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把全部的人生都放在一个人身上。
“走吧。”澜宵揽住了符月的肩膀,心疼地开口。
符月呼了口气,压住了泪,狼狈地跟着澜宵走了。
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云泷突然松开了陈容的手,可是却又被陈容反握住了。
“你终于承认你对我的感情了?”陈容看着云泷,灼灼的目光盯得她脸颊热了起来,“看不出来,你再说一遍可好?我听了心里很开心。”
云泷觉得自己的手心有些汗意:“不行,。”
陈容还没等她说出下一句话,就把云泷搂进了怀里,软玉在怀,心里美满安定极了,声音也不觉得放柔,“行行行,反正我也记住了你说的话……而且,我的世界也只有你一个人……”
云泷抿着的唇松动了一些,嘴角微微的上扬,犹豫着抬起手,放在了陈容的后背上。
“我们回家吧。”
人间虽然是个好地方,可是被打搅了兴致却让陈容十分不乐意。而魔宫就是陈容和云泷的家啊。
“嗯。”
古才大半夜的还没离开魔宫,在个灯火通明的院子里踱步,廊下站了两排侍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而房间里传来的女人的惨然的哭声。
“不行啊……”
“再用力点,一定可以的。”
“实在是做不到……”
“要么做,要么死。”
……
门打开了。
“怎么样了?”古才赶紧拉住了跑出来的医女,“还活着吗?”
医女摆了摆手,捂着嘴走远了。
古才伸长了脖子想看看里边的动静,焦灼道:“这怎么连叫声都没有了?该不会真的死了吧?”
陈容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么一幕,一把就拉住了焦虑的古才,“这是什么场面?”露出一个难以言喻的表情,“里边是?”
古才脸色不好看:“你别想歪了。”
陈容往房间张望了一眼,皱起了眉头,也被这个紧张的气氛带的焦虑了起来,“你家里不是有娇妻吗?怎么把我魔宫的侍女给……这是难产了吗?”
“你真的想歪了!”古才想哭了,扶着额头痛心疾首,“虽然这个场景确实很像是我的女人难产,可是这里边躺的不是我的女人,也不是在生孩子。”
古才已经在暴走边缘了。
“哦。”陈容点了点头:“那是什么?”
“我……”古才欲言又止,捏住了袖子说不出口。
陈容皱起了眉头,有些不耐烦:“说。”
古才看着陈容,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一咬牙坦白:“是魔兽,它……它先前问斩天,如果自己把头盖骨送给他,他会不会欢喜,语气有点寒颤人,就被斩天按在地上打了一顿。”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魔兽恼羞成怒,把头盖骨掰出来送给了我……当场血流不止,翻了个白眼就不行了,现在医女们在想办法把头盖骨给他按回去。”
古才袖子上还有几点血迹,说着眼圈也红了,他做了什么孽啊,要遭受这样的场面。人在厅上坐,头盖骨从天上来。
“主上,如果魔兽它死了,一定是在故意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陈容看着古才,表情古怪,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她死也不会想到真的会有人能够干出这么蠢的事情,她突然就想明白为何云泷之前会问自己要不要手指头了。
“我看也不用救了,直接埋了吧。”
古才张了张嘴:“不合适吧?”
“挺合适的。”陈容叹了口气。
就在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房间里的医女走出来了,过来禀告,“主上,古才大人,魔兽大人的头盖骨已经安上去了,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智力……”
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低了下去,有些不确定。
“活着就好。”陈容嘴角往下压了压,眸色深沉了几分,“反正它的智力也就那么高了。”
古才点了点头。
陈容进房子看魔兽龇牙咧嘴地躺在床上,本就不小的脑袋此时已经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了,嘴里嘀嘀咕咕着听不懂的方言。
她叹了口气,愁的头疼,摇了摇头就回自己的寝宫去了,不过刚推开自己的房门想到什么似的,又退了出来,去了隔壁。
云泷方才沐浴完毕,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衣衫,让陈容进来了。
“我方才真是吓坏了。”陈容抱住了云泷的胳膊,眼巴巴地看着她,“今晚同你一起睡觉可好?反正天也快亮了,我一个人害怕。”
“怕什么?”云泷愣了愣。
“就是魔兽啊……”陈容一边解释,一边麻溜儿把门关上了,毫不客气地褪了外衣爬上了云泷的床,往里边躺着。
云泷站在床边没动弹。
“你不睡吗?”陈容看着她问,打了个哈欠,状若不经意地开口,“我这些日子总是做噩梦,也不晓得是为何,可能是人年纪大了,愈发见不得血腥了。”
云泷这才揭开被子躺上了床,睡在了外边,和陈容隔着差不多一个人的距离,“那就好好睡吧。”
陈容突然坐了起来,惊的云泷握紧了被子,可是却只见陈容往外探过身子,把床帘放下了,遮挡了大部分的光。床里边只能够模模糊糊地看见人影。
陈容却没有好好躺下,而是直接趴在了云泷身上,恬不知耻一样的抱住了云泷,语气无奈道:“我看不到你便不安心,这下看不清你了,只能抱着你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