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应不来。
钟氏耿耿于怀的事,太夫人并不在意,钟氏这次哭诉没有得到娘家的支持,失望而返。
若水山庄里,垂柳树下,悠然躺在吊床上晃来晃去,十分惬意。这自由自在没人管束又不用读书写字的生活,真是舒服呀,微风吹过,悠然享受的咪起了眼睛。
唉,天渐渐热了,要是能吃冰镇食物就更好了,可惜,孟老爹临走放下一纸戒律,上面写有各种各样的不准,尤其是不准吃凉东西生东西,水冰心已是郑重答应了孟老爹,这几天虽由着她玩闹,吃食上却管得她死死的,在孟家不许吃的东西,在水家依旧是不许吃。
有侍女走过来,安放下桌椅,水冰心款款走过来,坐在玫瑰椅上歇息,侍女端上冰镇酸梅汤等物,水冰心自顾自喝着,悠然嫉妒的看着。
“你爹爹也是为了你好。”水冰心好笑的看着嘟着嘴生气的悠然重要。
“冰心姐姐,你看看我的脸色,是不是又红又白,像个红苹果似的?我这样的还说身体不好,不能吃这个,不能吃那个,是不是很可笑。”悠然想吃冰,想吃生鱼片,求而不得,甚是憋闷委屈。
“谁让你以前装过昏倒的?”水冰心淡定的说道。
悠然红了脸,十分羞愧。那还是在广州时,一次她胡闹得过了,孟赉气得要打,悠然看他一副当真的样子,怕真挨打,情急中使出下策,装了次昏倒。倒真是逃过一次责打,不过把孟赉和黄馨吓得不轻,这往后真成了惊弓之鸟,总以为悠然虽看着康健,其实还是个体虚的,要仔细保养,平白多出无数条清规戒律,把小悠然看得严严实实,务必要让“死而复生”的爱女平安无事。
“报应啊”,悠然抚额哀叹。
“什么报应,有谁遭报应了?”快活的少女声间响起,悠然抬头望去,一名红衣少女俏生生笑吟吟站在树下,不是张憇又是哪个?
“张甜心,你来了!”悠然兴奋的上前搂抱住张憇,张憇啧啧道“看看,阿悠这么想我。”悠然连连点头,“那是自然。”张憇撇嘴道“骗谁呢?!我的赏花会你不去,跑到西郊玩耍,也不带着我,有脸说想我。”
二人见面少不了一番笑闹,水冰心啜着酸梅汤,微笑的看着二人打打闹闹,这两个都是好的,比起寻常闺阁女子,要有几分侠气,有几分真性情。至于各各有些瑕疵,倒是无碍,“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人无疵不可与交,以其无真气也。”有缺点的人,才是活生生的人。那些无可挑剔的、高贵完美的贵妇人,总让人觉得不真实,不可信,不可亲。
想起京城这些贵妇,想起某位贵妇曾对自己说过的话,水冰心有些烦燥,明明是试探口风的,自家父女虽矜持却也表明了态度的,怎么没有下文了?自己已是一十六岁,正该匹配一位英雄豪杰才是。
按阿悠的话说就是“到哪里去寻找相配的双唇呢?”
悠然和张甜心寻着水冰心玩闹,水冰心也暂收了心思,陪着二人说说笑笑。当晚三人联床夜话,说到夜半时分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罗湖山庄。
“令嘉?”张并刚下了马,就有管事来迎接,顺便禀报张懋下午晌来访,一直等到现在,张并心中有几分诧异,唯恕常来罗湖山庄,令嘉,好像还是第一次。
“兄长!”张懋百无聊赖的坐着喝茶,见张并进来,忙站起来见礼。二人简单寒暄过,张懋笑道“弟弟要在兄长这里叼扰几日了,阿憇到若水山庄小住,我送她过来的,却不放心她一人在此,怕这丫头胡闹。”
“正该如此。”张并点头赞同,张憇性情极爱冲动,是该有人看着她才好。
张懋提议“兄长,不如咱们一起到若水山庄拜访?”
张并摇头,“不妥。若水山庄只有女眷,咱们去了多有不便。”
张懋闻言更是失望。他送张憇到了若水山庄,本以为终于能见到悠然,谁知水府的管家极是谨慎守礼,说别院只有小姐们在此,不便见客,竟是没请他进去和水冰心、孟悠然见面,只管家陪着待了茶,管家是名五十多岁的老人家,说话做事极有法度,张懋愣了半天无法可想,只得来了罗湖山庄。谁知张并也是如此守礼,难道见她一面就这么难?
张懋不甘心的嘟囔道“若水山庄都是女眷,多不安全,咱们正该多去看看才放心。”
张并淡然道“无妨。水尚书、孟大人前几日曾来访,我派了一队侍卫过去,这队侍卫个个都是能干的,若水山庄很安全。”
董嬷嬷听丫头传报张并回来了,忙忙的从厨房赶了过来,正好听到二人的话,笑道“九少爷放心,若水山庄没事。嬷嬷前日才去拜会过水家姑娘、孟家姑娘,两位姑娘都极和气,哎哟,真真是大家子的姑娘,这人品,这气度,我爱得什么似的。”
张并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