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有些慌乱,而逾州也开门迎战,北荣国被其内外夹攻,一时之间形势巨变,逾州的守城将士一下士气大涨,比其前几日的萎靡不振,突然变得力大无穷,北荣国也知此时不应恋战,突击东越国围攻最弱的的一方,杀出一条突破口,一路被其穷追不舍,只好退而回守苍城。
在北荣国君王收到逾州急报时,另一封南线急报也接踵而来,让他一夜鬓白,上面写写那下落不明的沈钰率领一队军马偷袭他们粮草后,趁势而下,在北荣国必经云头山的要塞之地,滚石而落,从山头上冲下一群着衣甲的东越国士兵,而且前方猛得也出现密密麻麻的马蹄声,沈钰当头而上,北荣国攻打南线的将士被此时的状况所震慑,纠缠些许就落荒而逃。
沈钰当然不会放其生路,全部斩杀而归,众将士连日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却未多做休整,连日攻入北荣国境内。
可未曾想皇上一封密诏宣他们班师回朝,不必乘胜追击,这一下给所有人的抱负施展当头一棒,都有些揣测不透自家陛下是何意,沈将军上书让皇上莫要错失良机,此时正是我军士气旺时,要趁着北荣国还未调整反应过来,反将其一军,此时收兵,得不偿失啊!
可终抵不过天令,众将士悻悻而归。
而养伤许多的白羽,行走并无大碍,只是不能扯动到伤口,一开始吊着手臂固定在胸口前,但现在已经可以取掉纱布了,与往常无异。而这一战不过打了三月,如今皇帝要他们立刻回朝,必定有其他事宜。
所以当所有都在收拾回朝时,这逾州城内军营帐内沈方将军与商议的将士一时相顾无言,而沈将军心里却有些惴惴不安,这密诏来得十分不详,久了,沈钰才道:“不论如何!都得先回去!”
沈将军当然知晓,不然拥兵自反吗,他们明明打了胜仗,此刻却如同败了一样不安,这般急急昭他们回去,前方的探子也没探回圣意如何,只是两月前皇上在宫中遇刺,可当时沈钰修书让皇上别靠近那些美人,为何还是出了这事。
白羽一进营帐便看到扶额叹息的众人,随后与深沉的沈钰对视一眼,立马别过了眼,对沈方福了福身道:“义兄!”
黝黑壮汉晗首,看了看白羽弱柳般的身态,询问道:“身体可好了些?”
白羽微微点了点头,不自觉又盯了一眼沈钰,两人自从上次吵了一架以后,就没再说过话,可这一路白羽知晓偶尔没打仗时,晚上在她住的地方外面总出现的身影,就是那沈钰在那静静地守着,她也没出去,一直僵持着,白日时常见不到他的身影,因为白羽有伤,不让她跟着去战场,只好在后方待着。
两人此时陷于一个尴尬的境地,旁人也都看了出来,都打趣着要出去,可还未起身,外面突然冲进一神色慌忙之人,跪在沈将军一侧皱眉大声道:“将军!我有要事要报!”
沈将军见他眉色凝重,也知他定然探回了什么要紧的消息,连忙将他扶了起来,急声道:“快快道来!”
谁知来人环顾了四周,神色飘忽有些犹豫,沈将军了然他是何意,但在场的都是一起奋勇杀敌的兄弟,再怎么疑都不会疑到他们身上,遂催促道:“无妨!你尽管说!”
来人咬咬牙,啐了一口,才狠声道:“此次陛下唤将军们回去,是因为京都瑶言四起,本来将军们打了胜仗,百姓都推崇至极,无不赞赏将军和军师的神威,可怎奈有小人作祟,不知谁传出沈将军功高盖主,有另……另……。”
话刚说到一半,那小兵却开始吞吞吐吐起来,这可将一众人弄得提心吊胆,没好气催促着,沈钰则是淡定接道:“另立为帝之意?”
此话一出,仿佛掷一石头丢进平静的湖面之上,激起了千层浪,久久未停歇,其中有一人不可置信,睚眦双眸抓着小兵的衣领逼问道:“军师所说属实?”
小兵也和将士一样觉得荒诞无稽,见军师直接脱口而出,便也点了几下头。
有一满脸络腮胡的将士拍案而起,粗声骂咧道:“陛下难道信了!简直无稽之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们这一路浴血奋战竟引来如此猜忌!”
有人附和道:“就是!我们奉旨迎战,落得一个这个名声!殿下若是看得清,绝不会信!”
在众人跌宕起伏的吼声当中,传出一清冷之声,竟将众人的声音都压了下去,沈钰道:“有人利用陛下多猜疑这一点,故意散播于此。”
白羽等沈钰一说完,脑海就浮现了一个人,她觉得和他一定脱不了干系,而沈将军也阴森低声道:“宁王爷?”
随之众人陷入了沉默之中,半晌以后,才有一人道:“可陛下总不会凭一谣言就将沈将军和军师定罪了吧!”
沈钰垂眸,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敲了敲木椅,才又轻声道:“不止,一定还有其他的证据。”
这下众人是真的开始慌了,开始络腮胡的将士挠头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白羽算是弄明白那皇帝是何意了,她得在此之前探到沈将军的元神,可拖拖拉拉这么久,只有在回京都前才是最好的时机,而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