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说道:“学长,你都好几天没回家了。”
男人听见他的声音,身体僵了一下,慢慢拿开遮在眼睛的手臂,转头看着陶夭夭。
陶夭夭见他双眼发红,脸色也不正常,有些担心他,“你怎了?”
屋里没有酒气,应该没喝酒。
余额起身,淡笑了一下,“没事。”
陶夭夭咬了咬嘴唇,开口道:“我对不起你,如果你心里不舒服,有什么气发出来,别这样憋在心里好吗?”
余额抬脚走到阳台,巨大的落地窗外灯火通明,一眼望不到边的夜色尽头,本来该是万家灯火团团圆圆的时刻,他却突然间没了方向。
男人身材修长,姿态挺拔,陶夭夭就这么站在他身后,不知道怎么的竟然看到了一丝孤独的意味。
心里更加嫌弃起自己来。
“学长,”陶夭夭轻轻开口,“不如我们有什么话……”
她话还没说完,余额突然转身,一伸手就把她拉进了怀里。
陶夭夭:“……”
男人的手劲很大,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了。
余额下巴扎在她的脖颈处,声音里有化不开的愁绪,问她:“你要回到他身边了吗?”
果然,他什么都知道了。
陶夭夭心里莫名的难过,轻声道:“我没有。”
她不会跟南宫沉复合的,即使离开了余额,她一个人带孩子,也不会再跟南宫沉在一起。
余额仍然紧紧的扣着,不过听见她的回答,似乎情绪松动了一下,“夭夭,我……”
“我尊重你的选择,不管是你要回到他身边,还是要继续留在余家,我都尊重你。”
“你和音音是我的命,如果,如果,如果你想离开,我……”
“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从跟你领证的那天开始,我就小心翼翼的想把你捧在手心,哄着你,捧着你,呵护着你,想着有一天能感动你。”
“我不在乎用多少时间,一天也好,十年也罢,只要能看见你,我就觉得一切都值得,一切都是希望的。”
陶夭夭安静的听着他的陈述。
余额继续说:“我知道你忘不了他,可是当初放弃你的也是他,今天你要是想回去,我也不能拦着,可是……音音是我看着她从小长这么大,我真的舍不得。”
“舍不得。”
陶夭夭感觉到脖子一凉,似乎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滴下。
她全身都僵住了,被男人紧紧的禁锢在怀里,一动不动。
余额哭了。
为了她。
陶夭夭离开余家的事情根本没法说出口,看见余额那么难过受伤的样子,她都恨死了自己。
为什么就不能干脆利落的爱上他,然后两个人在一起,就再也不用忍受心里的折磨了。
可是,她心里就是忘不了那个抛弃她,又不尊重她的王八蛋。
余额没跟陶夭夭一起回去,却叫来司机送她。
临走之前,余额跟她说:“我这几天要出差,最快也要一个星期回来,到时你再告诉我答案。”
陶夭夭点了点头,“学长,你保重,在你回来之前,我一定会想清楚的。”
深情不及久伴,陶夭夭承认,她虽然跟余额并没有那种肉\\\\.体上的感情,可她的感情仍然是偏向余额的。
刚办婚礼后不久,她因为孕吐反应什么都吃不下,他就打听哪里有适合孕妇吃的孕妇餐,带着她到处去。
后来月份大了,她身子太重,双腿浮肿,肚皮痒的难受,他就整宿整宿的不睡,给她聂完退捏角。
就算是孩子亲生的爸爸也不过如此。
孩子出生之后,余音稍有不舒服就哭的没完没了,嗓门还大,把两个月嫂都弄得没了脾气。
余额就抱着她整天整宿的哄,在地上一圈一圈不停的走。
余音毛病还特别多,只要身体挨到床边,就像有人掐她一样,啊的一声就开哭。
那声音穿透力从一楼传到三楼还能听得很清晰。
每次余额哄完余音都累的几乎是倒床就睡,那样的日子至少持续了一个多月。
后来又找了个有名的月嫂连着伺候了一个月,才算改了余音的小毛病。
余音一个月胖了五斤半,余额却瘦了一圈。
后来程姨还开余额的玩笑,“余先生的肉都长到小公主身上了。”
陶夭夭一个人坐在两个人婚房的大床上,几乎想了一宿。
再看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