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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如此,惧天诅的心里仍是无法平静。
因为在场地边缘虽有隔离罩,但防外不防内,在场上对决的双方是可以下杀手的。在上一届家族比赛中,就有十几个家族子弟死亡。
这便是规则,弱肉强食的规则,只不过在魔族会有更深的体验罢了。
即便如此,惧天诅仍必须战斗,因为退缩是耻辱的,比死亡还可怕。不可改变的传统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这般想着,不由得心情加重,满手都是汗水。
第一区的比赛是在元器堂西侧练武场,惧天诅边想边往那里走,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此时练武场已经布置好二三十个台子,在其周围密密麻麻地有几百号人。可是,整个练武场静悄悄的,仿佛连喘气声都是冒犯。因为场上的每一个人,找到了自己的比赛台后,便在附近找个位置坐下调整状态。
每个台子都有标号,惧天诅扫视一遍就找到了自己的。不过,他没有走到台子附近,而是远远地找了个角落坐下。
又过了半个时辰,一个身穿元器堂标志的短须老者走到了最中间的台子上。他清了清嗓子,道:“相信大家都明白了比赛制度,废话也不多说。现在,我宣布,家族排名比赛第一区比赛正式开始!”说罢,就一闪出现在练武场边缘的看台上。
同时,每个台子都上来一个长老或客卿。他们手里拿着单子,念起了第一场比赛的人名。随后,待比赛者上场,略一说明规则,就下令开始,并离开台上开启隔离罩。
场面一时间火爆起来,各种各样的元器祭出,五光十色的元力闪现,乒乒乓乓的元器碰撞声和叫喊声糅杂一团。各个台上的比赛时间也不同,有的一个照面就分出了胜负,有的则打开了持久战。
惧天诅坐在角落里,闭着眼,对其毫不关心。
直到有人念到了他的名字,他才睁开眼,快速向比赛台奔去。
他的对手——惧蒙丹已经站在台上了,看到他走上台,冲他咧嘴一笑。
惧天诅没有表情,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他:后者是一个比他还高还魁梧的青年人,光头无须,面容看似憨厚。
这时,一位长老上前道:“比赛中原则上不允许下杀手,但一切以尽可能发挥自己的实力为准。比赛以一方主动认输或没有战斗力结束。如果你们没有问题,那么比赛现在开始。”
惧天诅同惧蒙丹一起点头。于是,那长老就退出台去,开启了隔离罩。
惧蒙丹嘿嘿一笑,一柄大锤子就出现在他的手中。只见那锤子比他本人还高,锤柄占了大多半,上面布满了紫色纹路;拿在他手中;给人一种压迫感。
他站在那里不动,等着惧天诅祭出元器。
惧天诅苦笑一下,从腰间抽出一把惧典送给他的匕首。现在的他,连未固定的元器也祭不出来。
惧蒙丹却以为惧天诅在藐视他,眼中出现一丝愤怒。他抡起大锤,直砸向后者。
惧天诅不敢与他硬碰,身体闪在一边,将匕首斩在锤子的侧面,借力想把它甩出去。
惧蒙丹见状,猛地一转锤柄,元力一注,就将惧天诅震开,接着向上往后者头上抡。
惧天诅先前知道他是二星元兵,没有天赋技能,才敢贴上他的元器,但是却小觑了三阶与二阶巅峰的元力差距,连忙往后退去。
即使固定了元器,固定后元器的星级也决定了持有者所获得的好处。一星元器的,无法以此进入三阶,只能另寻机遇突破;二星元器的,虽可以进入三阶,却没有天赋技能;三星以后的,进入三阶后,会获得天赋技能,其中三星一个天赋技能,四星两个,五星三个。
惧蒙丹虽没有技能,但一身元力也颇为浑厚,一往无前地冲向惧天诅。
现在惧天诅更加不敢与之触碰,展开身法,一味躲闪。
那锤子显然分量不轻,而且惧蒙丹固定元器时间也不长,还没有完全适应,几番抡动下来,已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他愤愤道:“你这小子,是男人就不要躲,跟老子硬碰硬!”
惧天诅不答,见惧蒙丹力气耗得差不多了,就轻身用匕首刺后者要害,但每每一触即退,好不恋战。
惧蒙丹更加郁闷了,几个呼吸间,身上就多了十余处口子,虽不伤及性命,也够他受的。
不一会儿,他身上、脚下竟全是血,突然两眼一黑,咚地一声倒在了地上,因流血过多不省人事了。
这时,那个长老上台宣布:“惧天诅获胜。”然后挥挥手命人将惧蒙丹抬走。
惧天诅朝他一拱手,道:“有劳了。”说罢,就在台子附近坐下,想看看其他人的比赛。
长老又说了两个人名,于是又一场比赛开始了。
惧天诅认真地看着每一场比赛,在第一场中自己有些托大,是该研究一下元器的进攻方式了。
比赛持续到下午时,第一轮的淘汰赛才结束,并随之第二轮开始。
又过了一个时辰,台上的长老念到了惧天诅的名字。当他念到其对手时,令惧天诅一愣。
“惧天诅对战惧哥亚。”
惧哥亚!他脑中不禁出现了这样的信息:惧哥亚,十八岁,三阶元饰者,元饰为家族传承元饰——恐惧之心。除此之外,他还是叔叔惧凌豪的小儿子。
他缓缓地走上台子,对面,身着青袍、脸色略显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