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我们得要过对面去,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过河。
“杜郎你看那边!”李芯突然道
我闻声顺着她指的方向往那边看,却见那边黑压压一片,只是河上有片地方比周围黑的厉害,感觉像有什么。
与李芯走到那边,走近一看,发现是座铁索桥。桥面离水面极近,有些激起来的水花已经溅过了桥面。桥上还铺着木板,只是浸泡的时间久了,已经泡的酥烂了。
“一会我们沿着桥边上,我走前面,你后面跟上,你有一只手不好使,所以一定要握紧了,保持好平衡”我看清了情况,对李芯道
“恩”待李芯同意,我挽好了长袍上了铁索。
右手使力抓着铁索,左手举着火把给李芯照明,走一步铁索还晃半天,才走出十几米就觉得吃力了。挺着走到了桥中间,铁索浸到了水里满,过了水流最大的地方,冒出的冷汗已经打湿了额头。鞋子已经被冷水浸湿,紧贴着脚面。已经立冬有些时日,加上又是地底下,温度极低,手指早已经僵了。
“呀!”刚转头看了眼前面的铁索下脚,突然就听到李芯惊喊了声,赶忙转过头,看见她吊在铁索上努力往上爬,右脚落在水里,像被什么勾住了。
“怎么了?”
“不,不知道,有什么咬着……”李芯苦了脸
听了我把火把给她拿着,弯了腰下去拔她的脚,咬牙使了半天劲,突然见两个黑洞洞的眼眶冒出了水面。
是个人头,头发乱糟糟披散着,脸上的肉还没完全腐烂,在水里泡的久了,有些发白地肿。可能是从上流冲下来的,只是不见身子。
伸手把李芯的脚从骷髅嘴里拔了出来,顺流扔了出去。
“被什么勾住了?”李芯问
“哦没什么,一团水草而已”
取过了火把,又继续向前,有惊无险过了索桥。
沿着河边走了好一段距离,都是山体冒出来的巨石,根本看不见有什么入口,我开始怀疑是不是走错方向了,正皱眉想着,前面出现在光线边缘的景象让我眼睛一亮。
是道城门,通体用了一块巨石,嵌在了山体里。
我们兴奋地冲了过去,可看到城门紧闭时,又犯了难。试着推了下,发现门纹丝未动。
“应该有机关”李芯道
闻言沿着城门左右摸索,找了几处可疑的小块石头,抠不下来,又没法转动,犯了难。
“杜郎,你能搬走这块石头吗?”李芯突然道
我走了过去,她正指着处给我看。那块石头挺大,看着就沉。
“你觉得这是机关?”我问
李芯摇了摇头,“不清楚,只是我发现它好像可以拿出来”
“你拿着”我把火把给了李芯,撸起袖子,抠住那石头的边,使尽力气往外扯。突然听到从山里响起一阵铁索拖拉的声音,惊讶地看着那边石门,只见石门沉重地开启了个口。
小心地从城门开口往里望,里面黑漆漆地吓人。城门开口处形成了个风口,火光给冷风吹得乱抖,风大的像是有人在背后推一样。
我们进了城门,举着火把左右照了下,突然发现个好东西,道两边的墙上插着两只火把,估计是造这的人留下的。我忙取下了那两只火把点上,给了李芯一只,把快烧没了的那只旧的扔到一边。有了两只火把,能照见的范围一下大了不少。
地上是砖石铺成,两边也明显是人工修整过,我现在确定了这里是谁的墓。沿着甬道走到了底,突然面前横出了一条路,宽度足有四辆马车宽。
李芯看着吃惊不小,举着火把看了看,突然面色沉重地看着我。
“杜郎,我想,这里是哪个人的坟冢”
“看出来了”我回道
“不,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李芯摇头,“你可对风水有见解?”
“什么意思?”我不解
李芯解释,“风水,又名堪舆,本为相地之术,晋郭璞《葬书》有云:‘葬者,乘生气也,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
“停!你想说什么?”我制止李芯
“从先前过来的那些地方,那座城门,还有看到眼前这条道时,我确定了这里是座陵,而且,还是座帝陵”李芯道
我大惊,还以为只是哪个有点钱或权的人的墓,怎么成帝陵了?
李芯继续道:“风水学分阴宅阳宅,无论是阴宅还是阳宅,都讲究环山抱水、顺乘生气。长安可是说是风水集大成者,四周山脉环抱,八水环绕。以长安风水为例,常人选择修建墓地,都会选择背山面水之地。”
“所以?”
“可子午峪之地,不适合修墓”李芯道,“子午峪北面是关中平原,可南面全是连绵起伏的山脉,墓地修建讲究坐北朝南,负阴抱阳,所以,要选墓址,应该是在长安城周围,而不是子午峪。”
我有点明白了,李芯是觉得子午峪里出现帝陵不合理,有违风水。
“在那两个陪葬墓时我就察觉到了,可是一直不敢确定,不相信有人会把自己的墓修到这里,等过了那座索桥,到了这里,我才敢确定是座陵墓。若我没猜错,在这座陵的其它三个方向,还有三座城门。”李芯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刚过的那条河,是护城河?那我们站的位置上面就是神道了?”我问道
“应该是”李芯不确定
“那好办了,既然是墓,肯定被人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