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压胜,派里有人施这种害人的咒术,此事非同小可。怜玉带他们去找非恒,非恒一见那草人,毕竟见识阅历比他们广,一眼就瞧出是害人的东西,直接就问这草人是哪里来的。
长生回答,“这是我刚刚捡的,就是慎灵师伯带着师姐们经过后,我就看到这个草人了。”
非恒皱眉,知道那回各人派座下得意弟子出来比试,慎灵的弟子名次落在最后十分不服气,近来严格**弟子。隔上一段时日,就带弟子到其他师兄道观要求切磋学习,其实就是争强好胜要博回颜面。今日是带弟子到众妙那去了,非恒让人到众妙道观去请。
不久慎灵就到了,进来就问道,“什么事?这样急匆匆的叫我来。”
非恒一脸严肃,递上那草人,“你自己看看。”
慎灵盯着那草人,也皱起了眉头,“这种害人的东西怎么进来的?”
非恒道,“那就要问问你徒弟了,是哪一个带进来的。”
“师兄是什么意思。”慎灵不悦,要他说个清楚明白。什么叫她弟子,她连来龙去脉都不清楚,非恒就一脸要兴师问罪。
非恒道,“长生说看到你带着你的弟子经过,地上就多了这个东西了。草人里头夹着姜曲的名字。都是同门,就算私下结了什么怨也好,也不该用这种歹毒的法术,这哪是正派所为。现在伤了我徒弟,这事我绝对是要追究的。”
慎灵大动肝火,“你就听这丫头说了就认定这是我弟子的!”她夺过那草人拿在手上转过身,让身后的女弟子都瞧清楚手里的东西,“这是谁的!若是有人做了,就给我站出来,我绝不姑息养奸。”
慎灵的一众女弟子低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无人应答。
慎灵又是提高了音量,大声道,“我再问一次,是谁的!不承认让我查出来就重的罚!”
一众女弟子包括钱如月吓得急忙跪下,异口同声道,“师父,这不是弟子的。”
慎灵瞪向长生,“我问你,你亲眼瞧见这是从我门下弟子身上掉下来的么!”长生摇头,她没瞧见是谁掉的,否则也不必麻烦姜曲帮她去问了。慎灵骂道,“那你胡言乱语什么。”
司马鹿鸣道,“师伯,我师姐只是说了她知道的,这草人确实是师伯经过后,在地上瞧见的,但并没有说是师伯或是哪一位师姐的。”
“弗恃教出来的徒弟就是这样目无尊长么。”慎灵厉声厉色,把草人还给非恒,“我管教严厉,不似有的人管徒弟管得散漫没有一点规矩。这顾长生三番两次闯祸,又是把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带上山,这东西是她捡的,你怎么不去质问她质问弗恃,倒是挑着我来开刀了。师兄弟里就我一个女子,非恒师兄是觉得我好欺负是么!”
非恒一时哑口无言,慎灵泼辣起来,真没几个人能说得过她。非恒难得也是动肝火了,不与她做口舌之争,但姜曲的事他也不愿这样善罢甘休。
于是拂袖道,“好,我把弗恃也叫来,我们今日把事情弄个清楚。”
事情越闹越大,司马鹿鸣留心观察,见那几个女弟子中有几个神色略显慌张。知慎灵护短,自己是晚辈不好说什么,就只能不动声色的等弗恃来。
非恒和慎灵坐下等,期间两人脸色铁青都不说话,各自在为弟子的事生气。慎灵闻到门外飘进来的酒味,皱眉道,“大白日就喝成这样,你不喝酒就浑身不舒服么。”
弗恃跨进门槛,手里不离酒葫芦,“师姐说对了,我就是不喝酒浑身不舒服,不过酒醉还有三分清醒,比有的人好,滴酒不沾其实跟喝醉了差不多。”
弗恃瞧见司马鹿鸣和长生站在一旁像是罚站那般,又见慎灵弟子全跪着,他走到两个徒弟面前,朝他们额头上每人扣了两下,“又闯什么祸了。”
长生揉了揉额头,傻傻的摇头。司马鹿鸣才想开口,便听到慎灵指着那草人道,“顾长生说这东西是我的徒弟的,没亲眼看到也敢胡言乱语,你做师父就不好好管管么。现在非恒师兄以为我像你这般管教弟子不力,让弟子做出有违门规的事。”
弗恃走到非恒旁边坐下,翘着二郎腿拿起那草人看,“用来咒谁的?”
非恒暴躁道,“我徒儿姜曲!本门出了这种用咒术害人的弟子,一定要查清楚。不管是谁护短,今日一定要有交代。”
慎灵气道,“师兄是指桑骂槐说我包庇弟子了,那还假惺惺的让弗恃过来做什么,说什么弄清楚,还用弄清楚么,你都认为是我弟子做的了!”
弗恃抖着腿慢吞吞道,“二位师兄师姐不必急躁。长生这孩子,可能脑子不怎么灵光,嘴巴也不像师姐的徒弟那么能说会道,不过就因为如此,她说话不会添油加醋,也不会乱说一通。”
慎灵站起身道,“你说话何必拐弯抹角,你们两个是联起手来了,我懒得跟你们说,你们若是找到证据,尽管到掌门师兄那去说吧。”
弗恃摇头,由衷而发,“这小肚子鸡肠还真是十年如一日。”
这无疑是火上浇油,慎灵瞪着他道,“你是太久没有和我较量,技痒了是吧。”
弗恃道,“师姐是管门规戒律的,该还记得不许弟子私下殴斗。我上一回跟众妙动手,不是还被你和掌门罚了。我可不敢再动手,谁晓得会不会再犯重罚。何况我也不随意跟女人动手。”
慎灵柳眉倒竖,“说到底你们就是看不起女人是了。”
慎灵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