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元香气道。
伙计一再作揖:“不是不让赎,真的是不巧,夫人当的是贵重之物,存放的是重要库房,那库房的钥匙只有我家掌柜的有,我们实在是办不了,还请夫人见谅,下回再来。”
俞氏甚是为难,说:“可是我们即将远行,段时间内不可能再来,这当票开的又是半年期限,这叫我们如何是好?”
“就是,要是过了期限,你却说我们没按时来赎,我们岂不是冤了。”元香道。
伙计苦着脸想了想:“要不,我们重新开具当票,延长期限?”
俞氏犯难,今天她来就是想把老爷的印章赎回去的,这下又赎不成。
“延长期限也不是不可,但这期限要由我们来定。”阿语想着镖局的弟兄们都还等着,时间耗不起,不然的话今日就叫钱掌柜好看。
“行行,时间由你们来定。”伙计赔笑,心道:我家掌柜巴不得你们定的期限是一辈子。
“娘,您以为多久才合适?”阿语问娘的意思。
俞氏想想,事已至此,也只有这么办了:“那便以三年为期吧!”
“成,我这就去给夫人重新开具当票。”伙计乐呵呵的就要去拿纸笔。
“等等,若是下回我们再来赎,你们又推三托四的怎么办?”阿语问道。
伙计忙道:“不会不会。”
阿语哼了一声:“不是我们信不过你们瑞福庄,只是今日这样的情形实在让我们放心不下。”
伙计忐忑的看着阿语:“那小姐的意思是?”
阿语撇了撇嘴:“若是我们下回来了还是当不成,你们得赔偿我们精神损失费,还有车马劳顿费,这些就且算一百两银子,要不然,我们就到县衙去讨说法,就说你们瑞福庄吞了我们的东西,故意不给赎。”
伙计面如菜色,为难道:“这个……小的做不了主。”
“还不止呢!如果你们把我们的东西弄丢了,就按市价的三倍赔偿,而不是原来的一倍。”阿语得寸进尺道。
“这个,小的就更做不了主了。”伙计为难道。
阿语脸一沉,道:“那就请一个能做得了主的人出来说话吧!如若不然,我们今儿个就在这里耗上了,一直等到你家掌柜回来为止。”
俞氏一听,小声道:“阿语,你易大哥还等着呢!”
易明这会儿却是配合的说:“没事,小姐说何时走就何时走。”说着,易明冷冷的瞥了眼那伙计。
伙计被易明利刃般的目光瞪的额上直冒汗:“那容小的进去回禀掌柜娘子,看掌柜娘子是否能做这个主。”
阿语摆了摆手:“去吧!”
伙计又转到后堂。俞氏对阿语说:“阿语,这样不好吧!今儿个也是不凑巧,咱们来的又突然。”
阿语笑道:“娘,丑话还是说的前面的好。”
元香也道:“小姐说的对,这叫有备无患。”
过了好一会儿,伙计才出来,说:“掌柜娘子答应了,小的这便给夫人重开当票,立下字据。”
阿语心笑:钱掌柜啊钱掌柜,你不肯痛痛快快的承认东西在你这丢了,还想一拖再拖,到时候只会死的更难看。
伙计重新开了一张,交给俞氏:“夫人,今儿个实在是对不住了,下回您要来之前,最好先给我们递个信,我家掌柜好在店里等您。”
俞氏郁郁的叹了口气,把当票放好,起身道:“易兄弟,我们走吧!”
阿语收下字据,笑嘻嘻的对伙计说:“印章呢!我家还有,如果有人想仿造,只需一对比就可知真伪了。”
伙计大汗,这位小姐是在说笑呢?还是她未卜先知啊?掌柜确实打算去仿造印章了。
阿语看伙计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阿语故意说:“哎呀!这天可真热,小二哥,快去擦把汗吧!瞧把你给热的。”
伙计怔愣当场,那汗滴顺着鼻翼淌了下来,他擦都不敢擦,一直等到阿语出了当铺,这才敢抬手擦汗,心道:掌柜的这算是躲过一劫了还是遭了更大的难了?
进城的时候,一切都很顺利,但是出城的时候,就遇上了官兵盘查。虽然易明报了俞氏的名,但官兵还是要例行公事,让马车上的人都下来,将马车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细搜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异常才肯放行。
阿语心想:难道他们还在搜查五殿下吗?这样关卡重重的,五殿下能安然回京都吗?阿语很想找易明问问,可易明骑着大马在前面,不好问。
虽然时已入秋,但秋老虎发威,天气还是很闷热,骑马的晒死,坐车的闷死,都不舒服,这让阿语很是怀念现代的空调。
如此走了大半日,那些弟兄本来就是风里来雨里去,这点日头毒不死他们,可易明为了照顾俞氏和阿语,见前面路旁有个茶寮,便命队伍停下,让大家去喝口凉茶。
俞氏也很想出去透透气,可同行的都是汉子,她不好出去,只能让元香去给她端一碗凉茶解解渴。
阿语就管不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