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咽了口水,总觉得重明是一脸恶意邪笑,她倒下继续睡,好在下半夜没有再梦见那副骷髅。早上吃早膳时,姜府的下人来说重明不在房中,长生便知他真是自己出去觅食了。
姜离已从姜曲那得知重明是就是上古的重明鸟,怀疑抗拒已经全部转化为好奇兴奋,昨夜挑灯翻了古籍。还想着今早偷偷把他研究一遍,仔细观察他的喜好厌恶,一听他不在倒是有些失望了。
长生想着姜离姜曲不愧是姐弟的,求知的**特别的强烈。姜离给她和菊香夹了馒头。菊香与姜离还不熟,有些拘谨腼腆,见姜家老爷是做官的,府邸又是美轮美奂,手都不知怎么摆了。
姜离道,“娘还在照顾爹,让我们先吃。”姜府上下都知道姜曲有个食量特别大的师姐,长生的碗都撤了,吃东西都是用桶的。姜离笑道,“我每次看到长生吃饭,总是觉得东西特别香。”
司马鹿鸣和姜曲无精打采的走了进来,姜离身后的丫鬟皆是浓妆艳抹,今日打扮得格外的光艳照人,一见姜曲进来都是抬头挺胸,想惹他注意的。姜曲却没看一眼,一句甜言蜜语也没说。
“七姐。”只有气无力的喊了声。
姜离摸了弟弟的额头,这么反常怀疑他发烧了,可他额头的温度是正常的,“你是睡不好么?”
“有点。”姜曲抓起筷子,手却无力没有抓稳,筷子落到地上,姜离身后的丫鬟都争着去捡。
钟大夫和宋容现在都在姜弦月房中给他看诊,姜离怕弟弟真是得了病,紧张的对丫鬟吩咐,“去请二位大夫过来。”
姜曲道,“我没事,不用请了。”
长生放下粥桶,想起昨夜重明说的话,问,“你们有没有做梦?”
姜曲高兴道,“有啊,我梦见奶奶了。”
姜离笑道,“奶奶生前最疼就是你了,总是抱着你,又怕你跌倒又怕你累怕你伤到哪的。有好吃的,也总是一口一口的喂,爹娘都说她太溺爱你,多怕你变成无法无天的小霸王。你以前尿床……”
姜曲赶紧打断她,求道,“我这些糗事你就别提了。”
姜离道,“怕什么,又不是外人,就算知道你七岁还尿床,一尿床就奶奶奶奶的喊,让她给你遮掩,长生他们也不会笑话你的。”
丫鬟们偷笑。
长生问,“是不是一直让你吃东西?”
“你怎么知道,我奶奶做了我最喜欢的藕饼。”姜曲本来是没什么食欲的,但想起这个梦,倒是想吃藕饼了,便吩咐厨房做。
长生问司马鹿鸣,“你也是梦见亲人,一直让你吃东西么?”不会都吃了吧。
她想着是不是也中了和姜叔叔一样的邪术,可姜叔叔身上绑满了细绳,他们身上则没有,“你们把衣服撩起来让我看看。”
姜曲两手遮挡身体,玩笑道,“长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了,你就算想非礼我,也应该晚上来。这半推半就我就从了,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多不好意思。”
长生解释道,“我昨晚也梦见我义父了,但一眨眼他就成了骷髅,也是一直让我吃东西,可那寿包里面都是虫子。重明说这是专门哄人家吃东西的……什么东西。”她也说不太清楚,“我是怕你们像姜叔叔那样。”
姜离面色立马就变了,让丫鬟都出去。
“把衣服解开让长生看。”姜离道。
姜曲嘴上是有些口无忌惮,但在姑娘家面前敞胸露背,他还放不开。姜离揪住他耳朵拧,扯他的衣服。
“姐。”
姜曲想拨开她手,无奈姜离泼辣起来也是所向披靡的。姜离骂道,“让你脱个衣服,像个女人一样扭捏。”她把姜曲的衣服敞开。
菊香跟着钟大夫学医,要治病救人首先克服的就是男女有别的心理障碍,不管男女在她面前宽衣解带,她只要知道这是病人就得了。
而长生因太担心,把那些世俗规矩也忘了。两人只是盯着姜曲的上半身。姜曲很是尴尬,用手遮挡着胸。明明还穿着裤子,却是觉得浑身都**了一样。
“我的名节没了。”他道。
姜离道,“你是女人么,名节。你就算真是女人,成日这样勾三搭四的,早就被浸猪笼了,还跟我说名节。”姜离担心道,“怎么样?”
长生指着姜曲的肚脐眼道,“这里有几根丝。”
“丝?”姜离让姜曲站直,他却是一直缩肚子,气的她一巴掌拍在他肚皮上,声音清脆又响亮,“你小时候是我帮你洗的澡,还把屎把尿,你七姐我哪没看过,遮什么遮。”
姜离看了一会儿,想起长生的眼是特别的,她能看到的,他们未必能看到。
长生又让司马鹿鸣撩起衣服,司马鹿鸣将衣服卷起一点,只露了一小块皮肤。
姜曲道,“你也太狡猾了。”
姜离打他道,“谁让你一直躲,你要是像人家鹿鸣那样干脆聪明,也不至于被扒光。”
长生道,“师弟也是肚脐上长了丝,蓝色的丝。”
菊香道,“你不是说姜大人身上的细绳是蓝色的么,他们身上的丝也是蓝的,会不会是日子久了,这丝会变粗拧成绳?”
姜离叫他们两弄好衣服,开门让人去请宋容来。长生把她梦见的说了一遍。
宋容听后说道,“凡是邪物都是会伤人元气,所以你们两没精神,也不太使得上劲。”他问长生,“你说你刺了它,它是躲进屋里,钻到花里还是凭空消失了?”
长生道,“它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