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去,便是阶下囚,殃及全族。
水绿柳青,院中花卉也竞相开放起来,榆树散发着清香怡人的味道,竟招来不少蜜蜂,嗡嗡飞舞,雨后的空气格外好闻,一切仿佛被冲刷的干干净净,全然新貌。
风春莫大步跨进院子,将手中物品递给侍候的婢女,轻声问了句,“这姑娘最近住的可好?”
婢女只当是三皇子金屋藏娇,眼里闪着机灵,暧昧道,“主子还请放心,保证小世子和姑娘平平安安,这几日姑娘吃得好喝的好,都胖了不少,昨日里还问你什么时候过来,没想到你们心里灵犀,竟然让姑娘问着了。”
风春莫也懒得跟她解释什么,“她起了吗?”
门吱呀一声开了,人未出来,笑声倒先飘了过来。
“说曹操曹操到,敢情人还真不禁念叨,早知道这么灵验我早用这招了。”隋安安挺着肚子,手脚倒还利落。
下边婢女挺会看眼色,忙不迭的去搀着她,却被她挥手制止了,“没事,我自己来,你们一边候着就行。”
一阵风过,榆树上的水滴扑簌簌落了下来,带着嫩绿的榆钱叶子,冷不丁撒了隋安安一脑门子。
“真是,连这榆树都知道欺负外人。”她略微低下来,有些水滴顺着碎发滑到脸上,看起来有些狼狈。
“别动,都当娘亲的人了,还这样毛手毛脚。”风春莫令她头更低些,一手护住她额头,一手将她头顶的榆钱叶子摘了下来,呼出的气息暖暖的喷到隋安安脖子上,弄得她极为不自在。
“好了没,我这肚子撑不住了。”说罢不管不顾,蹭的起了身。
脑袋直直撞到风春莫的下巴上,顿时疼的不知如何是好,面对这大肚婆娘,他也只能暗自跺脚。
“我这几日要去趟东胡,你可有什么话或者东西带给你那老相好的。”
这一句话,震得隋安安半天没缓过神来,一只手颤颤巍巍指着他道,“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风春莫得意的甩掉手中的榆钱叶子,双手背到身后,“那可要归功于你的皇帝哥哥,高培,那可真是个情圣,想必这世上再难出这般人物了,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对他就不能春心大动呢。”
“呸呸呸,你可别恶心我。”隋安安面上露出吃了苍蝇的表情,满满都是嫌弃鄙夷之色,“本来就是堂兄妹,从小到大玩的好好的,你说突然有一天,这个人跑到你面前,神经兮兮的说,这一生只爱你一个人,且不说他已经娶妻生子,再不提他还是我的堂哥,要知道,他光屁股的时候我都记着呢,还有淌哈喇子,流长鼻涕的时候,你让我怎么反应,谁不跑谁是傻子。”
说罢一屁股蹲到凳子上,旁边的婢女心里都替她捏把汗,隔得远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看神情倒像是小两口在打闹。
“所以上次见你,你是为了躲他才跑出来,才会被人追杀吗?”风春莫步步紧逼,似乎只要他问,她就会答。
“还不是他那缺心眼的皇后,要我说,两人实在是绝配,一个痴情一个绝情,一个脑子进水,一个脑子欠劈,杀千刀的竟然敢找人追杀我,若不是她是表姐,还有,若不是,我早就跟她睚眦必报了。”
“还有,若不是什么啊,连毁容都能原谅,这个若不是,你可不能省略。”风春莫诚心打破砂锅问到底,非要让她亲口承认不可。
隋安安白了他一眼,又偷偷看了远远的两个婢女,小声说道,“你都知道了,还故意打趣我,若不是让我遇到他,然后,然后有了肚子里这个小家伙,我是绝不会轻饶隋宛蓉的。”
“呵,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不是都说他放浪形骸,后宫佳丽三千吗,更何况,一个可以当你爹的人,怎么就能让隋太后的侄女甘心无名无分的躲在这里为他生儿育女呢?”风春莫提到那人,自然有些嗤之以鼻。
毕竟,在所有的流言碎语中,无一不在阐述着,这是一位多么荒唐的君王,夜夜笙歌,无心早朝,后宫经常是只闻新人笑,不管旧人哭。
一个可以做自己爹的人,怎么就能有这样大的魅力,让千金小姐为他东躲西藏,不要脸面。
“你们知道的他,怎么会是真的他呢,真正的他,是英雄,是对待感情无比专一的男人,是顶天立地的真男人,当然,说句老实话,他也没看上我,是我死皮赖脸倒贴的,哈哈,你可别跟别人说,等我哪天生产了,带着他的孩子去找他,给他一个惊喜,到时候,到时候请你喝喜酒。”
隋安安笑起来眼睛像两轮明月,皎皎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过来评吧,中肯的,作者君继续码字去
☆、皇帝不急太监急
听得风春莫心里冷汗直流, 这丫头竟然这样的胆子, “不会你是霸王硬上弓,强迫人家的吧,简直是非礼勿视,非礼勿言, 非礼勿听啊。”
“那有什么,男人能做的事情,我们女人同样不甘人后, 又不是多大点事, 做了就是做了,就是使了些手段,也没用别的方法, 宫廷秘药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