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却无比坚毅,银牙紧咬,一步步一点点的往前挪。
勉强挣扎着走了二十几步,她只觉得头昏眼花,天旋地转,忽然一头栽倒在地上,丁浅语也随她一起再度滚入黄沙。
楚优辞提起仅有的一点神智,再度爬到丁浅语旁边,将她抱紧,她看着丁浅语紧闭而干裂的嘴唇,忽然缓缓道:“浅语,两个女孩子亲吻,不。。。不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吗?可是。。。为什么那种感觉会那么奇妙。。。”
丁浅语却仍是嘴唇紧闭,并不开口回答。
一阵狂风自她们身边掠过,扬起漫天黄沙,天地之间忽然一片安静。
香,淡淡的花香,淡淡的茶香。
楚优辞睁开眼睛,鼻子轻轻嗅着,她呆望着帐顶,呆呆的想了一会儿,一掀被子坐起,这一坐之下,周身筋骨酸痛无比,她忍不住发出“哎哟”一声。
一个眉目清秀的锦衣小婢听到声音,匆匆从外面的小厅中走进来,一见楚优辞,连忙跪在地上,低眉顺眼的道:“公主,您醒了?”
楚优辞的眼神四处一扫,布置得富丽堂皇的明亮干净的房间,地上铺着厚厚的漂亮的羊毛地毯,角落里放着大大的古朴的花瓶,里面插着各色新鲜的花卉,床前金鼎里正冒着袅袅的轻烟,百合宫香的气味让人心安神静,而自己,正置身于华丽的锦帐流苏当中,这一切看起来如梦似幻。
楚优辞喃喃的道:“这是在哪里?你是谁?”
那小婢望了望她的脸色,怯怯的道:“这是青州郡守于老爷的府邸,我是他府中的丫鬟,我叫宁儿。”
青州,那已是越国之地了,挨近沙漠的一个郡,楚优辞心中一喜,忽然想到一事,脸色又是一变,她急急的道:“我怎么会来到这里?跟我一起还有位姑娘,她。。。她呢?”
宁儿见她眼里尽是焦急之色,也跟着紧张了起来,结结巴巴的道:“是。。。是白将军在沙漠中找到公主的,那位姑。。。姑娘她发烧,在另外一个房间,我们府中的小果在照顾她。”
一听此话,楚优辞忍着身上的疼痛,急忙穿衣下床。
宁儿吓了一大跳,道:“公主,大夫说你身体很虚弱,要好好休养才是,你。。。你不能下床,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婢子就是。”
楚优辞也不理她的话,穿好衣服,扶住宁儿的肩,低声道:“带我去。”
宁儿急得几乎快哭出来:“我们老爷知道我擅自带公主到处走动,会打死我的。”
楚优辞安慰她道:“不要紧,有我在,没事的。”
宁儿无奈,只得依从她。
一出房门,便是一个小小的花园,宁儿带着她往右边廊上走了几步,正要推开房门。
一个英武挺拔的少年将军却大步流星的从那边赶了过来,一揖倒地道:“末将白重润,参见公主殿下!”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着青色官袍的老者,也跟着一撩衣袍跪下行礼。
楚优辞认得他是哥哥身边的少年爱将,停下脚步,扶着门框道:“白将军于太守免礼,你怎么会来这边找我?”
白重润站起身,回道:“王猛将军跟公主分道而行,已回了灵州,他告知王爷公主准备向西绕大漠入越地,王爷心中担心,特派末将带人前往迎接。”
楚优辞想起沙漠里的情景,仍然心有余悸,不管哥哥费这么大力气救她有几分仅仅是因为兄妹之情,此时感激之情仍充塞胸臆,一时不能言语。
那太守于辉见她脸色疲倦,眼睛无神,心知她一路风尘劳顿,在大漠又吃过大苦头,身体仍然未恢复元气,眼睛一瞪那宁儿:“你好大的胆子!公主凤体未安,你竟敢擅自带公主走出房间。”
宁儿一脸战战兢兢,眼神也变得惶恐起来。
楚优辞用手制止他的言语,虚弱的笑道:“你不必冲她发怒,是我非让她带我出来的,我得去看看那女孩,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她自知自己若对一普通女子表现得太过关切,会让众人觉得奇怪,便特意加重了“救命恩人”四字。
白重润连忙道:“虽说如此,但公主凤体何等要紧,还是回房着意养息才是。那位姑娘虽仍高烧未退,但情况比之前已经好多了,我已下令从各地调来名医,想必是没有大妨碍的,公主不必太过挂心。”
楚优辞见他两面色十分紧张,知怕自己有什么事,难以对楚优章交代,只得摆手道:“好,我去见她一下,便立即回房。至于她的性命,我可交给你两了,若有丁点差池,我可是不依的。”
白重润似有十足把握,道:“这个自然。”
楚优辞推门进去,白重润和于辉一左一右守在门口等着她。
一个跟宁儿装扮差不多的小丫鬟款款迎出来,带着惊讶的眼神,便要跪下行礼,楚优辞也没空理会她,摆摆手直接就往房内走。
只见那副精致的床帐中,丁浅语安静的躺在上面,额上还敷着毛巾,楚优辞在床边坐下来,一边问那个婢女小果:“大夫来看过了吧,怎么说?”
小果轻声回道:“她一直昏迷着,不过烧退了点了,我刚刚给她喂的药,大夫说,不出意外明天可望痊愈,但还得将养一段时间身体才可恢复。”
楚优辞不再作声,默默的望了丁浅语一会儿,她的脸已不复沙漠里狼狈的模样,显然那小果用毛巾替她天天擦拭,看起来洁白滑腻,她心里忽然涌上一股奇异的感觉,偏头看了看小果和宁儿,咳了声道:“你们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