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列看着漫画,不时发出“卧槽”的声音,不知道看见了什么,他的眼睛瞪大,脸上飘起一片火烧云。
“小远,你老是看这种玩意儿,不会有一天变成那什么,想干那什么吗?”
唐远眨眨眼睛,“那什么是什么?”
陈列说,小远,你丫的别在我面前装傻,我大你一岁,作为弟弟,你要诚实,不能对哥哥撒谎。
唐远说没装,是真不知道,哥哥你给我解释解释呗。
陈列白眼一翻,靠!放屁的温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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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远在吃吃睡睡中迎来了大学报道的日子。
管家跟司机送他去的学校,他什么都不用管,就熟悉熟悉环境。
虽然陈列在其他区,但张舒然在隔壁的隔壁,宋朝在马路斜对面,他俩挨得都挺近的,算是邻居。
以后可以出来吃个烤肉串,打个篮球。
唐远在校长办公室神游四方,偶尔转动眼珠子看一眼,王校长那嘴巴总是在一张一合,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话。
他全程有一搭没一搭的嗯哦,仍然没减弱王校长的热情跟慈爱。
等到可以离开的时候,唐远屁股都做麻了,他心不在焉的伸出手。
管家会意的把湿纸巾递过去。
唐远拿湿纸巾一根根的擦着手指,把那点儿汗液带出的粘腻擦掉,“仲伯,我爸是不是给学校提供赞助了?”
管家说不清楚,“少爷给先生打个电话?”
唐远哼哼,“算了,他肯定都不知道我今天开学。”
管家欲言又止,“先生想必是在赶工作进度,想把后天的时间腾出来。”
唐远想起了什么,擦手的动作一滞,他撇嘴,“快热死了。”
于是这个话题就被匆匆打断了,透露着少年小心掩藏的抵触情绪。
管家平时很疼少年,他不高兴的事从来不做,这次多说了两句,“那晚先生带回来的气,是在方小姐那儿受的。”
唐远没说话。
管家留意着少年的表情变化,“方小姐给先生煲了汤,他给挥掉了,那烫洒了方小姐一身,把她烫伤了。”
“先生要带她去医院,她以自己是公众人物,会被偷拍为由拒绝了,先生习惯了别人对他的顺从,哪里受的了违逆,就一怒之下开车回来了。”
“后来先生又回了赛城湖那边的别墅,是方小姐不肯让王医生给她检查伤情,他亲自回去处理的。”
唐远把湿巾揉成团抛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仲伯,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管家说,“王医生来给少爷检查的时候跟我透露的,据他说,先生那晚顺便找他谈心,聊了些事情。”
“先生最近脾气太差,跟谁都生气,不讲理,像个孩子,不回来也好。”
唐远抽抽嘴,“这话你可千万别让我爸知道,不然他又该质疑自己的一家之主地位了,还会装可怜,假哭,说我们没良心,都不在乎他。”
管家说,“……”
公司里被一股子紧张的氛围笼罩,已经持续了将近十天。
上到高管,下到清洁人员,他们都知道再有两天,那种让人战战兢兢的感觉就会消失。
每年的9月12号,董事长都不在公司。
因为那天是他夫人的忌日。
越靠近12号,董事长就越性情不定,底下的人就越难熬。
没人敢在这节骨眼上找死。
不走运的撞枪口了,只能自求多福。
大家认为今年上半年才上任的裴秘书不了解情况,不少女同事想抓住这个机会跟他有所接触,最好是留下不错的印象。
就此发展出同事以外的关系。
虽然明文规定不允许办公室恋情,但为了他放弃饭碗是很值的。
工作可以在找,那么优秀的男人,打着灯笼都很难找到第二个。
遗憾的是,在裴秘书隔壁办公的何助理已经捷足先登了。
“我跟了董事长快五年,每年的这段时间他都很暴躁,全公司人心惶惶,真挺吃不消的,尤其是他的情人,谁不走运的这段时间陪他身边,那就是出口气都会被他烦,被他骂。”
何静心有余悸,“原来张秘书还在的时候,就他可以顶得住董事长的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他不在了,我们只能明哲保身。”
“裴秘书,你这是赶上头一回,以后慢慢就淡定了。”
话落,她看一眼坐在电脑前的男人,现在好像就很淡定,是她多虑了。
何静压低声音,“夫人要是还在世,董事长那床肯定除了她,哪个女的都爬不上去,哎,她就是所谓的红颜薄命。”
敲击键盘的声响停止,裴闻靳抬头,撩起眼皮看过去。
何静被看的浑身极不自在,感觉在这个男人眼里,自己就是个低俗不堪的八婆。
她顺了顺盘起来的头发,干笑着说,“裴秘书,我也就在你这儿说两句,你别到董事长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