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的,听的我心烦。俞氏,你回去好好反省反省,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不行。”阿语大声的说,她目光坚定的望着崔老太太:“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如果我娘真的错了,阿语愿意替我娘加倍接受惩罚,如果我娘没错,那么错的人就必须给我娘道歉,今天三伯母也在这里,就请三伯母做个见证,便宜我们不要,委屈我们也不受。”
“阿语,你敢顶撞老太太,你……你没大没小,哪里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周氏斥责道。
崔老太太更是气的发抖,怒目相视。
阿语毫不客气的回道:“四伯母,您别拿大家闺秀来压我,我是不是大家闺秀不是由您来评说,我只知道做事不能和稀泥,是非黑白必须清清楚楚。”
周氏暴跳起来:“你们听听,你们听听,这是一个孩子该说的话吗?没教养,真是没教养,阮家出了你这样的孩子,真是家门不幸啊!”
俞氏见阿语被周氏骂,就想上来护阿语,李婶却拦住了她,小声道:“夫人,别担心,阿语小姐能对付。”李婶看着阿语这般有出息,说的话可真是解气,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看阿语的眼神里满是崇拜,这才像老爷的女儿。
阿语冷笑道:“到底是谁欠教养,相信很快就见分晓了。”阿语转而对三伯母恭恭敬敬一揖:“三伯母,阿语年纪小,说话有些不知分寸,还请三伯母见谅,今日,阿语以阮家女儿的身份恳请三伯母,断明是非曲直,还我娘一个公道,若是阮家没有一个讲理之处,那阿语只好到县城,到京城,贴大字,诉冤屈,叫天下人都来评评理。”
许氏暗暗心惊,这个阿语还真是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啊!俗话说不要脸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此刻的阿语,义正言辞,神情凛然,一副什么都敢豁出去的样子,连她都被震住了。
“阿语,不得说浑话,咱们阮家是名门望族,可丢不起那个脸,当然,也决不允许有欺凌弱小的行径存在。”冯老太太拄着拐杖由紫菱和青荷搀着慢慢走了过来。
阿语一见到伯祖母,眼睛立刻变得水汪汪的,哭着扑到伯祖母的怀里,哭道:“伯祖母,您要为阿语做主啊!”
冯老太太拍拍阿语的背,劝道:“别哭了,孩子,这件事伯祖母既然知道了,就没有不管的道理。”
周氏一见到长房老太太来了,心里直犯怵,这天杀的阿语,真是太小看她了,难不成今天还得栽在一个孩子手里?
崔老太太也暗暗叫苦,这老姐姐来凑什么热闹?
许氏过去扶了冯老太太,有丫鬟去搬来了椅子,冯老太太并不落坐,跟崔老太太说:“咱们还是屋里说话吧!没得叫下人看笑话。”
崔老太太顺从的点点头,在长房老太太面前,她是一点脾气也发不出来。
“老四家的,老六家的,你们也进来。”冯老太太看了俞氏一眼,心中暗叹,俞氏是让人可怜,但她也太无用了,还不如一个孩子有骨气,有胆量。
大家跟着冯老太太进屋,冯老太太坐定以后,慢条斯理的说:“老妯娌,你别怪老姐姐多管闲事,阿语的话,你也听见了,今儿个若是不给她们母女一个公道,只怕难堵悠悠众口。”
崔老太太怨恨的瞪了阿语一眼,阿语坦荡的迎着她的目光,毫不胆怯,既然你这个祖母当的不像祖母,那就别想赢得她的尊重。
“好了,老三媳妇,阿语既然拜托你,那你就断一断吧!我们老婆子就一旁听着。”冯老太太这话的意思就是让崔老太太不要插手了。
“是!”许氏恭敬领命。
许氏先问绿珠:“绿珠,你把刚才阿语小姐问的话回明白了。”
绿珠再笨,这会儿也看明白了,长房老太太分明是来给阿语小姐撑腰的,这回自家夫人怕是要遭殃了,当即小声诺诺道:“奴……奴婢没听清楚。”
许氏一声冷笑:“难不成你是个耳背的?你既在场,却不知道六夫人和你家夫人为何事而争执?我竟不知道阮家的奴婢里还有这样的废物,看来是该遣出去的。”
绿珠吓的扑通跪下:“奴……奴婢是后来才进去的,六夫人跟我家夫人为何事争执,奴婢真的不知道。”
许氏睨了一眼神情慌张的周氏,轻蔑道:“四弟妹,不是我说你,你身边的丫头也太差劲了,不禁耳背还说谎成性,难道四弟妹平日里都没发现吗?还是……四弟妹调教的好?”许氏因着崔老太太是长辈,她不得不悠着点,可对周氏,她根本用不着客气,周氏是小小商贾出身,按说这种身份是进不了阮氏家族的,也不知四老爷犯了什么浑,竟娶了这样的女人,要不是看在二房与长房同气连枝的份上,她根本就懒得理会周氏。
周氏被许氏夹枪带棒的一顿贬责,额上直冒冷汗,可又不敢在两位老太太面前撒泼,只好去骂绿珠:“你个死丫头,回个话也回不利索,明儿个就打发了你出去。”
绿珠心里那叫一个冤,可又惧怕周氏跟她秋后算账,只好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咽,低着头瑟瑟发抖,再不敢说一句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