出自‘神’!”
她喃喃念着:“映月神功,映月神功……好!师傅的映月神功,一定是全天下最了不起的武功!”
她笑得那么艳丽,让他刹那间竟忘记了一切。
如她所言,映月神功当真天下无敌。那柔美无双的招式,正正是克制住各大门派刚劲招式的天敌,饶是再强的攻击,也砍不断一张白纸。
他确是天资过人,不过转眼间,映月神功名震武林,各大门派对他又爱又恨——爱他稀世奇才,恨他好好武功不练,专要给他们名门正派捣麻烦。
江湖好手齐聚的武林大会,他一人笑傲全场,那至柔至幻的招式,成了武林一个神话。
谁人能敌!
而那年,他不过才二十岁。
她笑得俨然世间上最可爱的一朵春花,他是那么满意,甚至忽略了她腮上两抹艳红因谁而起。
直到有一天起床,她消失了。
他几欲疯狂,翻天覆地寻找,不见她踪影。
他在乎得只是她在哪里,又如何想到他的映月秘笈。
三个月后,母亲给他来信,让他上华山武林大会。他哪还有心思在武林上!可母亲说,他的徒弟也在。
华山顶峰,他看到被人打到血肉模糊的她,和映月神功的秘笈。
全真教长老的话听起来全像世外之音:“这妖女居然私通我们教中弟子,两人一同偷了你的映月神功躲在教中偷偷修炼,幸而被我发现。他们两个事迹败露后,还打伤我全真教多位弟子。我们本教的弟子违规,已经家法惩戒了。你的弟子,就交还你自己处理吧!”
她泪眼模糊,哭着喊:“师傅!师傅!求您救救我!”
他扶起她的身体,眼中全是不置信:“你要学映月神功,跟为师说便是,为何要偷走秘笈呢?”
她摇摇头:“想学神功的不是我,是他!霜儿自知天份不如人,今生都不可能成为那个最强。可是霜儿也是一个女人,也会爱上一个男人,想成全他的愿望,助他成为天下第一啊!师傅你的性子,我最了解了,你心高气傲,根本看不起他那种毛头小孩,又怎会肯把你毕生精华教给他。于是,霜儿只有出此下策。”
他几乎昏旋过去,咬着牙,看着他怀中这个他用尽所有来宠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