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安好,爷爷的病,请了郎中,眼下也是大好。”
苏瑾妍停了步子,侧头望着喜上眉梢的丁香,不解地在心中自问:“大好?”
发觉主子神色沉凝,丁香表情有些拘谨,望向苏瑾妍的目光亦夹着好奇。
“那可是好事。你一片孝心,怪不得连朱妈妈都在母亲跟前夸你。只是这可不是托我的福,回头你该谢谢三姐姐才是。”苏瑾妍说着,嘴角扬起,复又抬脚进了屋子。
丁香迟疑了一会才跟上去,心头却捉摸着主子的意思。她是知道三姑娘吩咐了朱妈妈给自己透支月银的事吗?那姑娘现在是什么心绪,麻烦了三姑娘,她是不是很不高兴?
所谓各院的事各院管,如今牵扯到了他院,饶是姑娘平日同三姑娘关系好,想来心里也会不舒服。毕竟,姑娘这般心高的人,自己是她的奴婢,却反倒是让三姑娘帮了忙,虽说不是自己去求的,但难免让姑娘失了颜面。
丁香心情忐忑地跟进屋,只见苏瑾妍已经在位上坐定了,不安地站在旁边,小心地打量着姑娘的面容。
“姑娘,在妙仁庵这几日住的可好?老奴听说,庵里的厢房都很简单,床铺又窄又硬,食的又是素斋,瞧姑娘您都瘦了。”贾妈妈走到炕前,一脸心疼地上下瞅着苏瑾妍。
后者微微一笑,对着她回道:“妈妈最是疼我,眼神真灵,隔着衣裳就能看出我瘦了?才不过几日,我可没那般娇贵。”眼角很是欢乐。
贾妈妈“呵呵”笑着,依旧道:“奴婢伺候姑娘这么多年,您有否清瘦,一眼就能瞧出。”说着还真似模似样地来回打量,嘀咕道:“瞧,下巴比以前尖了些,气色也没往日好,可得好好补补。”
苏瑾妍莞尔,听对方念叨着要去煮什么红枣银耳粥。
“姑娘。”门口探头的正是小丫鬟金铃。
丁香走了过去,在门槛处交谈了几句,复又回屋,对苏瑾妍道:“姑娘,三爷送来的那只鹦哥,已经许久未进食了。”
苏瑾妍神色呆滞,敛神问:“什么时候的事?”
“奴婢前日回来的时候,就听金铃说鹦哥不肯多食。原还以为它是病了,请三爷过来看,三爷却说这是鹦哥闹性子了。”丁香说得很是无奈,神色苦恼,看了眼苏瑾妍又继续道:“之前谷子和葵花子,鹦哥也食了些,但从昨日开始,不知为何,竟是什么都不肯入口了。”
苏瑾妍听了,便让外面的金铃将鹦哥给取来。
原本毛色鲜亮、精神奕奕的鹦哥此时卧在栖木的低处,眼睛闭着,脑袋缩起,鼻间的羽毛有些湿意,似是被水浇了一般。若不是用手指轻轻戳它还见它挪了挪,苏瑾妍几乎都以为它没了气息。
亲自将笼子置于桌上,苏瑾妍趴着望它,素手拍了好一会笼子,也不见它有其他动作。心里一急,抬头就问道:“平日是谁喂饲的,我离开的时候它还好好的,怎么才几天就成了这样?”
金铃低头,往前挪了两个步子,懦怯道:“回姑娘,一直是奴婢在伺候。”
苏瑾妍看过去,只见对方低着眉头,一脸焦急。转头又望着眼前那没有丝毫生气的鹦哥,心下突然有些着急。前世自己不知珍惜,对它不过只图了个新鲜劲,待后来哥哥问起,自己只满不在乎地说饿死了,浑然忽视了哥哥眼里的那抹失落。
苏瑾妍还记得三哥哥苏晏将它带来的那个场景,他昂着头得意地说这是他赢来的战利品。
那份意气,是少年时特有的心性与姿态。
哥哥的话似是还萦绕在耳边,低头望着眼前的鹦哥,苏瑾妍突然想起那个泛着哀愁的白袍少年。回想起第一次见它的时候,听得张口“站住、闭嘴!”的叫唤,还好奇培养它的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般通灵性的鸟,饿死了多可惜?
唤了丁香取过葵花子和水过来,苏瑾妍拿在手里逗起鹦哥来,对着它说了半天话,却不见有反应。
丁香忍不住上前,提醒道:“姑娘,都试过了,没有用。这鹦哥性子好倔,饿了都已经快两天了。”
苏瑾妍没有搭理丁香,直对着那鹦哥说道:“你若是用了食,我便放了你。”
那旁茉莉忍不住掩嘴笑了笑,苏瑾妍看过去,也不责怪,嘴中只道:“它这样,想来是念着旧主了。听说有些鹦哥养得好,还能同人对话,我瞅着它,还真是闹性子呢~”
本是句无厘头的话,偏得苏瑾妍脸色认真,屋内的三人都不得不收起了笑容。
笼中的鹦哥还是没有动,苏瑾妍耐着性子又重复了几遍,紧接着将鸟笼打开,果见它本垂着的五彩翅膀动了动。苏瑾妍将葵花子放入笼中的食盆,又倒了水进去,观察了好一会,只见鹦哥睁开了眼,却不见行动。
“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