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床上一个老妇人坐起,居然在老妇的脸上盖了一块青布,但见袖子里露出来两只干枯的手,显然已经收缩成枯柴状,如同朽木枯木的树根。
“对了,她是何时发生这种病症的?”神医若有所思地问道。
“两天之前,老夫人身体本来还可以,每个月都是神医来调理一次的,所以我们都非常相信神医的本事,只是这几天却怎么也不见好转,非常奇怪。每天就吃点稀饭,人一天比一天瘦,眼看就瘦成了这般模样。”一个老嬷嬷用袖子轻轻擦了擦眼泪。
“我才出去三日时间,怎变成这个样子了?”容老爷有些气愤,犹不甘心地说道。
“无妨的,我回去已经看过古人的医方医书,好吧,现在我准备针灸。”神医说道。
他迅速接过小童手中的银针,在老妇的天突、神藏、璇玑、曲中、膻中上面刺了几针,针法如神。
见状,颜二先生与容老爷都是赞赏地点了点头。
“老夫人您怎么样?感觉好点没有?”神医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问道。
怎知老妇人面巾下传来磨牙一般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你们几个丫头。”神医扫过身侧两名侍婢,厉声命令道:“把她脸上的布取掉。”
两个侍婢互相对视一眼,颤颤巍巍地取下了青布,冰儿等人立刻抽了口冷气。
没想到这个枯木般的老妇人,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但却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诡异,一瞧见灯光,立刻露出一副可怕凶煞的脸孔,两只眼睛开始向上翻,露出眼白完全看不到眼珠,牙齿龇了起来,裂开嘴唇,鼻子里发出了阴恻恻的“哧哧”声。
容老爷瞠目结舌,颜二先生也是一怔,这还是容家慈祥和蔼的老祖宗吗?
神医连忙试了下她的脉搏,感觉非常紊乱,他连忙伸手向妇人的眼睛探去,准备瞧一瞧她的眼皮。
老妇阴森森地翻着白眼,露出两排发黄而尖利的牙,冲着神医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堪比鬼面獠牙。
霎时,屋中传来凄厉的声音,神医胳膊一边抽搐,一边惨叫道:“咬着拉!咬着拉!”
众人忙哄着让老太太松口,怎知刚刚松开,老妇却忽然站起,又猛地伸出双臂掐住神医的脖子,神医只觉得着脖子快要被掐断一般,仅仅两个呼吸间,老神医便已被掐得面红耳赤,嘴唇青紫。
容老爷抽了口冷气道:“快去……快去把神医救下来……别伤了老祖宗。”
老嬷嬷回过神来,连忙拿起一旁的青布盖在老祖宗的脸上,方才安静下来。
这时从外面来了三个侍婢搭手,试着取下神医脖子上的手臂,怎知道老祖宗虽然瘦,三个人都拉不开,后来又换了五个壮汉方才拉开。
神医已瘫倒在地上,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惨不忍睹,小童连忙上前替他扎针顺气。
小童忽然叫道:“哎呀!师傅被咬了以后,流出来的血居然是黑色的。”
“这是怎么回事?老祖宗这几日都这样子?”容老爷收回无比惊悸的眼神,惊慌失措地问道。
“昨天夜里老太太已经发作过一次了,不过没有这次严重,只要不见光就行了。”
“请问,老夫人出事前去过哪里?”此刻,冰儿慢慢的抬眸,走上前询问道。
那神医正在手上涂着药粉,当看到冰儿站出来时,面容霎时变得阴沉难堪。
怎知老嬷嬷居然目光闪烁,低低地回答道:“有一晚老祖宗吃过饭不舒服,就在外面吹了吹风,回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闻言,冰儿已徐步走到外面看着周围怡人的景致,也未觉着有异样。
周围树叶有些索索的声响,迷蒙间闻到一阵馥郁的花香,仿佛是远处花朵开放时的香气。
明亮的月光下,她清浅笑容如韵如诗,修长身影优美如绝色的长赋,
最终,她目光落在湖水中,心中一动,向前走了几步。
终于,袖子里的簪子开始晃动起来。
这山里夜里有风,此地却没有一点风的感觉,只看见湖面上满眼的雾气,灰蒙蒙一片,冰儿感觉到很是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雾气在这里,虽然有水的地方阴气就大,水塘等地都是聚阴之地,但是雾气不散却是非常诡异的一件事情。
冰儿站在岸边用手拨了拨,雾气之浓,简直好像摸得到一样,甚至能感到气流漩涡。
她慢慢转身回到屋中,问道:“你们说老夫人出去过,莫非去过那湖畔?”
几个侍婢对视一眼,目光闪烁,点了点头道:“老夫人那日说外面风大,就到湖畔前歇息了一会儿。”
冰儿心中已经有数,语气中充满自信地道:“若是我没有看错,你们这屋中里最近不干净吧!是不是经常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那端着茶盏的嬷嬷闻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