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沾了一点口水在黄符上把它粘起来了,只是粘得不是很成样子,上半截和下半截有一小段是重合的,想来应该复原不回原来的样子了,“要不我赔你一张吧。”她想协商赔付的事宜。
韩凤生气道,“这是本门的长春真人在飞升之际送给我的,唯独一张而已,你要怎么赔。”他要起身,无奈两只手使不上力,感觉身子也跟着失了平衡一样,一个踉跄,长生想扶他,韩凤生吼道,“你别碰我。”
韩凤生瞪她,她只得把手收回去了。
就该离他们师徒几人远远的才好,怕且是五行相克,见了他们先是坐了牢,伤了右手现在连左手都伤了。他要离他们远远的,至少一丈。想罢,十分艰苦的站了起来,只是没走两步,踩到石子摔了。
是他让长生不要扶他,长生只好蹲下问他,“你怎么样了?”
两只脚都扭了……
长生赶紧让那三个大汉来帮忙,大汉把韩凤生扶起,相互之间询问谁会接骨。长生也不知师父和师弟什么时候能回来,脱臼耽误不得,所以师父才会宁可冒险也要留下来给韩凤生接骨,得及时把骨头接回原位,用东西固定才得。
长生满怀希望的看向薏米。
薏米微笑,“我不会。”这个凡人得罪他太多,他不像长生他们心软,即便是会,也会说不会。
长生道,“师父教过我和师弟一点,可是接骨这种事没办法熟能生巧,我以前没有练过。”
薏米巴不得无人救治韩凤生,他就此终身残疾,“那就看他命好不好,要是道长他们回来得早,医治得及时,那就没事。要是好几个时辰以后才回来延误了,撑不住也是他的命了。”
“可是师父让我照顾受伤的人。”弗恃前脚刚走,她有负师父托付了,韩凤生原来只伤了一条胳膊,现在真是四肢都伤了。
“是他自己让你不要扶他的,我听得真切,所谓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道长回来了,我给你作证,是他自己跌的,跟小恩公你又有什么关系。”
韩凤生考虑着要是真残废了,他可就没办法在捉妖了,这决定太过重大,他要想清楚了要不要冒这个风险,一咬牙,顺天应命吧,对长生使唤道,“过来帮我接骨。”
长生应道,“哦。”
薏米拉住她,不悦道,“你如今有求于她,口气倒是随意,至少也该说个请字吧。”
长生道,“没关系的。”
她学着弗恃的样,在韩凤生左肩上摸着,找了一下位置。“薏米,你能不能跟他说些话啊?”她要按着那步骤来,否则不知该怎么下手。
薏米笑道,“我与他是正邪不两立,我说什么他都不会听的。小恩公就直接帮他接骨吧,就算是接错了,是他自愿的也不能怪责你。”
长生把他手网上托,这痛处不知比刚弗恃帮他接时要痛多少倍。韩凤生那脸一下就刷白了,几乎没把自己的牙给压断,良久后,抖着声想骂人,都没力气骂了。“你是故意这么折磨我的是么。”
长生来回的看着,“没接对么?”很怕接得不好,他要是左右手不对称的,一高一低可怎么办。
韩凤生瞪她。
“那我再试试,你再忍一忍。”
薏米看见韩凤生被反复折腾,想晕却又晕过去,只能强忍着。有个大汉脱下一只鞋想给他咬着,怕他把自己的牙咬坏了。但这韩凤生好强,一味强忍。终于在第四次后把骨接好了。
长生擦了擦汗,想着还好带够了白布。便把他左手也包起来,在颈后把白布打了结,也是挂脖子上了。
薏米笑道,“这下倒是左右对称了。”
韩凤生没力气跟他了,半死不活的躺下要休息。眯了一会眼后,感觉有人在脱他鞋子,那两个大汉在给他上药,药是他们的,知是来抓鲛人后,就随身带着,见韩凤生受伤,好心借给他用。
长生见他醒来,谢天谢地,刚才喊他没有反应,很怕是她把他弄死了。
“现在什么时候了?”韩凤生问。
长生灵光一闪,去找了一根树枝插到地上,瞧了那影子后道,“快到申时了。”
薏米夸道,“小恩公真是聪慧过人。”
连韩凤生都没想过还能用这样的方法来计算时辰,一般都是看日月升降起落的位置,算出一个大概的时候,相比之下,这个方法准确又有趣多了,若是那树干一直立着,还能看到那影子行走的轨迹。
“我义父教我的。”长生每每提及严无名总是特比自豪,她见韩凤生询问时辰,想着是不是也担心着能不能找回那位美夫人。“天黑之前师父他们一定都会回来的。你不用担心,我想那位夫人吉人自有天相。”
韩凤生道,“我与她连交情都算不上,她不过是求我帮她抓那只鲛人,而我愿意帮忙便同行了而已。我们连话都没说几句,甚至以为这四个人都是向家的仆人,却没想到是她从外头雇佣的,许以高价的报酬。”
现在想起来,才觉得对方好像隐瞒他的事不少。
长生问,“她也是向家的人么?”
其中一个大汉插话道,“那位夫人是向员外的外甥女。”
他们那时听到是给向家办事,而那夫人给的钱银又多,先付了一笔款做订,还说事成之后另有赏钱。他们都是不怕死的人,只要有银子什么都敢做,又是有向家做担保,想着那夫人自然不会赖他们那笔银子,就跟来了。
那夫人要求他们保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