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敬州别的没有,可是粮草可是能够养半个沿国的。”
……
一呼百应。
温澜摸着胡子,略一沉思:“可是要确定能够让北国自顾不暇才行,不然我们的兵马,实在是难以成大气候。”
“可以。”一个被黑色大斗篷包裹的人走了进来,边走边解开了斗篷,露出一张温和的脸,黑色袍子下的青衫随着步伐晃动,手里还握着一把扇子,“在下是陈容,公主殿下的手下。”
温澜激动地站了起来:“就是你们在刺杀北国的州丞?可来了多少人?公主如今在何处。”
“公主在北国京都与太子太后周旋。”又笑了笑,“来的就我一人,一人足矣。”
“一人足矣?”赵谨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陈容年轻的容貌,问道:“怎么可能?”
“我能一人斩杀这么多官员,难道还不够说明我的能力吗?”陈容倒也不需要他们信赖,拿出怀里的帕子,打开,露出里边的紫色玉佩,“这是先帝的遗物,公主派遣我来协助大家复辟沿国。”
看着这玉佩温澜竟然老泪纵横,直接跪下了,“陛下啊……”
陈容赶紧去搀扶这老将军。
“那鬼面杀手就是你?我还以为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是如何一人奔波屡无失手……”赵谨重新审视了一遍陈容,不过是个单薄的女子罢了,竟然如此厉害。
不过陈容也在后来证明了自己的能耐,无论是权谋用计还是慢慢的让大家心服口服,成为了当之无愧的统领者。
半年过去。
沿国复辟,以觐都为中心,一点一点的开阔疆土。所过之处群情高涨,而北国的人要么投降,要么被杀。而且最关键的是,北国的统治薄弱,人民被压抑的太久了。一打出复辟沿国的旗号,就一呼百应。
沿国的军队也壮大了起来,兵分三路。一路是陈容带领的鬼面军,也是最可怕诡异的军队,陈容的作战战略十分不按常理来,出招大开大合,总是能让人措不及防。不仅擅长耍手段,还总是用□□、□□,各种东西齐上阵,完全是碾压。被她盯上也是倒霉。
到最后完全都是不战就投降了。
一路是温澜老将军带领的队伍,讲究战略布局,严谨稳重,百战百胜。往往能够在暗中慢慢布局,然后一举吞并掉敌人。
还有一路是赵谨带领,将士们都非常积极踊跃的献计,也十分有风格的。他品行端正,也最是擅长收拢人心,谈判水平非让陈容都赞叹不已。
这边这么大的动静,加上陈容总是散播一些奇奇怪怪的观念,闲的没事干就跑去其他被统治了的国家宣扬北国山河即破,乱世出枭雄,是时候战斗起来了。搞得热血男儿们纷纷揭竿而起,不过区区半年,北国便四面楚歌了。
镇压周边的动乱尚且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偏远的沿国?
到了十月份的时候。
太后迎回了新任太子,而皇帝也在立下了圣旨之后驾崩,满朝哀恸。
北御城在出殡那一天出现在了长街的尽头,穿着丧服跪在了地上,叩首,“国家受妖妇所扰,如今面临着山河破败的危机,我处处为国所想,宁可忍受着污蔑和追杀,以求百姓安康。”
“可是如今妖妇竟然妄图要挟天子而干政,我不得不来诛杀妖妇,以振朝纲,先帝啊……哪怕侄儿我受天下唾骂,遗臭万年,也要这么做了。您受她挟持了十多年,郁郁而终,您的遗志便由我来完成吧。”
北御城激动地说完。
太后在宫里待着,为皇帝服丧,可是没想到北御城竟然这么胆大妄为,乘着这种日子出来作乱,当即就气的拍案而起,“可恶,这北御城真当我没有人了吗?”
小太子被太后突然发怒的神情吓哭了,赶紧被嬷嬷带了下去,凤阙行了个礼,眼底没有任何波澜,“北御城恐怕已经计谋成熟,要逼宫谋反了。”
太后坐下,扶着额头叹了口气,“那你看该如何?”
“只能够集中所有的军力与其对抗。”凤阙抬眸,话说的很残忍,“他蛰伏了这大半年,想必已经摸清了你的底细,而你迟迟没有去动他,只怕是……为时已晚。”
太后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可是到处战乱,她总不能放着国外的乱不管,先平内乱吧?便想着以不变应万变,况且她也不是信任凤阙的。虽然这大半年来她安分守己,做事也周全,可是太后却对沿国的反叛存疑。
凤阙真正的身份她是知道的。
可是若直接挑开,可能还会把凤阙直接推向沿国——没必要为自己再树敌了。就这么放在身边盯着,是最好的选择。
她也总是安慰自己,若是凤阙真想要谋反,那完全不必多此一举把自己当做一个人质一般放在北国的皇宫里。她只是没有想到,凤阙的图谋不仅仅是一个沿国,而且是要让北国彻底覆灭。
“太后若是再狠不下心,只怕是会造成大错的。”凤阙直言不讳,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地图:“这是北御城的大致粮食点,希望你能够好好利用。”她说完之后就退下了,性子一如当初的冷淡和寡言。
在踏出门槛那一刻,微微侧头看了一眼那个惊喜的太后,冷笑了一声。若不是为了大局,她真的很想直接手刃仇敌。
太后看着地图,喜悦之余也陷入了沉思。她确实是吩咐了凤阙去探查北御城的底细,可是北御城行事低调,难以捉摸到他的踪迹。所以她好几次镇压都扑了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