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姜曲冲进房里跪在姜弦乐床前,姜弦乐见到他时目光炯炯,似想开口却发不出声音。姜曲握住他的手,见姜弦乐真如老总管说的,不能动作,连反握住他手的力气都没有,责怪道,“为什么不通知我回来。”
姜离意外的看着他们,长生朝她微微点头算打了招呼了。
姜离用力捶打着他的后背,她这阵子的难过正是无处发泄,他自己的错却是怪起他们了。姜离哽咽道,“一开始是没想到这病这样厉害,连御医都素手无策。后来派人去通知你了,昆仑山上的弟子又说不下山了,不知你去了哪,你说让我们去哪通知你。”
一屋子的女人开始哭起来,夫人哭小姐哭丫鬟也哭。
姜离委屈道,“爹倒下,我心里担心害怕又不敢在娘面前露出半分不安,一直忍着。上头几个姐姐都远嫁外地,送了信去了,但也是一时半会赶不回来的。我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你这姜家的灯火姜家的顶梁柱在哪!”
姜曲抱住娘和姐姐。
姜曲现在回来了,姜离心里倒是安定几分了。一屋子都是女人都不知怎么拿主意,她又捶了几下,还是心疼不舍得打了。她原本想着见了这个弟弟要打得他哭鼻子的。
姜曲看向宋容和钟大夫,“请二位看看我爹。”
丫鬟搬来一张椅子,钟大夫坐下给姜弦乐把了脉后便一直嚷着奇怪,“我也给人看病看了几十年了,还没见过这么奇怪的病,脉象强劲有力,不像是得病。”他问姜夫人,“病发时吃过什么喝过什么?”
这些御医也是问过了,怕是病从口入还问得特别仔细,姜夫人细细道,“早膳时如平时那般吃了馒头喝了白粥,中午他说没什么胃口,我便让厨房熬了肉粥,夜里吃了两块翠玉豆糕,就这么多了。”
钟大夫又问,“什么样的肉粥?有喝过什么么?”
“鸡肉,还放了些香菇枸杞红枣进去,喝了普洱。”
“这就奇怪了。”听着这饮食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只是不能言语不能动么?”
姜离点头。
钟大夫惭愧道,“看来是我学艺不精,一时也断不出是什么病,还是先让宋大夫看看。”他让了位置,想着等宋容把完脉后,倒也能和他讨论。
姜离道,“请了这么多大夫都看不出来,我想着是不是中邪了,让人搭祭台,明日搭好祭神。”
宋容道,“他不是生病,像你们说的那样应该是中邪了。屋子里有搜过么?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混进来了。”
钟大夫只懂得治人,对于法术他是一窍不通,自然看不出问题。
姜离道,“我已经让人检查了,没有发现什么东西。爹懂奇门遁甲也是精通术数,要对爹施展邪术而不让他察觉,这样的高手据我所知帝都城内怕是还没有的。”
宋容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不知道不一定没有。像这种慢慢的需要一定时间积累的邪术都是要依附在某样东西上,需要媒介。你再让人找一遍。”
长生歪着头看着,“姜叔叔身上有很多细细的绳子,会不会和这有关系?”
“绳子?”姜离并没有看到她父亲身上绑有绳子。
长生点头,“很细很细的,蓝色的。”
重明剔着牙进来,他刚刚才吃了两只花瓶,轻蔑道,“肉眼凡胎是看不见的,雕虫小技。”
姜夫人道,“这位公子可是有办法救我相公。”
“我又不是你们这些无用的凡人自然有办法。”
姜夫人求道,“那请公子施以援手。”
重明吐出一片花瓶的碎渣子,这下不用姜曲解释他的身份,姜夫人和姜离都知这不是人了。姜离拉过姜夫人护着她,想着这只妖怪是怎么进来的。
重明盯着桌上的红玛瑙镇纸,放在手里把玩,“这东西不错。”
姜曲并不是很信他,“你是真有办法?”还是只是想骗他家的东西。
还是姜夫人先定了心神,轻轻推开姜离,看了看姜弦月,对重明道,“只要公子能救我相公。”她又脱下手上那只翡翠镯子,“这个镇纸和镯子便是公子的,事后还有重酬。”
重明笑道,“还是你聪明,比他们几个都聪明。”他把那镇纸放进嘴里咬,吓得房里的丫鬟全跑了。重明抽出纯钧,让长生伸手,“手。”
“啊?”
重明难得没发脾气的重复,“手。”
司马鹿鸣道,“你这是想做什么。”重明没答他,非要他动手,他拉过长生的手很快的在她手心里划了一刀,抓住她的手压在姜弦月身上到处抹她的血。
姜离见他胡作非为,骂道,“你是要在我姜府行凶么!”
重明眼珠子转了转,也拉过菊香,在她手上割了一刀。把她的血涂到姜弦月身上,“这术只要有两男两女的血就能解。”
“你最好说的是真的。”司马鹿鸣抽了剑自己划了自己一刀。
姜曲道,“谢谢。”加上他一个,也就能凑够重明说的两男两女了。
钟大夫赶快的帮他们包扎,长生见到姜弦月身上的绳子果然是断了,手指动了一下,姜夫人又惊又喜,“他为什么还不能坐起来?”
“换做你只是帮人绑了一日,血气不畅,也不可能马上就能活动自如,两日吧。”他向姜夫人讨要镯子,姜夫人也言而有信给了他。
宋容道,“我从来没有听过什么邪术是用两男两女的血来解的。”
长生想劝他把镯子换给姜夫人,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