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角,而是虚虚实实,不辨真假,这种人会一边泄出缺口,让你探头一看就感觉一目了然,所以放松了警惕,实际上只是冰山一角,他把漏洞当成诱饵,当你真从缺口爬了进去,裹其中,再也不辨真假。
这是一个聪明人,或许就是发现他已经看破跟踪,才主动站出来,李律笑着说:
“下次正式拜访吧,不能总是躲着。”
中年人再次摇头,一脸羞愧地说,“算了吧……我做过对不起他爹的事,可没脸见他。”
当天夜里,那个意念再次折磨这李律,告诉他:这个男人是威胁——威胁需要扼杀。此后,李律开始背着付丞雪和中年人展开交集,并且获知了中年人坎坷的爱情故事,无非是“我爱你,你爱他,他又不爱她”的通俗故事。或许一时激动,中年人拉着李律的手,劝诫道:
“李律啊,李律,你是个好孩子,所以不要去爱上别人……爱情这种东西,就是魔鬼,他能把一个好人变得面目全非,把一个坏人拉下十恶不赦的地狱……尤其是那个男孩,他们陆家的孩子,他们骨子里流淌的血液都和别人不一样。”
陆家……?
李律不动声色地托起中年人,“秦叔叔,你醉了。”
——【后篇·第二世】——
那个玄妙的意念开始指引李律去搜查秦叔叔的证据,直到不久后,拿着证据来到警察局。
警察看着站在眼前十来岁的李律,“你说什么?涉嫌谋杀?!”
李律平静地点头,推推手下的资料。“在2o2o年,秦厦曾多次蓄意接近我父亲,设计我父亲酒驾,并在刹车上做了手脚,导致车祸发生……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谋杀我现在的养兄弟,付丞雪。”
在把秦厦送进监狱后,李律探过一次监。
隔着玻璃,秦厦拿起电话声嘶力竭地质问:“枉我那么信任你……还让还带你回家,你却破解了我的保险箱——你为什么要害我!!”
李律淡淡说道,“你说过……爱情可以改变一个人,你是,我也是……只不过你的爱情让你变成另一个人,然后堕落成恶鬼……而我的,却永远不会让我堕落……人的恶性,不该全部归结为‘爱’的罪孽,这世上最无罪的就是‘爱’,真正让人堕落的是‘yù_wàng’‘贪念’和‘妒恨’。”
秦厦颓丧地捂起脸痛哭流涕,“我不想这样……我不想伤害他的,他还是个孩子,可我没办法……我……”
李律叹息道:“可你还是出了手……没猜错的话,只要他有一点出人头地的征兆,你就会再次痛下杀手……付丞雪八岁那年的悲剧,我无力挽回,但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毁了他的人生。”
李律离开后的晚上,那个意念没再骚扰他。
他照常上学,照常放学,直到遇到一个蓝衣僧人。
“既已勘破情孽,不如皈依我佛?”
李律默默移开眼,转身就走,蓝衣僧人随后道:“您近日或许已经开始为人生感到困惑,或许还窥见了前世业障……俗世俗情并不能为您解惑……您注定,早晚都要斩断这一切,何必在耽搁诸多时间?”
☆、【大结局】倾城之恋
《电影之父》节选:
在电影之父的一生中,有一段广为人知的倾城之恋,就发生在上世纪最伟大的娱乐圈改革伟人和上世纪影响力最广的复兴了蓝教的活佛之间。这是电影之父人生中最波折动荡的感情,震惊了全球,铭记史书。有人拿林徽因比拟付丞雪阁下,也有人用仓央嘉措比拟萨兰嘉瓦尊上。
但无人能否认,他们之间存在着爱情。
纵横了半个世纪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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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o28年初。
出海征战国际的付丞雪坐着私人飞机回国,报纸上刊登了一则新闻:
《天宝寺新任活佛阿斯·萨兰嘉瓦继任大典筹备中,信徒掀起朝拜狂欢!》
照片那张宝相庄严的脸,圆圆的头,睿智的长脸,双耳垂珠,双眸似有慈济天下的悲悯,温善含笑。新闻里说,这个年仅十八的活佛获得了有史以来格西学位的最高分,就学期间就参加多次辩法,在乌拉贡萨拉各乡镇为信徒解惑讲经,更有无数人慕名而来,奉若神明。
付丞雪张着嘴,不知道该嚎还是叹息。
酸涩的感觉涌上泪腺,鼻腔,心里沉闷,有种放声大喊的冲动。狠狠闭上眼睛,合起报纸,牙齿因为某种无法言明的情绪微微打颤,陆绅拿着饮料过来,发现了付丞雪异样的情绪,坐到少年旁边,抽走少年手中已然被揉得面目全非的报纸。
“怎么了?”
“……没什么。”付丞雪睁开眼,眼底翻涌着某种情绪。
陆绅很熟悉的情绪,就像很多次他想不顾一切对付丞雪做点什么的时候,被束缚、欲挣脱的那种禁锢感,很危险的情绪。
陆绅盖住付丞雪的眼睛,把少年的头抱在怀里,低头在孩子发顶亲了一口。
“宝贝……爸爸爱你……不论你做出什么选择,爸爸都会支持你。”
怀里的少年颤动一下,突然说:
“爸……我放不下他,真的,我没办法……”
陆绅眼神微动,又很快恢复正常,“谁?宫戚?”
少年摇摇头,陆绅又在孩子头顶亲了一下,“乖~宝贝儿,别难受。”感觉到胸前的衣襟变得湿润,陆绅的心脏像被揪紧了一样,既心疼,又嫉妒,想要安慰,又痛恨无能为力的自己,不停亲吻孩子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