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地蹂/躏了!
作为一个后来做过服装生意的淘宝店主,许梓然觉得十年后淘宝上最恐怖的爆款,都没有自己现在的衣服可怕。
她猛地把衣柜关上,想着干脆穿校服算了,但是又想到校服穿了那么多天,无论如何得洗一下,便又去其他的柜子里翻了一下,总算找出一件灰色的运动服,觉得勉强不太可怕,至少和校服平分秋色。
随后,她又开始翻箱倒柜地——找钱。
她得拿些钱去外面买些能入眼的衣服。
她昨天还在想着眼下除了学习钱什么的还不是太重要的事,结果今天就觉得自己的脸好痛!
比方说,昨天提起板蓝根的时候,许梓然便想过用转卖板蓝根和特效药的方法赚钱,但是一来她没有本金,二来她没有进货渠道,三来,她甚至连出手渠道都没有。
实际上,这三方面基本就是她后来所得到的经验中最重要的三方面,缺了任何一方面都不行。
大家时常把做生意想的很简单,就是因为没有体会经历过的人,不知道其中还有更多的弯弯绕绕。
许梓然知道以她目前的状态,就算抓住了眼前的机遇,也顶多转个千把块的,能有什么用呢,还不如专心学习或者刷经验。
至于未来,许梓然实际上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框架,不过她所等待的机会,还要再等上一年才来。
而现在她知道,果真无论何时,钱都是最重要的东西之一,至少有个千把块,能买不少衣服了啊。
当她翻遍所有犄角旮旯总共找出两块钱硬币的时候,她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我是谁?我为什么而存在?我在哪里?
许母的声音从楼下高声传来:“干什么啊!拆房子啊动静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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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梓然穿了那件灰色的运动服套装,把两块钱塞进口袋里,踢踢踏踏飞快地跑下楼去,她妈已经做好了早饭,见她下楼,吃惊道:“你还真的起床了啊,今天是有事么?”
许梓然好多年没有开口问她妈要钱了,一时之间虽然知道自己现在已经重新变成了高中生,却还是难以启齿,就先坐上餐桌扒拉掉了早饭,才期期艾艾开口道:“哎妈,我等会儿去学校。”
许母道:“没听说你要补课啊?”
许梓然挠了挠脸:“不是补课,是和同学有约。”
许母瞬间警醒起来:“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许梓然忙道:“女同学啦,我们一起约了去晨跑,我才起那么早的。”
许母还是怀疑:“怎么不和佳琪一起去啊。”
不提起田佳琪还好,提起来,许梓然就觉得浑身不对劲。
说起来,后来几年,她妈和田佳琪简直比和她还亲,两人聊起天来,简直是失散多年的姐妹,停都停不下来。
许梓然知道她妈其实向来觉得田佳琪比她贴心,也更像个女孩子的样子,而在她离家在外的时候,多数时候也是田佳琪来陪伴她妈。
一想到这,回忆又像是涌出的泉水般源源不断地冒出,许梓然连忙打住脑海中的想法,本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想法,开口道:“我就不能有自己的朋友啊,妈,我都没钱了,给点零花钱吧。”
这话一出口,许梓然一边觉得臊得慌,一边却有种奇怪的亲切感,大概是因为她在就没有和母亲有这样的互动,如今又可以理所当然地做的时候,便从内心深处情不自禁地涌出一丝怀念。
她高中时的零花钱并没有定额,但是数额不多,一般都是没了就问父母要,有时候五十,有时候一百,用于她在学校的中餐和零食花销,至于衣服之类的,大多数时候由她妈亲自帮她购置。
她妈对零花钱管的很严,每次都要算清楚到底花在了哪,大概是因为许母给钱给的实在吝啬,许梓然小时候一直以为她家非常穷,便一直不敢随意乱花钱。
记得她小学的时候零花钱有一阵子按星期给,每个星期是多少钱许梓然都已经记不清了,大概是几十块,结果有一次,她的钱不知是丢了还是被偷了,怎么也找不回来,那个时候在她心目中这钱的数额已经很大,她担心许母骂她,不敢告诉爸妈,瞒着决定饿一星期肚子,靠着田佳琪接济才过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田佳琪看不下去,把这件事告诉了许母,许母哭笑不得,给了她二十块钱,并且抱着她的脑袋说:“我的女儿哦,这有什么不敢说的啊。”
不久以后许梓然知道,其实父母在中学不给她太多的钱,并不是因为家里穷到了拿不出几十块钱的地步,而只是不希望给她乱花钱罢了。
再后来上了大学,父母突然开始大方起来,大概是因为离家远行,不能在身边照顾,反而事事担心,只好不断询问她钱够不够用,来缓解心中的忧虑。
再后来自己赚钱,又有着“既然已经成年就不能问父母要钱”的负担,更是再也不会提起这茬,因此眼下这经历,还真是久违了。
许母看着许梓然,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蛛丝马迹:“怎么,没钱了,用在哪了?”
许梓然才过来这么几天,哪能知道用在哪了,但是她知道,在这个时候,说话的语气一定要坚定才行,于是她掷地有声道:“都这么久了,当然用光了。”
许母想了想,似乎也认同,只不过还是有点狐疑,问:“什么新朋友啊,我有见过么?”
许梓然以手扶额,实在无奈了,干脆直言道:“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