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的了,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杜构刚开口便被杜山实打断,杜山实说完,一鞭子挥在了马屁股上,疾飞走了。
杜构看着远不见影的杜山实,无奈摇了摇头,转身回了府,路过我,看了眼便走了过去。
我看了看杜山实离开的方向,又朝府里看了看杜构的背影,想不通好好的两个人,为何闹了。
秋收忙过,工部又开了工。已是初秋,可云上这日头,却还是晒地土地炎热地很,偶尔一阵清风吹过,人方才感觉到了凉爽。这样热的天,到了临近黄昏的时候,待在屋里,也别有一番感受。
修路之事,工人们皆都上了手,我也没必要时时刻刻看着管着,不时得了闲,便溜了。这几日,每日去看几眼,就直接回府了。淑文抓到我偷懒,也不肯放着我闲着,每日总会寻着机会喊我学习,跟看小孩似得。我面上装着无奈不已,心里却是窃喜。看着她自认为用了妙计,使我‘就范’听话面上一喜的样子,心里溢了丝丝甜。
斜阳落山,外面天色还未完全变黑,丫鬟就已经将屋里的烛给点亮了。天气还闷热,小窗依旧开着,偶尔有两阵微风溜进了屋来,带得昏黄的烛光摇了两下。
淑文刚低头看了看我读到了哪里,此时一阵风忽吹了进来,将她鬓角青丝吹地扬了起来,碍了视线,她便抬了右手,纤指轻抚,按住了那缕不听话的发丝。风过,发丝垂落,淑文抬了头,往香炉看了眼,起了身,轻唤丫鬟取来了香,拈了一小块,扔进了炉里。
天气闷热人本没什么精神,偶尔风吹过,晕开了一屋暖香,闻地人更是倦了。淑文再次过来时,我瞧见她掩嘴打了个呵欠。
“累了就去睡吧”我放下书对她道
“妾身想再陪夫君一会”淑文摇头,还是坚持不走。
我扬了扬嘴角,把起了书,任她待着,可等翻过两页之后,却瞧见身边人已不知何时趴在了桌上。无奈笑着摇了摇头,放下了书,将她抱回了床榻。也是她惊鸿姿,抱起来毫不费力。
将淑文安置好了,我又折回书案,背到又听见打更声了,方才放了书,打着呵欠就寝。
☆、第93章请假
翌日,到了工部,我看结业考一日日近了,便想着同杜山实请了假回去,修路之事,没了我也没大影响。只是不久前才见杜山实跟杜构闹了,最近他与杜构的关系好像都一直冷着,不知我若提了休息的事,他会不会准。
回想到之前杜山实同我讲的那番话,我猜测,他那日与杜构闹翻,怕是因为太子与魏王。太宗领军出征,朝廷之事全交由太子负责,只怕魏王心里是有不满。在工部做事这几月,我才知道杜山实支持魏王,那边杜荷又是太子一派,一家人分居两阵营,矛盾激发是迟早的。那日与杜山实闹翻了之后,杜构曾喊了我过去,明着说了,无论谁说,都不准同魏王走地近了,听那话,是摆明了立场了。
我同杜山实说了请假之事,他只看了我一眼便应了,直到我告辞也没说什么,倒有些出乎我预料,但看他神色,只怕早已认了现状,心知两家是不可能站在一派了。
既已被允了假,我回府命人收拾了下,去了国子监。府里佳人伴读,虽说是人间好事,但又不是什么圣人,总没国子监里能静的下心来。
去了国子监,发现先前我的学舍早被安排给了别人,倒是苏宝同那间还在,便找了博士,就让他安排到了那间。
萧守规见了我很欣喜,虽说我常里见了我,还是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感受,也许是开心我也来受苦了。看见他,便想到柳氏,又想到那本《妻规》,有些牙痒痒,但转念一想,他娘子家祖传的书,那萧守规不就是直接‘受教’者吗?想着看萧守规的眼神带了些同情。淑文还是初学者,但柳氏怕早已经是高段位选手了。
“你来了便好,我整日有什么问题,也有个人讨论讨论”萧守规道
“别,你可别抱太大希望,我的水平,与年前离开时在一条线上,只怕可能还低了”我摆了摆手,给萧守规事先预防了下。
萧守规笑了下,没再接下去。
“你可听说过,平康坊的郑都知走了?”萧守规坐在榻上,随意握着本书问我。
“走了?什么意思?”我疑惑不解。平康坊我只知道一个都知,所以不必问,萧守规说的一定是那郑圆圆。
萧守规听了将书放到了一旁,看向我,说道:“你整日在外面,怎消息还不如我来的灵通?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只听说这郑都知赎了身,离开了长安了”
“什么时候的事?真没听过,可是遇到什么良人,给她赎了出去?”我问道
萧守规摇头,回道:“也就是这两日的事,找她听曲的人去了,才听说人已经离开了,问了坊里的人,说是自己赎身走了的。她走的是极突然,之前一点消息也没听到”
多听过是被赎身的,还是头一回听到自己赎身,若是有什么良人还好,要是只自己一个人,那坊内坊外的世界,对一个女子,是没个两样。
“长安从此少了个才女……”萧守规长叹了一声
虽说不足三月便是结业考,但学里还是给安排了课。天才亮,我便被萧守规催着起来去上课。刚坐下脑袋还有些蒙,博士就在前面讲开了课,听地我差点又睡了过去,晃了两下脑袋才醒了些。
意识总觉得这屋里有什么危险,转头看了下,发现这危险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