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鸾道,“你跟他是早算计好了吧,故意射偏,只是为了由你亲自动手。你知道我对你永远是不设防的,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忍心对我下手。我不会让你走的,就算你恨我我也不会让你走。”
这四面八方都有动静,直接把他们给包围了,这下好了,房子烧了,连躲的地方都没了,姜曲道,“我们御剑逃。”
长生看了看宋容他们,“那宋大夫怎么办?”她丝毫感觉不到宋大夫有想跟他们一块走的**。
姜曲道,“拖也要把他拖走的。一会儿我们两应付着,你去像抗钟大夫一样把他抗走,白鸾妖王伤势不轻,估计她自己也清楚对付不了我们了,才喊她底下的小啰啰来。”
长生想着扛人不难,可宋大夫会让她扛么?三人商量好了一会御剑谁载谁,突然四周的声音就没了。正是奇怪,重明从天而降,落到了还在燃烧着的屋顶上。
他鄙夷的居高临下的望着,视线一如既往的高傲扫过白鸾,白鸾竟是不由自主心中涌上一股莫名其妙要俯首陈臣的恐惧,她极力忍着才没有下跪。“你是何方神圣?”
蓝儿已经是变回原形趴在地上俯首帖耳。
重明没回答,只用下巴对着白鸾,再懒得看她,好似她还不够资格入他的眼,“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我并不打算干涉你,你想做什么还是一样能做。这里的人你都能杀,除了这丫头不要动就行了。”
长生还以为弗恃和卦燎也来了,张望着。
重明坐了下来,“只有我一个来了,你我之间有缚咒,你就算到了天涯海角也摆脱不了我。”
“师父和卦燎呢?”长生问。
重明道,“我怎么知道,我去哪他们管不着,他们去哪我也不会理。”
姜曲想着重明与长生之间的缚咒就像有根绳子绑着,他能感应到长生所在。而卦燎则是靠着闻长生的气味找她,他们当时是被绑进飞天的马车里,气味本来就比在路上走要淡,若是有刮风下雨什么的,气味就消散得更快了,找不到这也是正常。
宋容发现自己感觉不到重明身上的气息,连他是仙是妖都不知。重明不悦了,“谁允许你这样看我的。”火在他指尖跳跃着,温顺听话,重明朝宋容扔了一个火球。
白鸾挡到宋容身前,以妖力做盾要将火球往外推,她后背血流不止,宋容摸出鞭子一鞭将那火球一分为二,没想到火溅到了白鸾的衣服上,宋容用手将她衣服上的火苗扑灭。
白鸾拉过他的手笑道,“你不是一点都不在乎我的。”这是证据。
宋容道,“不管是谁,我都会这样的,因为你也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
屋顶的火再重明脚下窜着,见他又是想出手的样子。长生结巴道,“你你别这样,我要要念咒了,慢慢慢。”
重明看着她那蠢样就有气,骂道,“慢你头啊慢,你脑子是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念咒,你连御剑的口诀都学了几年。不见你几日倒是胆子大了,还敢要挟我。你念啊,怎么不念!”
重明一下子就飘到长生跟前来了,长生又试了几次,还是不停的念着慢慢慢的,都不得。真是不知之前成功那两次到底怎么做到的。
“跟我走。”重明道。
“啊?”长生没听清。
重明吼道,“你来了两日倒是连人话都听不懂了是么!”
长生摇头。
蓝儿还是不敢起身直视,钟大夫见重明好似也不比白鸾妖王温和多少,反倒还更凶残,虽是生得人模人样,但那白鸾妖王一样也是生的一模一样。是人还是不是人?他有些担心,“这位……不会也是哪里的王吧?”
姜曲道,“算是吧。”重明鸟果真是名不虚传的,那些妖怪怕是因他身上的肃杀之气才不敢过来,也难怪尧帝要把他留下来保一方太平了。“这一位与白鸾妖王算是同类。”
都是天上飞的。
钟大夫一听,以为重明也是吃人的妖怪,吓得哆嗦。“我让你们不要管我,你们不听,好了,要死一块了。”这妖怪比白鸾妖王厉害多了,要把他们连皮带肉吃了。
菊香也吓得抱住父亲手臂。姜曲笑道,“你们放心,他不吃人的。他爱吃的可比人贵多了。”他朝着宋容喊,“宋大夫,快走吧。”
白鸾拉住他,“不要走,你如果不想和我成亲。我再也不逼你了,我给你盖一间新的房子,我们还像从前那样,下棋喝酒,你只要让我日日能看到你就好了,好么。”
宋容拨开她手指,她手抓得紧紧的,就怕他要走,但她已经使不上多少力了。宋容道,“如果有缘日后还会再见,就如这世间的鸟儿千千万万,我却唯独是救了你一样,这便是缘分。”
“我不要这种像露水一样短的缘分。”
“这不是你我能做主的。施主请保重。”宋容朝她念了句阿弥陀佛,才慢慢的走过来。
长生抱起那盆好在摆在院里没被烧掉的兰花,她答应过给它吹笛子,没有完成,她要把它带走的。
“宋容!”身后白鸾凄厉的叫着,叫得她发毛,女人专情起来有时也是很恐怖的,白鸾的叫喊中有不甘不忿还有一种没完没了的预感,希望是她想多了吧——
这妖窟离帝都近,姜曲便提议先回他家,到时可以安排马车送钟大夫父女回家。长生出来后才想起祝融之火把行礼都烧完了,她没来得急抢救,那星罗棋布没了,宋容让她给弗恃的信也没了。
她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