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发,手掌轻轻覆上她白皙的脸,“不过顺其自然吧,不着急。你自己都还是个宝宝。”
谢笑书喂了一声,有点不服气,“我很会照顾小孩子的好吧!小昱小时候我没少看他。”
陆北杨沉声笑了笑,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他不是那个意思。他是说她就是他的宝宝,他还想多宠一宠,疼一疼她。
“女人生孩子很辛苦的。”他换了个说法,“你还那么怕疼,到时候不得哭啊。”
谢笑书扁了扁嘴,拉着他的手往外走,“我哪里怕疼了?”
“嗯?不怕吗?”陆北杨从背后凑到她耳边,语气挑逗又得意,“那每次都又哭又喊又叫轻点儿的是谁?”
谢笑书闹了个大红脸,抡起拳头砸他后背。陆北杨让她打了两下,然后抓住她的手腕,嘴唇压下去,甜蜜惩罚家暴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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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临出门前,谢笑书接到老公微信:
我这边一个图稿还没沟通完,在家稍等会儿,马上就去接你。
谢笑书想了想,给他回了条:
没事儿你慢慢忙。圆方和富贵也想去看看工作坊,咱们直接那边见吧。
陆北杨回了个“好,路上小心。”谢笑书收起手机,自己叫了个车出门了。走了一会儿,下意识回头看。果然,保镖那辆银灰色的车不远不近跟着。
这个老公啊……
到了地方,富贵和圆方一见到她就手舞足蹈的,三个好朋友挺兴奋,叽叽喳喳地就进楼了。几个人先跑到舞台上跳了会儿。富贵站在台中央,举起胳膊闭眼,一脸陶醉。
“听!这是梦想飞翔的声音!”他做作又夸张地朝台下做了个拥抱的动作,“看哪!这是陆大佬为我们打下的江山!”
“后面的观众让我听到你们的欢呼~”圆方特别配合他,也开始在台上扭了。
谢笑书笑着白了一眼戏精附体的两人,留他们自己在台上演,她去后台转悠了。
剧院已经快要修整完毕,所有的设施配置一应俱全。化妆间大且豪华,道具室里连基本的道具都配齐了,此外他还弄了好几个会议厅,方便他们今后讨论或者对戏——以前在星火,他们都是挤在化妆间或者后台角开会的。
谢笑书望着周围的一切,突然有了一种非常奇妙的心情,内心是激动雀跃的,但又是十分平静安稳的。
很有安全感的感觉。他说要把自己的一切捧给她,他的确做到了……
谢笑书吁出口气,轻轻关上了化妆间的门。正要走,身后的道具室的门突然响了一下。
她走过去想再拉一把,手还没碰到门把,门居然自己开了条小缝。
谢笑书诧异地挑起眉,下一秒却看到有个人影闪了出来,一下子窜到了她背后。她心里暗呼不好,刚要张开口,就被人拖进了道具室。
来人明显是准备好的。她的头脸被罩住了,什么都看不见,跟个待宰杀的羊羔一样被人拖着走,好像是下了楼梯。
她喊了好几声圆方和富贵,但只能听到自己的回音。
“别喊了!”低沉的男音很不耐烦,“地下室听不见。”
他推了她一把,谢笑书重心不稳,一下子坐倒在地。她手忙脚乱掀开脑袋上的遮罩,周围黑黢黢的,只有房间的另一头亮着微弱的光,咔嚓作响,是打火机的声音。
“是你……”谢笑书望着房间那头的黑影,蹙起眉头。
“好久不见啊。”陆南桑的声音懒洋洋的,好像他不是绑架了谢笑书,而是在和她逛菜市场,“真是越来越光彩照人了。”
谢笑书抚着身后的墙站起来,借着微弱的光大量四周。这真的是一间地下室,看样子都没打扫过,陆北杨和圆方他们很可能都不知道这里的存在。
向上的楼梯在房间的另一头,给那人守住了。
“我知道你抓我想干什么。”她壮起胆提高声音。
虚张声势罢了。其实她什么都不知道,对于陆北杨和他这个诡秘危险的弟弟,她什么都不了解。
“哦,是么?”远处的烟头越来越近了,谢笑书下意识往后躲。
“那你说说看。”
“你抓我是为了要挟陆北杨。”谢笑书平静道。
对面不置可否,脚步声又近了些。
“不过你的如意算盘可能要落空了。”谢笑书捏着衣角的指尖发紧,脑袋呼呼转着,“我们,我们是合约结的婚,各取所需,没感情!”
对不住了老公,容你智慧机智的老婆保个命先。
可陆南桑听起来一点儿不意外,“合约结婚?各取所需?让我猜猜啊——”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谢笑书在黑暗中瑟缩了一下。
“你答应做他的血袋子,有需要的时候给他捐骨髓,他答应你什么啊?钱?名气?还是投资捧你?”
哦豁,看来这个弟弟也挺有商业头脑的,把他俩安排的明明白白。
“是啊现在他捧红了我我们的合约已经结束了!”谢笑书扬声,“我血也已经献了对他没利用价值了!你绑我也没用!”
陆南桑嗯了一声,似是赞成。谢笑书刚松了口气,脖子突然毫无预兆地被掐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