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瑞哥儿追回来了,暗暗诧异,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许氏下车,让阿语、元香和瑞哥儿坐马车,自己步行。
一场风波总算平息了,阿语在大家心中的形象不觉又高大起来,不管她是用了什么办法,能从周氏手里把瑞哥儿带回来,这本事,不得不叫人佩服。
李叔去请了个郎中给元香看伤势,好在没什么内伤,不过混身上下都是淤青,怎么说也该休息个几日,郎中开了些活血散淤的药,又配了些外用的跌打损伤药酒,嘱咐一日三次揉搓伤处,俞氏要给元香上药,元香怎么也不肯,蒋静便把药接了过去:“还是我来。”
俞氏气闷道:“这周氏也太狠了。”
“她狠,娘又不是不知道?还叫元香去追,幸亏我赶的及时,不然元香哪里还有命在。”阿语对娘这冒失的举动颇有微词。
听得阿语埋怨,俞氏也是懊悔,当时情急,她也没想那么多。
“是我的疏忽。”俞氏低低道。
“这不怪夫人,都是那四……周氏,她竟然叫手下打断我的腿。”元香咬着牙愤愤道。
俞氏陡然想到:“阿语,你呢?有没有受伤?”
阿语笑着摇摇头:“我没事,就是有点累,娘,今夜我要运功调调气息,能不能让十五弟和十六弟先跟娘睡一晚。”
俞氏还是担心:“还是请大夫”
“不用了,我调息一晚就好了。”阿语莞尔道。
“那好,今晚我们不吵你。”
俞氏虽不懂什么运功调息,但看以前易明那种谨慎的样子,也知运功的时候是不能被打扰的,所以,叮嘱两个小的乖乖的,不许吵闹,把小耳房的门也关上,谁也不准去打扰阿语。
思超思越乖巧,看六伯母神情严肃,果真一点也不闹,连说话都是小小声,生怕打搅了七姐。
阿语难得有这么个机会,把小耳房的门反闩上,掏出戒子进入空间。
阿语先让白离找了赤炎来,让他准备好五万株桃树的苗和五万株梨树的苗,再准备上一百坛果子酒,什么桃花酿,青梅酒都来一些。赤炎干脆的应了声:“没问题,我这就去准备,小姐什么时候要都成。”
赤炎走了后,阿语对白离说:“白离,你再帮我准备五千两银子。”
白离微微颔首:“你的果园子要动工了?”
“是啊!如今正值春季,正是植树栽苗的好时节,现在我有两百顷山地,先把果园子建起来。”阿语憧憬着。
“你一下子弄这么大动静,万一让阮家的人知道,会不会生疑?”白离担心道。
阿语摇摇头:“我还瞒着呢!山地和酒庄都是写别人的名字。”
“那两人靠的住吗?”
“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将来,这果园子和酒庄我准备给他们。”阿语道。
“那就好,把这里的财富变成外面实实在在的产业,你的想法很好,一步一步来吧!”白离赞许道。
阿语灿然一笑:“这就叫洗黑钱。”
白离蹙眉,听不懂阿语的话:“什么钱?”
阿语讪讪:“没什么。”说着闲闲的往摇椅上一躺,悠闲的摇着,闭目惬意道:“还是这里好,能让我彻底的放松下来。”
白离微微一哂:“看来你在外面的日子过的挺精彩的。”
“精彩什么呀!累的要死,今天刚跟十几个人打了一架,我骨头都快散了。”阿语嘟哝着。
手蓦然被扣住,阿语猛的睁开眼,但见白离附身下来,为她细细诊脉,他微蹙着眉头,神情专注,半响,只见他眉头一松,直起身子:“还好,脉象还算平和。”
“本来就没事,对付那几个小毛贼,轻松加愉快。”阿语大言不惭。
白离瞪了她一眼,沉着脸:“刚才是谁说骨头都快散架了?你也太大胆了,一个人就敢跟十几个人打,别说你艺高人胆大,你那几招三脚猫的功夫,亏的是遇上了小毛贼,若是遇上真正的高手,不被人拆了骨头才怪。”白离越说越生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生气,背着手走了出去。
阿语怔怔的看着白离,他干嘛这么生气?她这不是好好的吗?也许是……关心她吧!阿语撇了撇,重新躺下合上眼,摇椅悠悠晃动,窗外暗香浮动,好久没有这么惬意舒服了,阿语想着她的十里桃林,含笑进入了梦乡。
白离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瓶药酒,刚才给阿语把脉就发现她手上有淤青。
“是你自己擦还是我帮你……”白离走到阿语身边,说道。
呃!没反应。
白离探身一看,阿语已经睡着了。
白离叹了口气,把药酒放在一旁的桌上,又去拿了条毯子轻轻替阿语盖上,然后坐在一旁看着她的睡容。
她的肌肤细若最精致的白瓷,隐隐透着红润,如春日初绽的桃花,粉嫩娇艳,她的眉不是那种楚楚的罥烟眉,弯弯一道如细柳,衬着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分外动人,尤其是那双大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