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胆子才变大了,若是搁在以往, 她哪里敢不听他的话?
沈令安眯了眯眼, 倏地起身朝她走了过去, 她不过来, 那他便只能自己过去了……
孟竹一看,吓得把筷子一搁,起身就要跑,沈令安已经一把将她捞进怀里,不悦地问道:“你在心虚什么?”
“没,没心虚啊……”孟竹结巴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她和杜源分明便没什么啊!
“那你跑什么?”沈令安低头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问道。
孟竹的身子一颤,继续结巴道:“可,可能是条件反射……”
一发觉他想来捉她,她就下意识想跑……
“……那得改。”沈令安低低的嗓音传进孟竹的耳里,引起她一阵酥麻。
孟竹忙点头。
沈令安抱起孟竹坐到一旁的软塌上,孟竹连忙环住他的脖子,她在他腿上动了动,红着脸嘟囔了一声:“你做什么呀?”
这酒楼雅间也真是的,两边墙边竟然都放了供客人休憩的软塌,本来瞧着没什么,可被沈令安这么一抱,她突然便有些不能直视这个软塌了。
隔壁的音量变小了许多,孟竹已然听不到隔壁在说什么,但沈令安内力高深,所以几乎清晰地听到了隔壁的话。
“虽然孟小姐嫁人了,可我喜欢孟小姐的心,从未变过……”杜源低低地说道,像是在自言自语,不过也确实没人应他的话就是了。
“她送我的熏香,我也一直没舍得用……”杜源继续道,显然是已经喝醉了,才会这样口无遮拦。
沈令安的眸色暗了暗,用腹语唤了一声:“沈缺,封了他的嘴,送到杜大人面前。”
在暗处候命的沈缺听了,当下从跑堂手里拿了块抹布,然后一脚踹了隔壁雅间的房门,将抹布塞进了杜源的嘴里。
在场的几乎没人不认识沈缺的,看到沈缺的一系列动作,一个个都白了脸色,早知杜源要惹祸,现在果然如此!
“沈相来了?”王祺知率先问道。
“没来。”沈缺睁眼说瞎话。
“不知沈相想如何处置杜公子?”今日赵煜也在,忍不住问道。
“赵大人不必担心,主子宅心仁厚,不会将杜公子如何,只是想让杜公子回家清醒清醒。”
沈相宅心仁厚?
在场众人纷纷抽了抽嘴角。
以往杜源在外面喝醉,王祺知等人都等他酒醒再送他回去,为的就是不让杜大人知晓,因为杜大人是京城出了名的严父,若是被杜大人知道杜源不仅在外面喝醉酒,还惦记沈相的夫人,只怕杜源得被打断腿!
“告辞。”沈缺说了一声,就拎着杜源走了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好像听到了沈缺的声音?”孟竹听到隔壁那一声踹门声,不由吓了一跳,隐约听到隔壁有声音传过来,却又听不真切。
“你听错了。”沈令安说着,压向了孟竹的唇。
孟竹是抵抗不了沈令安的吻的,不过这一回不一样,没过一会儿孟竹就忍不住撇开了头,指着他的胡子笑出声道:“你的胡子蹭得我好痒……”
“那岂不是别有一番滋味?”沈令安暧昧一笑,固定住她的头,不让她乱动,再次吻了上去。
没过一会儿,孟竹就被吻得晕头转向,也没心思计较他的胡子了,沈令安轻轻地咬着她的唇,辗转舔舐,突然,他开口问道:“你还给杜源送过熏香?”
孟竹的心里咯登一声,脑子登时清醒了,她睁开眼睛,慌忙解释道:“就他生辰那次……不是只有我送了,其他人都送了礼的……”
她的语气有些急切,像是生怕他误会了,沈令安的眼神缓和了些,不过说出口的话却带了浓浓的醋味,“你还从未给我送过礼物。”
孟竹一愣,她想了想,“要么我也给你制一份熏香?”
“你给杜源的熏香还是你亲自制的?”哪知沈令安却抓住了不一样的重点,脸色一下就变了。
孟竹一阵懊恼,就不该说这个,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说话。”沈令安眸光微沉。
“我那时喜欢制香,也不知该送什么好,就随手研制了一份……”孟竹咬了咬唇,露出委屈的神色,“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啊……”
“你亲手做的,还不够特别?”沈令安无视她可怜兮兮的模样,继续板着脸道。
“……竹香阁之前卖的麒麟香也是我亲手做的。”孟竹小心地瞅了眼沈令安的脸色,道。
“那如何能一样?”
“你……”孟竹无言以对,有些小郁闷。
“我怎样?”
“你无理取闹……”孟竹小声地咕哝了一声,都多久之前的事了,竟然还翻出来跟她算账。
沈令安被气笑了,他伸手捏住孟竹的脸颊,“胆子还真大了不少。”
“……”孟竹也觉得自己这段时日胆子大了不少,似乎知道面前这个人与她两情相悦之后,心里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