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再骂娘,只是一阵阵的长吁短叹,这才安心,叩了门进去,告诉崔老太婆,三伯父已经去衙门看四伯父了,崔老太太闻言心下稍安,长房总算肯出面了。
阿语又跟娘道歉:“娘,阿语请三伯父去看四伯父,想着进衙门少不了上下打点,也好让四伯父在牢里可以安生些,省的被狱卒们欺负,要知道对方可是晋安王的人,若是他气不过,给狱卒们塞两小钱,四伯父就有罪受了,可是长房手里也没什么闲钱,都拿去疏通关系了,所以,阿语私自动用了娘给四伯父准备的娶妻之资,娘不会怪阿语自作主张吧?”
俞氏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她并没有给阿语银子啊?也没有准备下四伯娶妻之资,阿语为什么这么说?不过她略一思索,便会过意来,阿语这是心恨婆婆讹她银子呢!便配合着薄责道:“这可怎生使得?家里一共就那么点银子,娘已经答应你祖母要给你四伯父娶妻用的。”
崔老太太听说阿语把俞氏准备给老四娶妻的钱都拿出去交给老三做打点之用,很是心疼,可回头一想,老四捅了这么大个篓子,长房能出面去解决已经很不容易了,再叫人家贴钱,她们肯定不干,现在是救老四要紧,什么娶妻不娶妻的那都是后话了。便开口阻拦道:“俞氏,你就别怪阿语了,她也是一心为她四伯父着想,火烧眉毛,只能且顾眼下了。”
正文 第一百十八章 惩治刁奴(二合一大章)
过了一个多时辰,阮文昌回转,燕蓉来请俞氏和阿语去冯老太太屋里说话。
阮文昌未语先叹气,不住摇头说:“人是见着了,模样甚是凄惨,被打的头破血流不说,一条腿……也被打折了。”
众人闻言俱是一惊,虽痛恨老四惹祸,但到底老四是阮家的人,落的这般境地,又觉得他可怜。
“我使了银子,希望狱卒能给老四找个大夫看看,可对方收了银子只道,今夜不再与他为难已经算好的了,想请大夫,没门,除非晋安王府那边肯息事宁人,可对方已经发了狠话,绝不善罢甘休。”阮文昌又道。
冯老太太神色凝重:“你可问了这事因何而起?”
阮文昌回道:“问了,老四酒喝多了,看上一位名叫海棠的……”阮文昌看看阿语,觉得这些话当着阿语说,有点难以启齿。
阿语忙垂了眼睑。
冯老太太道:“捡重要的说。”
阮文昌重新理了理老四的话:“那海棠姑娘与晋安王府的管事是老相好,正巧那位管事来了,见老四拉着海棠不放,就恼了,语气不善,老四又喝多了,也不知道对方底细,两人言语不合就打了起来,当时那位管事打不过就跑了,老四还沾沾自喜,没想到那管事回去叫了一帮人来,把老四一顿胖揍,还把老四扭送到衙门治罪,告他挑衅滋事。”
众人听了,皆是心头闷闷,老四行事太荒唐,先别说为个妓子打架,就是去逛花楼已是有失德行,岂是名门望族子弟能做的事?可是细想想,老四没了妻房,身边又没个妾室,又觉得情有可原,也怪那晋安王府的管事太过霸道。
“六弟妹,说起来,这事还真要怨你,早答应老四纳元香,不就什么事也没了?元香一个婢女,能被抬为姨娘,已是她的福气。”姚氏发难道。
阿语很想辩驳大伯母的话,可是一屋子都是长辈,娘又在场,没她说话的份,只好硬生生的忍了。
俞氏淡淡的看着姚氏:“人各有志,我总不能把人往死里逼不是?”
二姑母阮文佩冷笑道:“一个婢女还谈什么人各有志?打从她卖身为奴,别说与人为妾,就连生死也不由自己,我看六弟媳妇就是性子太软弱了,所以身边的下人都没个规矩,还敢以死要挟,换做是我,直接打死算了。”
九老爷阮文清对元香不禁有感激之情,还有那么点儿女心思,听二嫂数落六伯母和元香,心中有些气不过,忍不住出言道:“元香跟了六嫂这么久,虽是主仆,总有一份情意在,六嫂宽厚仁慈,不愿强人所难,也是人之常情。”
阮文佩睨了老九一眼,阴阳怪气道:“也许元香是另有打算,老九,你说是吧?”
阮文清有些心虚,但他不愿意元香被人这样诋毁,便道:“二姐别忘了,阮家出现痘症疫情的时候,是元香挺身而出,不眠不休的照顾了越哥一个多月,她可不是一般的奴婢,老太太也说了,元香是阮家的功臣。”
“哦……”阮文佩拖长了尾音,半玩笑道:“我都忘了,元香是阮家的功臣,更是九弟的恩人,你们两朝夕相处一个多月,怎没日久生情啊?”
冯老太太见阮文佩越说越不像话,喝了一声:“都少说几句,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大家都想想办法,如何化解此事。”
阮文昌道:“如今之计,唯有去求那管事,只要求得他不再追究,衙门里咱们再使些银子……”
姚氏打断道:“三弟说的轻巧,现如今咱们阮家还有多少银子?谁知道晋安王府的管事要多少银子才肯平息此事?少了人家看不上,多了咱们又出不起。”姚氏说完直直看着俞氏,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