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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儿喃喃道:“慈济堂亏损的数目的确不小,这些银子大概已经吐不出来了。”
点了点头,陈千浔问道:“玉猫公子准备如何?”
冰儿坐在马车内,唇角勾起一抹极浅极浅的笑容,“顺其自然。”
陈千浔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这样回答自己,一时不知如何去接话。
洛玉离此刻目光幽暗,瞧着对面那风华如玉的男子,目光仿若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语气淡淡道:“陈公子在陈家隐忍了多年,为了得到家主的位置,早已做了诸多万全的准备,应该不会只想通过舍妹的手腕来达到这个目的的吧?阁下是咸阳城第一公子,凡事都瞻前顾后,若是事事都依靠女子出头,是不是名不副实?”
言外之意,陈千浔似乎事事都在依赖着冰儿,这实在很不寻常。
一个男人只懂得靠着女人,未免可耻!
一个名声在外的男子,却只靠一个女人,未免可疑。
陈千浔不由面色一红,在夜色中却又显现不出太多异样,毕竟,他每次与冰儿说起自己的大计,不过主要的目的是为了能接近她罢了,他的确还不需要利用一个女子为他前前后后的付出全力,尽管这个女孩子的手腕的确很是厉害,而且在陈家掀起了一股巨大波澜,这都是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当然,他也越来越觉着这个女子让他心仪,这种女孩子实在不容错过。
此时此刻,他觉着眼前少女裹着披风的样子煞是迷人,甚至还有些娇弱妩媚,但他却隐隐约约感觉到马车内有些旖旎的气息,虽然他希望这少女能对待他更亲密一些,可是洛家兄妹二人似乎过于亲密了些,陈千浔如今方才后知后觉,忽然发现了一丝端倪。
眯了眯眸子,陈千浔又慢慢说道:“多谢洛大哥的提醒,不过如今陈家三叔接着开始准备做善事了,新慈济堂已经成为他做善事的地方,他既然能够养得起三千名食客,当然也能给贫民们看得起病,我想那些慈济堂内不见了的银子,一定会被他花销个干净,我只是来给玉猫公子提个醒的。”
“多谢!”冰儿对他微笑了一下。
陈千浔内心怦然一条,接着道:“你知道的,虽然这个慈济堂名义上是医丹阁的产业,不过里面的人手也有我陈家的人。”
“嗯,这个我明白。”冰儿上次的行动并没有告诉任何人,所以陈家人始终是措手不及。
“那么在下告辞了!”陈千浔对二人点了点头,策马离开。
瞧着马车远去,陈千浔身侧出现两个暗卫,他慢慢道:“这个洛玉离实在不地道,你们既然查不出他的过往,那么过几日玄术师大会就要开始了,你们去把墨家公子找来,我有事与他商议。”
“是,属下明白。”两个暗卫一同抱拳。
……
回到了洛玉离的宅院,亭台阁楼在月色之间朦朦胧胧,绿水花繁,青竹照影,小桥流水,红墙绿瓦,小径清幽,这里的环境极其美好。
洛玉离神情透着温和之色,居然握住她的柔荑,吩咐冰儿道:“去给为夫弄些菜来。”
“难道这宅子里没有厨子?”冰儿立刻轻柔如羽的出声拒绝。
“你既然是我的妻子,当然应该给我做饭不是?当年你也常常给我做的。”洛玉离的要求不容拒绝。
“若是想吃我做的饭菜也可,你必须给我劈柴。”冰儿原本如水的眸子中,闪过一缕寒光,目光毫不示弱。
“劈柴?”洛玉离没有想到她这么要求。
“你做不到么?”冰儿指尖点着下颔,眉目流转。
如今,两人虽然成了夫妻,但是她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抑郁,未曾恢复记忆时,自己居然被这个萧琅吃的死死的,想她玉倾舞的尊臀居然被鸡毛掸子狠狠地抽过,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大概当年玉倾舞与他之间有种莫名的矜持,两人骨子里都带着傲气,所以冰儿无论如何也想要看到他吃瘪的模样。
于是,洛玉离在外面慢慢劈柴,冰儿则笑着看他干粗活的模样,都说君子远庖厨,但瞧着他这般模样实在有趣的紧。男子的一举一动,落在少女的眼中,虽然做的是与其君子形象不符的粗活,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美感,一举手一投足,做什么动作都赏心悦目,有一种让人觑觎的美。
“这些如何?”洛玉离坐着问道。
“大哥,砍柴砍的太少了,你似乎没有力气了,对不对?”少女继续奚落。
某人挑眉道:“有没有力气,床上试试就知道了。”
少女立刻止语,这个男人若是qín_shòu起来,她是一时下不了床的。
做好了饭菜,捻了一块如梅花般精致的糕点轻轻尝了一口,洛玉离微微一笑,赞叹道:“丫头的手艺果然非常了得,自从在洛家吃了你做的饭菜,我对其他厨子的手艺已经不感兴趣了,想一想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