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阮家的事,可毕竟还是阮家的人,他小时候,二姑母也抱过他,疼过他,阮思承当即道:“思博,咱们追上去看看。”
阿语还在震惊中,自从严品如被忠勇侯家的小郡主修理了一顿以后,二姑母一家就被赶出了京城,从此她就再没关心过这一家子,但她万万没有想到二姑母会落魄成这样,她是该同情还是该高兴?想了想,还是那句话,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做了恶事就要承担后果。
“七姐,那咱们怎么办?”阮思卉问道。
阿语看了看四周,只见前面有一凉亭,便道:“咱们上那等大哥他们。”
俞又蓉是一头雾水,只听她们说那个乞丐是二姑母,心中甚是纳闷,阮家怎么还有行乞的亲戚?俞又蓉好奇心起,很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可是看到阿语和思卉几个神情都很严肃,便忍住没问。
这一刻,大家全然没了出来时的好心情,坐在凉亭里焦急的等待阮思承和阮思博。
等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两人终于回来了,都耷拉着脑袋。
阿语迎了上去:“大哥,五哥,怎么样了?”
阮思承重重叹了口气,阮思博说:“我们一直追到离这不远的一间破凉亭里,二姑父和表姐都在,二姑夫好像生病了,还挺严重,表姐……”阮思博说不下去了。
“表姐怎么了?”阮思薇问。
“表姐……如果不是她和二姑父坐在一起,我几乎都认不出她来,她的脸……她的脸被划花了,见到我和大哥,她惊跳起来,就把自己埋进稻草堆里。”阮思博深吸了口气说道。
众人皆是讶然,严品如被毁容,二姑父病重,二姑母行乞,这个事实让大家既震惊又无措。
“我和大哥上去相认,她们就抱头痛哭,我和大哥怕你们等急了,留下一些银子就先赶回来了。”阮思博道。
“七姐,怎么办?我现在一点心情也没有了。”阮思卉垮着小脸道。
阿语没想到那个忠勇侯家的小郡主手段这般厉害,把严品如给毁了容,忖了忖:“这是咱们也做不了主,不过既然见到了,回去的时候跟伯祖母说一声,怎么办就看伯祖母的意思吧!”
大家想想也是这个理,自从保定那边的花圃作坊被人烧了以后,阮家没人敢在老太太面前提起这一家子,大家心知肚明,老太太是不打算再认二姑母这个女儿了。可是如今她们过的这般凄惨……还是由老太太自己来决定的好。
俞又蓉看大家神情不虞,担心道:“那咱们还上不上山?”
阿语不忍让俞又蓉失望,便道:“上,来都来了,机会难得,等回去再告诉伯祖母也不迟。”
阮思承沉吟道:“要不,你们上山,我回去禀祖母一声,思博,你好生照顾姐妹们,俞小姐,麻烦您派个家丁去那边盯着,我怕二姑母她们自惭形秽悄悄走掉。”
俞又蓉忙道:“好的。”
阿语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她们肯定不会离开的。”
第二百十章真是凑巧
阮思承一走,大家就开始登山。俞家的下人看看此山颇高,担心自家小姐累着,便建议坐滑竿。被阿语一口拒绝,登山的乐趣就在于征服,而且登山是项有益于身心健康的活动,就当锻炼身体也是好的。不过因为今日前来进香的客人比较多,为安全起见,就不搞什么登山比赛,大家老老实实慢慢悠悠的往山上走。
四位小姐一位少爷,衣着虽不是十分华丽,但也是绫罗裹身,再加上几个人皆样貌不俗,女的俏丽,男的俊朗,一起走在山路上,十分的抢眼,引得旁人纷纷侧目。尤其是一些坐着滑竿上山的夫人小姐路过阿语她们身边的时候,都要投来或鄙夷或羡慕的目光。有人觉得,千金小姐就该有千金小姐的样子,就该娇贵着些,怎么能跟那些粗鄙的村妇村夫一样用走的?到时候走的满身臭汗,岂不失礼?也有人觉得,像他们那样有说有笑的,优哉游哉的多惬意啊!
阿语的身体素质登这么座小山简直易如反掌,但是俞又蓉她们就不行了,才登了百来级台阶就开始气喘吁吁,额上冒汗。
“大家坚持住啊!慢慢走,调整好呼吸……”阿语指点着,拉了俞又蓉继续往前。
“七姐,慢点,我跟不上了……”阮思卉在后面喊。
“我已经很慢了,你们可真没用,快跟上。”阿语笑道。
登到三分之一路程的时候,连阮思博也不行了,哧呼哧呼的喘大气,跟拉破风箱似地。俞又蓉等人更是连小腿肚也开始打颤,停了下来,一手撑着腰:“不……不行了,我……我爬不动了。”
阮思卉晃晃悠悠的摸到路旁一块石头,也顾不得脏不脏,一屁股坐平来:“我也爬不动了。”
阮思博嗓子累的冒烟,依然死撑着,他可是男人,不能表现的太怂。
阿语笑叹了口气:“那咱们就歇歇,不过思卉,你赶紧站起来,等心跳平稳了再坐,要不然对身体不好。”
阮思薇缓了口气,纳闷道:“七姐,你怎么跟个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