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拉了茉莉的袖子就劝道:“姑娘这样吩咐,自然有她的道理。放心,我会伺候好姑娘的。”
茉莉哪能听不出丁香的口气,委屈地望向苏瑾妍,后者却丝毫没有要带上自己的意思。
苏瑾妍睨了眼丁香,心中泛着冷意,转而只对茉莉道:“四姐姐明日出嫁,你守着她,切莫离开半步。”表情严肃,神态郑重。
姑娘的眸中似是加了些其他,茉莉看不明,但感觉得出她的重视。不敢再磨蹭,欠身应道:“是,奴婢明白。”
“嗯,你且跟在四姐身边,傍晚我就回府。”
苏瑾妍说着,就着丁香的手踏了踩凳就上了马车,催促车夫出发。
丁香跟着进去,不解地插嘴道:“姑娘,太太说了让贾妈妈一道,要不要等等?”
苏瑾妍极为担心夜晚的事,不想耽搁一份,摇了头望向她,勾唇道:“我身边有你就够了。”
丁香露出一抹笑容,欢快地“哎”了一声就让车夫驾车。
车轮滚滚的声音响在耳边,起先的时候外面很安静,苏瑾妍亦能闭目假寐。但后来许是到了繁闹的集市,马车行驶地有些吃力,走的极慢,四周都是行人的说话声和小贩的吆喝声,苏瑾妍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耐。
丁香察言观色,附和了主子的意思便道:“真是糟心,街道上这么多人,可是挡了道。姑娘莫要心烦,罗老太太一定不会有事。”
她总是能一眼看穿人的心思,知晓什么样的情况下该说什么话,猜测出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眼下,她却是猜错了。苏瑾妍嫌路程太慢,着急的原因并不单单是担心外祖母,更多的是牵绊着苏瑾娅。
丁香或许很得意,为何自己留下了茉莉而带上了她。殊不知,就是因为信不过,才觉得摆在身边最好。
苏瑾娅望着她,淡淡说道:“每回出城都这样,静心些便好。”
口吻淡然随意,有那么丝无关紧要的意味。
丁香错愕,自家姑娘的性子一向急,怎么可能如此平心静气?呆呆地望了她好一会,后者却只装没察觉,一点都不搭理自己。丁香微微挫败,前阵子对自己还好好的,怎么今儿个又拒人于千里?
马车就这般慢腾腾地往前使了许久,待到苏瑾妍的最后一份耐心都快被磨尽的时候,终于觉得马车的速度提了上去。长长吐了口气,将早前的郁闷扫去,复又惦记起苏瑾娅。
她不会有事的,对吧?
最近她都很正常,白日里的时候与自己有说有笑,丝毫看不出轻生的念头。
今生的苏瑾妍重视身边的每一个亲人,她知晓生命的宝贵,不想有悲剧发生。
前几日,四姐姐同自己发出感慨,说三姐姐太傻,平阳侯府那般好的亲事,她竟然都拒绝。苏瑾妍当时只是笑了笑,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一切都如前世的轨迹,苏瑾妤以孝为由,拒绝出嫁。
待等到明年秋的时候,她却主动提出甘愿入平阳侯府。冠名为替亡姐照顾子女,实则是想独占大姐夫。
算算日子,她已经陪着大姐去了好几次妙仁庵了。可惜,自己去曹府不如她方便,好多时候想提醒大姐,没有机会,亦不知该如何开口。苏瑾妤若是已经下手了,可怎么办?
最近将太多的精力放在四姐姐这儿,连带着其他都忽视了不少。
苏瑾妍只觉得力不从心,她该怎样,怎样才能保住四姐和大姐?
要防着四姐轻生,还得提防三姐害大姐。
她有些分身乏术。
不知为何,自出府后眼皮子就总是不停地跳。苏瑾妍有种不好的念头,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心中隐隐的不安。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了出城,持续到了罗府门口。
下马车的时候,已经已近午时。苏府的护卫早就通传过,罗家的大少奶奶在门口迎了苏瑾妍。
罗大奶奶面色沉重,目光扫过随侍的四个护卫和婢子,最后落在眼前的少女身上,不解道:“表妹,怎么就你一人,姑姑呢?”
苏瑾妍便携了她的手,回道:“表嫂,家里明日办喜事,母亲未能抽空,让我先过来瞧瞧。到底是怎么了,外祖母怎么就从台阶上摔了下来?”
罗大奶奶便一边解释一边引了苏瑾妍穿廊过院往宅子深处去。
至罗老太太的屋子,里间已经围了许多人,苏瑾妍一一请过安,众人就聚在一起诉担忧。躺着的老太太一直昏迷着,眼皮子动也不动,额上包扎的白布,渗出一块殷红的血渍,说是摔倒的时候,头撞到了旁边的柱子。
苏瑾妍听了也很担心,和众人守在旁边。
又过了一会,婢子引了众人去大堂用膳。饭后并没有立即赶去老太太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