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语定价太高,卖不出去,那些小姐夫人们刚一看价格也是犹豫,但是听了香水促销小姐的介绍,试用了之后,都爽快的掏银子,生怕下单迟了买不到,正应了阿语的那句话“只要东西好,不愁没人要,而且价格越高越能代表使用着的身份,越能满足她们的虚荣心。”
俞氏是见过安阳酒铺开张的场面,相比之下就显得淡定多了,问元香:“小姐睡醒了吗?”
元香回道:“我刚去看了,小姐还睡着呢!小姐为了配制香水,已经好几宿没好好睡觉了,今早又招呼客人,太累了。”
俞氏一阵心疼:“那就别吵她,让她再睡一会儿。”俞氏是不希望阿语这么辛苦,钱够用了就好,可这香水铺子是阮家的生意,关系着大家的利益,阿语不得不辛苦。
那边许氏把账本给老太太看,老太太看了不住点头,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倪氏和吴氏情绪激动非常。
“照这样下去,咱们的香水铺子可真是日进斗金了,再没有什么生意比这更赚钱了吧!”吴氏道。
倪氏笑道:“可不是,真是闻所未闻,想都不敢想。”
许氏笑道:“这想都不敢想的事,就叫咱们碰上了,看来咱们阮家是时来运转了。”
老太太眉开眼笑,对俞氏说:“这一回,阿语功劳最大,也最辛苦。”
俞氏温婉道:“老太太过誉了,这是阿语应该做的。”
倪氏道:“她六伯母,您就别谦虚了,阿语这么辛苦都是为了阮家,当得起大家的赞誉。”
阮思萱跟严品如小声嘀咕道:“她可是占大头的,赚的最多,辛苦也不是白辛苦的。”
严品如小声附和:“就是,又不是叫她白辛苦。”
一旁的阮思卉听见了,心里膈应的慌,起身走到阮思韵边上坐下,不想听到那两人没心没肺的言语。
姚氏关心道:“阿语一个人要配制这么多香水,自然是辛苦,接下来,一传十,十传百的,恐怕生意会更好,阿语一个人怎么忙的过来?可别累坏了身子,那就得不偿失了,依我看,家中的姐妹们闲着也是闲着,不若让家中的几位姐妹去帮帮她,有什么能让姐妹们做的事就让姐妹们去做,啊……我的意思可不是让阿语说出香水配方。”
众人闻言,皆是沉默,阿语有言在先,香水配制由她来承担,其余人不得插手,这才开张第一天,大伯母就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大伯母也太心急了点。
俞氏莞尔道:“阿语若是觉得有这个必要,不用我们说,她自己也会提出来的,阿语做事向来很有分寸。”
姚氏碰了个软钉子,讪讪道:“我也是关心阿语,没有别的意思。”
冯老太太道:“老六家的说的对,阿语自有分寸,旁人就不必操这份心了。”
阿语一直睡到戌时才醒,吃了俞氏特意为她熬的鸡汤,又准备去香水铺子。
俞氏心疼道:“阿语,以后都要这般忙碌吗?”
阿语莞尔道:“娘,您不用担心,我想再忙几天,生意稳定下来了,就不会这么忙了,您想啊!这香水又不是酒,一口就喝掉了,一瓶香水怎么的也能用上好几个月。”
俞氏道:“说的也是,不过看你这般劳累,娘心疼。”
“没事的娘,我身体好着呢!今天收到好多订单,我总得先赶制出来,不能失了信用。”阿语安慰道。
俞氏怜爱的看着阿语,说来也奇怪,自从阿语病好了以后,身体一日比一日健康,脸色红润,神清气爽的,连声咳嗽都没有,而且,阿语长高了好多,都已经到她的下唇了,八姐儿阮思韵跟阿语是同岁,不过小了阿语几个月,要被阿语高出大半个头,她的阿语,出落的像个大姑娘了。
“阿语,你这裙子又显短了,娘明天去给你扯几块好料子,替你做几身新衣。”俞氏柔声说道。
娘不说阿语还不觉得,娘一说,阿语低头一看,裙子都到脚踝处了,阿语讪讪一笑:“娘再帮我做新衣的时候就做长一点的,不然过两月就又短了。”
俞氏笑道:“过两月都穿冬衣了,衣服啊还是合身的好看,长了还裹脚呢!”
阿语嘿嘿笑道:“娘说的也是,反正现在咱们也不缺钱,就是娘又要辛苦了。”
“有什么辛苦的,给自己女儿做衣裳,娘心里高兴着呢!”俞氏去拿了件披风给阿语系上:“都深秋了,夜里风寒露重的,小心别着凉,晚上也别做的太迟,我今天去铺子里,把你休息的房间拾掇了一下,铺了床厚软的褥子,你累了就歇会儿,锅里的鸡汤我也让元香装了,给招弟带过去,晚些时候,让招弟给你热了……”
“还是娘最疼我。”阿语抱着娘的腰撒娇,心里暖暖的。
“傻孩子,你是娘的女儿,娘不疼你,疼谁?”俞氏笑嗔道。
阿语出了门,让安泰驾车直奔香水铺子,入夜了,大街上冷冷静静,鲜少有行人,安安静静的,只有车轱辘滚动的声音。
阿语坐在马车里,盘算着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