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别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她的袖中,还藏着一把赵子群赠送的,削铁如泥的短剑,皮靴里还藏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买了水之后,转回客栈,她向老板娘打听了下,知道客栈里住有两批去越国方向的人,便径自走去商量。
最后,她选中了其中一批,因为那个领头的老者,眼神看起来较正直,不象是什么歹人。当然,久经生意场上的人,戒备心也是很强的,且利益至上。
所以她编了一个原因,就说大梁和越国边境情况非常紧张,她带着家眷,准备由沙漠去越国探亲,路途不熟,所以想跟着商队随行。
这番话合情合理,基本上是不会引起别人怀疑的,因为朝中的风向,生意人不可能不清楚,何况,楚优辞还送上了二百两银子,并允诺到越国后还有酬谢。
那个老者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本还在斟酌,旁边的一个圆圆胖脸的小伙子,却一个劲怂恿他答应,对这件事,他好象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从谈话中,楚优辞知道了他们两个是父子关系。
最后的结果,当然还是答应了。
于是,下午,他们一行十个人,就浩浩荡荡向沙漠出发了。
那一批人是八个人,一个胡须苍白体格依然强健的老者,名叫胡风,一个脸圆圆,眼睛小小的年轻人,是他儿子,大家都称他小胡,另外一个精壮的年轻人,是他合伙人的侄子,叫曹康,其他五个彪形大汉,却是他们请来的保镖,据说,这一片沙漠之中,近年来也出现盗贼抢掠之事,所以来往的商人都异常小心。
一开始坐上骆驼时,感觉就象在坐船一样,丁浅语表现得十分兴奋,就象个孩子,可是在沙漠里没行多久,她就笑不出来了。
烈日,狂沙。
整个沙漠如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海,人在这里,变得异常渺小,象是随时随地要被吞噬。而沙漠里的太阳,更是异常毒辣,象是要把人考焦了去。
丁浅语望着自己骆驼上的水,总是担心到时不够喝,因为她已忍不住不停的在喝水。
楚优辞却喝得异常节制,实在忍不住要喝时,她也只喝一小口,不象是为了解渴,好象仅仅是为了润润嗓子和嘴唇。
热,热,无边的热,残酷的热。
丁浅语从来没有象此时一样,盼望着太阳早点落下,黑暗早点到来。可是太阳落下后,沙漠的热气蒸发出来,仍是热得让她恨不得能有个冰箱让她藏进去。
然而,过了不久,这热气终于慢慢消失了,可她还来不及大声欢呼,无边的寒冷侵袭而来,那风就象锋利的刀子一样,从脸上刮过。她冷得抖成了一团,整个身子缩到了驼峰后面。这个时候,她觉得楚优辞真是细心体贴到了极至,居然为她准备了厚厚的棉衣。
小胡骑着骆驼,不时的望向丁浅语几眼,欲要搭讪几句,却又顾虑楚优辞那张黑脸面具,有些畏缩。
楚优辞象没看到这一幕情景,只坐在骆驼上,闭紧嘴唇不发一语。
夜更深,风愈寒,丁浅语几乎快要撑不下去。
这时候,胡风终于叫大家停下,他找了一块避风的地方,在沙丘后搭起了几顶帐篷。
楚优辞也下了骆驼,在离他远点的地方,搭起了另一座帐篷。
丁浅语看着她有条不紊的做着这一切,心里充满了敬佩,她一直认为,现代人有多么多么聪明,到了古代,却发现自己一无用处,怪不得从小到大,语文书上总是说什么什么“体现了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是古代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
她从楚优辞身上看到了什么?勤劳,忍耐,智慧,而她,还是一个金尊玉贵的货真价实的公主。
楚优辞将骆驼围在帐篷前,在帐篷前生起了火,又在火上架起了一口锅,将牛羊肉一块块扔进去,又扔进一些盐巴和姜,还有干辣椒和干葱。
不一会儿,空中里便飘起了浓浓的肉香和葱姜的香味,丁浅语坐在火边,嗅着这种香味,看着忙碌的楚优辞,心中涌起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幸福感。寒冷和不适早已远去,浑身暖洋洋的,十分惬意。
楚优辞走过去,欲招呼胡风他们过来吃点东西,却发现他们也早已架上锅煮上了,她客气了几句,便又折身回来,在丁浅语身边坐了下来。
吃了几块肉,又喝了两碗汤,丁浅语心里更觉舒畅,楚优辞催她进帐篷去睡觉,她却执意不肯,一手抱着膝盖,一手指着天上道:“你看,大漠的星光好象更明亮呢。”
楚优辞朝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见深蓝色的天空中,镶嵌了无数颗闪闪发光的或硕大或渺小的星星,璀璨夺目,一颗颗仿佛带着极强的生命力,在空中跳跃着、闪烁着。
她深深吸了口气,眼里带着一丝少见的纯真,喃喃道:“的确很美,我已经许久没有去注意过这些了。”
丁浅语眼里泛起奇异的光彩,兴奋的道:“沙漠在我心里,一直就是神秘的浪漫的,它是我的梦想,是我梦里无数次出现的场景。虽然下午的时候,真的是生不如死,但此刻,我依然惊叹于造物主的神奇,大自然的玄奥。”
楚优辞低下头,望着她,她的脸庞在这大漠的明亮星光的辉映下,竟有种出奇的夺人心魄的美,楚优辞呆呆的望着她,忍不住道:“星空很美,你也很美。”
丁浅语笑得眼睛弯成新月形,看起来甜蜜又俏皮:“真难得,你也会说这种话,还说得这么好听。”
说着头一偏,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