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触感包裹了受伤的指尖。
秦以萧蹲在羽然的面前,下意识的将她的手指含在口中,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行为是多么暧昧的事情,因为小时候自己受了伤,母亲便是这般做的。
“不然呢,我会的东西本就不多,最好的就是那身功夫,我不学这些,难道要我到大街上去卖艺么?”羽然坐在椅子上,任由秦以萧用特殊的方式给她处理伤口,虽然这段时间都是她在调戏秦以萧,但是真的肌肤相亲,她的脸颊还是开始发烫。
“我的意思是,你根本不需要辛苦自己来赚钱。”秦以萧抬起头看着羽然,发现对方脸上透着不自然的羞赧神色,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多么欠妥。
她心里猛地一跳,刚才是情急之下伸出的援手,含着羽然的手指心中坦荡,并没有多心。而现下,事情已经变了味道。
按下自己心头的悸动,秦以萧重新低下头,告诫自己不可以有非分之想。
“我只是不想变成别人的麻烦,我现在只是还不熟练罢了,等我学会了,就不会伤到自己了。”羽然有自己的坚持,这件事上她不打算退让,她明白,像秦以萧这样不会武功的人上山采药才不是简单的事,要不是她叮嘱,这人必定要像之前那般,到了深夜才肯归家。
羽然不用想也知道原因,多了一个她要养,花费自然比从前秦以萧一人之时要多,要不是有尧舜禹和相邻们帮衬着,可能连冬天都熬不过去。
“不要说这种话,你不是麻烦。”听羽然这么说,秦以萧脸上闪过无奈的神情,对她来说,羽然从来都不是麻烦,而且,她也不喜欢被羽然称作别人。
经过大门口的黎叔不巧撞见了秦以萧蹲在一旁含着羽然手指的一幕,老脸红了红,心里感叹现在的年轻人,行事真是大胆。也再次确信了,秦以萧将来会成为一个十足的妻管严。
这种情况下他本该识趣的离开,可是今天他因为有重要的事才来的,若是就这样走了,下回忙起来,又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
“咳咳,咳。”黎叔极度夸张的咳嗽着,以提醒面前的两位有客人到访。
“黎、黎叔,你干吗悄无声息的站在别人身后吓人。”秦以萧红着脸起身,像是个做了坏事被长辈抓个正着的小孩子。
“是你太专注了,我都咳成这个样子了,哪里还是悄无声息。”黎叔抽着烟杆,吐出一口青烟。
玄霄闻见陌生人的气息立刻在羽然腿上炸毛了,警惕的盯着黎叔,拿出了要战斗的姿态。羽然揉着它的脑袋示意它并没有危险,然后对黎叔礼貌的颔首示意。
她见过黎叔,也知道是一位很照顾秦以萧的长辈。
黎叔报以微笑,然后拍了拍秦以萧的肩膀,“和我到外面去。”
此刻黎叔眼里闪耀着令人不解的光芒,让秦以萧隐隐觉得,自己有麻烦了……
“什么?”跟着黎叔沿着不远处的小道散步,当听完黎叔所有的话,她还是忍不住低呼了出来,“黎叔,这不行的。”
“你这是什么话,”黎叔停下脚步,不可置信的盯着秦以萧看,“难道,你要做个始乱终弃的人?”
“可是,我,我不可以……”黎叔的话彻底凌乱了秦以萧的思绪,他此番前来,是和秦以萧谈论婚事的,他希望秦以萧可以迎娶羽然姑娘,正式明媒正娶。
在黎叔心里,羽然是秦以萧的远房表妹,两人年龄相仿,看起来也情投意合,亲上加亲自然是美事。而更重要的是,女子的清白,既然两人已经共处一室,理应尽快成婚。
可是秦以萧竟然吞吞吐吐想要退却,这莫不是想要做负心汉,毁人家姑娘家的清白么,黎叔气的不轻。
秦母逝世之前,托了黎叔好好照顾尚且年幼的秦以萧,这么多年下来,在黎叔心里已经当秦以萧是半个儿子,在这个世界上,也的确没有第二个人更有资格管秦以萧的婚事了。
“你、你你你……”黎叔指着秦以萧的手指微微颤抖,“你这不是陷羽然姑娘于一个危险的境地么,现在时日尚浅另当别论,待到他日别人要如何议论她,你又让她如何自处?”
“正是为了她的名节着想,我才更不能娶她,黎叔,我有我的苦衷,总之,我不能娶她……”秦以萧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况且,她想必也不会答应嫁给我。”
“什么苦衷?”黎叔哼了一声,背过身去。
“我不能说……”秦以萧揪着自己的长袍,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那我就不与你说,我亲自问问羽然姑娘愿不愿意下嫁给你,若当真是她不想嫁,我老头子也没有勉强的道理,以后再为你寻一户合适的人家就是,若是她愿意,这门亲事老头子我就替你父母这么定下了。”黎叔说着就转身往回走,秦以萧几次想要拉住他,却被他拂开。
推开院门,羽然正陪着玄霄玩耍,黎叔行至羽然面前问道,“羽然姑娘,老头子今天唐突的问一句,你是否愿意嫁给我家这个傻小子为妻?”
“黎叔!”秦以萧眉头皱成一团,扯了扯黎叔的衣袖,慌乱间对着羽然说,“羽、羽然,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会和黎叔说清楚的……”
羽然静静的看着这一老一少,大概明白了黎叔今天的来意。她的视线最终落在秦以萧身上,这人局促不安的神情全部落在她的眼底。
嫣然一笑,羽然说,“她若愿娶,我便嫁。”
这句话犹如一个意外的誓言,跳进了秦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