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看见小姨哭,心头思绪万千,赶紧抱住小姨:“小姨莫哭,莫哭。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但是我真的不想争什么。什么身份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大家过得开心。”小姨没有回应,我只是听到她呜咽的声音,我想,小姨也有一段辛酸史,才会如此的重视,怕我重蹈覆辙,像她一样,苦一辈子。
小姨擦开泪,才振作精神向我看来。我看到小姨的眼里是满心的欢喜。我知道,她不光担心凉诗琴鸠占鹊巢,更担心我和凉诗琴的不正当关系的发展。远离焱京,远离凉诗琴,是小姨百般乐意的事。所以,和凉诗琴的十年之约,我不能向她提及一个字,便立马转换了话题:“小姨,你会和我一起去吗?”
小姨不假思索着:“会。以后,更衣去哪,小姨就去哪。我俩永远都相依为命,你有个什么事,我也好帮你分担。”说完,小姨的嘴角慢慢爬起笑容。我靠在小姨的怀里,知道自己的千般万般不对,辜负了小姨的期待,只能在心里道一声:对不起,我爱她。
作者有话要说:
山长水远 有你一个真心带在路上 亦在咫尺之间
第97章 囧
冬日的清晨总是雾蒙蒙的,白雪覆盖大地,看不清远行的道路。鸡还没有打鸣,小姨便起来收拾了。等我起身时,只待整装出发。本来大年在即,李乐可以等到过了年再出发。但是由于计划有变,他要带着我上路,拖家带口,不好骑马,便弄了一辆马车让我和小姨好坐。所以,李乐干脆提前请辞,以免因为他的个人原因耽误了大家的出行。所以当我走出李府大门时,并没有看到李乐的其他同僚,在他的搀扶下,一步便跨上了马车。站在马车上,看着安静的李府就沉睡在我的眼前,里面住着一个不能遗忘的人,一想到将要和她分隔两地,便多了几分寂寥之情。或许是李乐嘱咐了,这次出行,没有人来送行。马车里就我和小姨,由一个小兵驾马。李乐穿着厚重的衣衫,骑在高头大马上。我在马车里只听到李乐朗朗一声:“走。”车轱辘便转动了起来,我也随着颠簸着。慢慢的掀起帘子,我看见李府的大门已经悄然关上了,不知道凉诗琴此刻是在安眠,还是对着我离去的方向沉思。
一旁的小姨轻轻地拍着我的肩头,告诉我:“更衣,我们已经离开了。莫要再看了。”我知道小姨是想告诉我,莫要再想她了。我慢慢地放下帘子,瞟见地上的白雪,想起了凉诗琴曾经握着我的手,教我在雪地里用树枝写大字。字写得歪歪扭扭的,她却笑得开开心心。我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丝笑意。我知道,即便相隔千里,不用刻意的想,凉诗琴时刻都在我的眼里,心里。这是融入骨血的情感,抹不去的印记。
从焱京到边塞的边城,路途遥远,昼夜兼程马不停蹄都需要十来日。好在驾车的小兵是李乐精心挑选的,驾车技术又稳又快,跟着李乐的马匹,也走了余月才抵达边城。边城此时的天气比焱京更加恶劣,不仅大雪飘落,更有寒风刺骨。才一掀开帘子,一股劲道的大风便毫不客气的刮了过来。初来不适应的我差点被它刮倒。我立马转身看向小姨,小姨身子比我弱,才来了边城便病倒了可不是好事。好在小姨虽畏畏缩缩的拧着领口不让这霸道的北风钻衣服,抵着马车,眼睛虚着。我立马跳下了马,根本没有注意到李乐下马后向我走来,准备接我下马车的手,我便伸出了手向小姨道:“小姨,快下来。”小姨在我的搀扶下下了车。我挽着小姨的胳膊,希望能给她带去一丝一毫的温暖。一路从焱京颠簸到边城,实在难为小姨了,所以我更想在这仅有的十年里,好好照顾小姨。
“进去吧。”李乐站在一旁,用手指引着。我这才打量起了我即将待十年的地方。这里不再是青砖黛瓦,而且土城土墙。这里没有枝繁叶茂花团锦簇的美景,更多的是狂风大作之下肃然的景象。这里没有我认识的故人,只有一张张新的面孔需要去识记。我驻足了一会儿,环视了一圈,突然发现这里的苍凉之感已经蔓延到了我的心头。恨不得重新踏上马车,马不停蹄的赶回去,扑在凉诗琴的怀里,告诉她我对她日日夜夜的思念,告诉她这里与焱京不同的景象,告诉她我才踏上边城的土地便滋生了回家之意。
“更衣。”看我有些走神,李乐喊了声,我回过神,想着他微微一笑,扶着小姨,在北风的欢迎下走近了我新的住所。
这所屋子和雅舍居很像,只是少了后屋。这所屋子除了我、小姨和李乐,还有厨娘张大娘和张大娘的儿子张二当跑腿。李乐不在的时候,这屋子便由他娘俩照看。我们一进院子,张大娘便热乎的照顾我们去大厅。一推开门,大厅的热气便扑面而来。大家三两步进了屋子,把北风挡在了外面。
“哟,这便是夫人吧。”张大娘嬉笑的向我打招呼。
我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该怎么作答,想来她应该是把我当做李乐的正妻了。看我有些囧相,李乐立马应来:“在这里,更衣便是我唯一的夫人。”我惊讶的看向李乐,他却高高兴兴的向我看来。我的眉头骤然一紧,心绪不宁。
“哟,张大娘给夫人请安了。”张大娘立马向我作揖,还拉着张二一起。
我一时间不适应,连忙站了起来,还是小姨走了过去,扶起张大娘,打趣着:“以后都是一家人,何来这么多礼数。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