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要死的,何况我还早就应该死了。困在那地方明明死了,却还似活着,这样的折磨散尽了魂魄许也是解脱。”长生可没说话,是上了她身的灵秀,除了她的心智思维,把她四肢五官都控制了,包括她的嘴巴。灵秀借她的嘴道,“我不怕不得超生,只是怕心愿未了。”
“你选择帮他们,难道是以为他们能帮你圆了心愿,真是天真。在他们看来你不过就是一个邪祟。”那屋顶算是被重名全拆了的,就剩四面墙壁,留几片残瓦挂在上头,重名朝灵秀踢了一块过去。
瓦片打中了长生肚子,她从屋顶上摔下,落地之前把绳子抛了上去,后背着地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后,灵秀的魂魄也从她身体里滚了出去。长生压不下喉咙里的血腥味,吐了一大口血。
余筝涟御剑上了屋顶,并不蛮拼,而只是牵制住重明为弗恃争取时间而已。司马鹿鸣在解怜玉脚上的绳子,姜曲则过来扶长生。
“长生,你可别吓我。”他一脸担忧。
长生闭紧了嘴巴,硬是把再次涌上嘴里的血给吞下去了。好重的腥味,这血还是要加点酒和作料下去煮熟了才好吃,她皱着脸道,“我没事,吐了一口血,又吃回去一口就补回来了。”
姜曲知她不是玩笑,而是当真这样以为有出有进也就抵消了。这数哪能这么算的,但见长生还能回答他,倒也放心些。
连弗恃和药愚都不是重明的敌手,更不用说余筝涟。他虽是有意拖延,但很快就被重明拿下了。虽是驱了衔渊剑,但连重明的袖子边都没碰着,就跟药愚那九环刀一样的下场,被打落,插到了树干上。
药愚让弟子再放短箭射重明,无奈这兵器不过是配了十支短箭,用完了。药愚只好取回他的九环刀,上前去营救。
姜曲看不到灵秀,却是能感觉到阴气,那气息在往长生处靠近,他横手拦在长生身前,说道,“即便你是好意,也不要再上她的身了。我师叔只是把你赶走,你就该明白人鬼殊途,她如今受了伤,你要是再上她的身她的阳气就会耗损得更厉害的。”
灵秀止了步。
长生想到若是凭她自己,不拖后腿已是很好了,更不要指望能帮得上忙的。她抬头,看到重明欲将余筝涟的脖子拧断,千钧一发之际,好在药愚及时出手将人救下。
“你是不是有办法?”长生问。
灵秀点头。
她果断道,“那你上我身吧。”
姜曲诧异,“你是不是没听清我说的话,她要再上你的身,对你定是有害处的。”
她听到了,不过没事。其他的她不敢担保。但对自己像牛一样健壮的身子还是颇有自信的,“我撑得住。”她拍拍自己的胳膊,结实又有肉。姜曲还想劝她三思。
长生却是自己主动上前,身体与灵秀的魂魄重合了。灵秀走去将衔渊剑从树干里拔出来,经过姜曲身旁时对他承诺道,“我不会害这位姑娘的,必定是速战速决。”
灵秀跃上了屋顶,挥动手中的衔渊宝剑,偷袭得了手伤了重明的后背。重明却丝毫没有一点痛楚,扭过脖子来瞪她,反手摸了一下伤口便是一下子就愈合了。
“你以为这东西能伤的了我。”重明斜眼,看到弗恃还在专心一致的念咒。
药愚大声的吼道,“你这家伙夜里偷喝酒了么,这么久了别说雷了,屁都没放一个!”
要早知道这样,他们就应该调换一下活儿,绊住重明鸟的苦差事该给弗恃干,实在不该一时心软他身有伤残,如今落了下风一直吃重明的拳头,他也快伤残了。
重明扯下一根头发,随风飘去,想让之缠上弗恃的脖子把他勒死了。灵秀却是用剑挑开了。
灵秀抬起左手,掌心先是朝下,只见她振振有词不晓得在念什么,随后手心一翻朝着天时,那几条绳子冒出了黑气,竟自己动了起来游到重明脚下,缠绕住。
“这是怎么回事?”长生心里问着。
“这是藏在兵器里的鬼魂,听了我的命令才出来的。”灵秀解释着,药愚手中的九环刀,也从刀身冒了黑气,挣开了药愚的抓握飞了出来。
“怎么会这么多。”她是有看到薛家打造兵器上附了一点黑气,但也就是一点点,不像现在这么大一团,又是密密麻麻的。就好像听了召唤,才破开兵器铁质的外壳露面,会躲藏的一样,难怪药愚道人也没察觉什么。
重明要将脚下绊住他的鬼混踩散,却是一抬脚,那些魂魄似一早察觉了,绕到另一侧避开,灵秀操控着它们,分东南西北四方扯住绳子不让重明动弹。
一道响雷在耳边炸开。
药愚朝长生喊,“快下去。”他带着余筝涟跳下了屋顶,躲到弗恃身后。
一道雷劈下,重明后翻躲过。他明白了这些鬼是受谁控制,凝神看着地上的木块,眼珠子向左一瞥,那些木块便向左飞划伤了灵秀的手。
重明拉了绳子,将两只鬼魂捏在手里,一用力便散去了。他看到灵秀心知不敌也跳了下去想寻庇护,他便追在后头。
一时大意,被等在下面的司马鹿鸣姜曲怜玉等人默契的分工合作抓住了手脚上的绳子。又是一道雷劈下,这一回劈中了重明脚边的一株草,连根都被烧掉了。
姜曲担心他们几人的力气不如重明,便喊长生来帮忙,让长生扯住其中一根绳子一端,这样他们的胜算也就大了。
重明在雨中与她对视,神情复杂,“我真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