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需求还能找谁?“有什么需要跟妈讲一声,嘴巴翘那么高做什么?她就算是跟爸离婚了,那也是你妈,你需要什么她难道还不会满足你吗?”钟里觉得现在需要跟自己的这个妹妹好好聊聊。
钟茴“哦”了一声,像是敷衍,她脸上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那哥哥你到底有没有钱嘛!能不能分我一点?”
钟里见她根本就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不由摇头叹气,“要多少?”对于唯一的妹妹,他能不妥协吗?
“一千!”
“一千?”吴湘听见这数字的时候,微微挑眉,难掩诧异。
钟里在一旁苦笑,“是啊,小茴告诉我的时候我也有点惊讶。所以妈你一个月到底给了她多少零花钱啊?”钟里最后还是给钟茴钱,不过这事还是跟吴湘通了个气。
钟茴将自己放在了茧子里,她不走出来,可家人不能对她不闻不问。
吴湘坐在沙发上,“一个月也不少,学校的饭卡钱是给她充了500块,一个月拿了一千块,我捉摸着这应该够了吧?她告诉你她要那么多钱做什么了吗?”
钟里摇头,“她不肯说,妈,我去学校了你在小茴身上可能就要多花点心思了,她这个年纪,是很执拗,现在她想不通的事情不代表她以后也不明白是吧?我们是她的家人,应该疏导她,让她有归属感才行。”
吴湘看着自己面前的那杯温热的牛奶,每晚她都准备了一杯,可也是每晚这杯牛奶在钟茴的卧室门口就止步了。一声轻叹在客厅里蔓延开来,“这事儿是我不对,我不是个称职的母亲。”她脸上带着苦笑。
钟里站起来正想替吴湘揉揉肩安慰两句,余光却扫到了楼梯口的一团黑影。定睛一看,钟里不由扶额,出声道:“小茴,这么晚了准备出门?”他走到了都快贴在地上的钟茴身旁,将她抓了个现行。
被抓的人神情很不自在,钟茴捏着自己的羽绒服,不敢抬头直视面前的人。
钟里当做没看见她的别扭,“去哪儿啊?”
钟茴灰溜溜地回房了,闯祸的事情她才不要告诉家里人。
因为晚上没能出门,钟茴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午饭也没吃,就跑出了校门。昨天邵南洲没有提出真的要她赔偿,但她心里还是觉得过意不去。
下午第一节就是体育课,班上的男孩子都跑去打球去了,因为有高一年级的三大男神在场,所以还是午间休息时间,球场周围也被围得水泄不通,笼罩在球场上方也是一片尖叫声。
“顾长青!顾长青!啊啊啊啊啊!顾长青出场了!“
“邵南洲!南洲!我爱你!”
“男神!邵南洲!男神!”
“萧凉!萧凉!”
尖叫声来自“三大男神”的迷妹们,沈岑朝着那些喊着“顾长青”的女生们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要是可以的话,她想要用一桶强力胶将这些总是叫着顾长青名字的女孩子嘴巴都给粘起来!
“怎么没看见小茴?”沈岑扫视了一周,没见到自己找的人,问到身边的陈海伦。
后者抽了抽鼻梁上的眼镜,“不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就不见了吗?我怎么知道。”
接到沈岑电话的时候,钟茴都还在专卖店的收银台结账。在电话里听见邵南洲的名字,钟茴眉心一皱,看了看手里的球鞋,告诉沈岑自己有事去不了,挂电话付了钱,她提着鞋盒回了教室。
午间教室还没人,钟茴快步走到了自己斜后面的位置,将手里的东西猛塞了进去。大功告成,她在心里舒了口气,转身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离开了教室。
下午第二节是班主任的语文课,班上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回到了教室里。钟茴已经坐在了位置上,沈岑走进来问她中午去了哪里,眉飞色舞地描绘着年级上的比赛有多精彩。
钟茴胡乱找了个借口蒙混过去了,她对沈岑介绍的篮球赛没半点兴趣。
很快,邵南洲一行打球的也回来了,男孩子身上都还带着运动后的一股汗味,当他从钟茴的身边路过,钟茴有些紧张,握着中性笔的手都捏得有些发白。
她听见了邵南洲叫陈海伦让一让的声音,然后听见了男孩子拉开了凳子的声音,再然后,“嗯?”钟茴听见了邵南洲发出了一声疑惑的声音,“这是什么?”他声音没有刻意遮掩,让前后的人都听见了。
钟茴顿时就有些想要捶桌,这傻瓜,难道就不能低调一点吗?
“什么?”陈海伦也偏头去看,“哟!谁送你的?”
邵南洲发誓他真没想高调,在看见被自己拿出来的东西上面的标志的时候,想要再藏起来却已经晚了,唯恐天下不乱的沈岑转过来了,跟着陈海伦惊呼了一声,“哇!邵南洲,耐克啊!你这桃花运可不错啊!快说说,又有哪个小妞看上你了?”
邵南洲瞥了眼坐在自己斜方的那个看上去好像都还挺“镇定自若”的脑瓜子,微微抿唇,拍掉了沈岑那只想要来抢夺的不安分的手,一把就将盒子重新塞回了自己的课桌里,“看什么看,上课了啊,转过去!”他毫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