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启温婉从好梦中醒来,志得意满,没有比睡一个好觉更让人觉得幸福的事了,眼睛没有热的红肿,而且精神异常,倒是旁边的柳溢歌还在‘昏昏欲睡’,她醒的早,就想着要开开柳溢歌的玩笑,侧过身子拿起她的一小搓头发,去挠她的鼻子,柳溢歌鼻子嗅了几下,就是没醒,嘴却张着。
“嘴张这么大干什么,做梦吃好吃的?”
“柳溢歌醒了。”
启温婉大动作的摇了柳溢歌几下。
“嗯嗯。”
柳溢歌睁开眼睛道:“早!”她的头还有点痛,看来是昨日流血过多,身体的营养被流失不少。
“起来啦。”
“嗯。”
启温婉在软绵绵的水床上走来走去,一边哼着歌,一边穿着衣服。“今日还要早朝,本宫得早点去!估摸着皇上娘要为所知国太子的事下决定了,上次书信也送去了,就等所知国的意思。”
“嗯。”
“你别老是嗯,不会说话了?”
柳溢歌道:“嗯。”
她鼻子塞着,把鼻孔里的纸取出来放在旁边。问道:“怎么这么快就有回信了?”
“估计是送信的人比较靠谱,是一站一站的飞鸽送的,所知国也有这样的站点,这是国家大事,自然是十万里火急,早日得到答复不是很好么?”
“嗯。”
柳溢歌把衣服穿好下了水床,伸了个懒腰,看着地上滴落的血迹,不由得叹了口气,从来不曾受过伤的她,在恋爱中再一次受伤了,想起那些开开合合……
不好,鼻子又开始发热了。
柳溢歌把头一仰,脑袋放空。心道:“不能再乱想了。”
启温婉笑着下了床,穿上鞋子,道:“溢歌又怎么了?”
“我本来想看看天气,现在才发现原来房子上还有顶呢!我去外面看,你动作快点。”扬着头去了外面,就见小蝶吊在树上,嘴角勾起笑,也不告诉启温婉,一直望着天。
小蝶见屋里有人出来,是柳溢歌。不免精神大振,可是她并没向自己这边来,而是在看天。
话说,她可是看了一晚上的星星。也跟蚊子亲热了一晚上!手臂上已布满了小蚊子爱的吻痕。不过最丢脸的应该不是这个,而是她这样被倒吊着,裙子已滑了下来,不管她怎么拉着遮盖,都无法掩盖她穿着什么款式的裤衩的事实。
“小蝶?”
启温婉一出门就发现树上吊着的人,而且被吊在树半空,她完全够不到,当然她也可以稍微展示一下轻功,如果想让人知道她的秘密的话。
在稍加斟酌之下,启温婉决定把这个伟大的任务交给柳溢歌。
“溢歌,你把小蝶放下来。”
“好,不过现在时候不早了,小婉还是不要在这里磨蹭,快去吃了早点参加朝会。”
“那好,麻烦你了。”
启温婉被柳溢歌打发走了,柳溢歌站在树下,双手环胸的看着小蝶,直把小蝶看的心里发毛。
“小蝶姑娘能不能告诉我一声,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奴婢,奴婢过来找掉的东西,哪知道你设了陷阱。”
“哦?是吗?”柳溢歌玩味的看着小蝶,“不是因为担心太子什么的吗?我可是常常听小婉说,小蝶是如何的忠心,又是如何的关心她,说实话,我的心里不知道是多么的感激你对小婉的爱护,不过晚上偷偷摸摸的过来除外,你该不会有偷/窥的癖好吧。”
“胡说!”
小蝶被说的脸皮涨的通红,什么偷/窥的癖好。她可是念了孔圣人的书,非礼勿视!什么偷/窥,简直是污蔑她的人格,“柳溢歌你含血喷人。”
她一急着辩白,把柳溢歌的大名也叫了出来。说出之后,就有些后悔,拿眼睛看着柳溢歌,看她会做什么?
“柳溢歌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果然,柳溢歌生气了,发难了,散淡的眼神慢慢的收敛,成了一个深邃的星空,不断的把人往里面吸。
“对不起,奴婢失言。”
“一个对不起就能完事了吗?”
“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我再问你一遍,为什么晚上偷偷摸摸到这里来?要是不说实话的话,我会一直吊着你,不信的话,试试看。”
小蝶相信柳溢歌做的出来,她完全的感觉到了柳溢歌的暗黑气息,正在慢慢的要将她吞没,可是她的心里仍然十分犹豫,到底要不要说真话?
“奴婢很担心太子。”
“有我在,你不必担心。看来你是不相信我。”
“是的。”
“放心,我要是真想杀小婉,也是易如反掌的事,不过,我不屑对手无寸铁的人动刀子,因为那很没品。”
不是,她当然不是说柳溢歌会杀太子,而是感情方面,柳溢歌正在掠夺的是太子的感情,无知的太子已经被她花言巧语哄骗了,这样下去,就算柳溢歌不做皇帝,也跟皇帝没两样。
她在乎的是太子的感情,太子干干净净的感情被柳溢歌污染了。
“柳大人。”
柳溢歌笑道:“这次学乖了,不错,进步很快。”
“求您不要伤害太子,她什么都不懂。”
“你说什么?我怎么有点糊涂了,把话说明白一些。”
“您。”小蝶动了几下嘴唇,还在犹豫要不要把话说直白了,可是想了想还是不行,她得留一手,“您想要什么人没有。”
她的话,柳溢歌一定会明白的。
是的,柳溢歌听明白了。而且她早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