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直到两年后,她觉得学长对于家庭的热情逐渐消退,而野心却不甘心地冒出时,才给学长寄了封信。”
陆绅放开的秦逸生的裤脚,从地板上爬起来坐好,陆绅根本无法想象眼前这个像食人花一样的秦逸生竟然是他的亲生儿子——或许当年横生的恻隐之心就证明了血缘天赋,但他知道,如果死去的是秦逸生,他或许会悲伤,却绝对不会如此痛不欲生。
秦逸生继续说着:
“那个女人真是傻透了,又可怜透了。他野心勃勃的学长是来了,却为了出人头地成了富婆们的裙下之臣,让学妹即悲痛,又不甘,于是那个明明可以凭借外貌在圈内讨口饭吃的漂亮女人,却心甘情愿到那个男人手下工作,打杂,一干就是两年,等她忍不住要在男人事业有成和富婆们断开关系时摊开真相,男人却着急接他心爱的亲子,所以那个女人嫉妒了。”
陆绅眼神一震,“她干了什么?”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最妙的是她还来不及做什么,你的前妻就把一切做好了,她也是死的不巧,再晚一点就登堂入室了。”秦逸生接着说,“她生前最后的两个愿望,一是,我能被认回陆家,二是,让陆诚死。可笑,她竟然不嫉妒你的前妻,反而嫉妒你的亲生儿子……可能女人毕竟是比男人敏锐些,能看出真正的威胁。”
陆绅凶狠地抓住秦逸生的衣领,“她又做了什么?”
“不是她,是秦叔叔又做了什么?”秦逸生呵呵笑着,面带嘲讽,“这也是个可怜的男人,他爱错了人,就把那个的女人的遗愿当成了活下去的唯一动力……你其实有一点一直搞错了。”
秦逸生挣开了陆绅的手,说:
“你是不是之前一直以为你的儿子叫陆诚?其实在你走的那年,你前妻就给他改名换姓,迁了户口,所以你第一次误会他死了……直到你要回乡迁坟,发现了儿子没死,秦叔叔才再次出手,诱导了一场酒驾,可惜那个男孩还真是大难不死,被肇事司机的妻子收养,秦叔叔就抹平了所有的痕迹,让你再也查不着……秦叔叔多高兴啊,陆绅的亲生儿子变成了仇人的儿子,想着你陆绅会把自己儿子往死里整的那一天,还真是让他做梦都能笑醒……秦叔叔可真是恨透了你!”
陆绅握紧了拳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和你的关系,一开始我就一清二楚……知道付丞雪是肇事司机的儿子是在我十岁多,而知道付丞雪只是肇事司机的养子,其实是你儿子,我亲生哥哥时,是在拍《花样》的时候。”秦逸生非常愉悦地知无不言,“你还有什么问题,一并问了?”
“你为什要害他?”陆绅恶狠狠地盯着秦逸生,“你为什么要害宝儿,难道是怕他威胁你的地位?”
“呵呵呵——!”秦逸生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捂着肚子笑到在地。
陆绅却冷下脸,“你笑什么?”
却见秦逸生笑出了眼泪,哭哭笑笑,仿若魔怔,“我怕他?我怕他?!可笑……我只怕你,陆绅!”秦逸生抬头,嫉妒地看着陆绅,“他进圈,是为了他的父亲,即使他从来没有承认过……咱们陆家的血里,都是毒·药,会让人爱上不该爱的人,做了不该做的事,所以——”
秦逸生指着陆绅说:“如果不能打折他的翅膀,等你把他遮在羽翼之下,我就更得不到他了!”
陆绅看着秦逸生手下的骨灰坛,生怕秦逸生再一发疯打碎,“现在才来摊牌,你是要干什么?”
秦逸生抱紧骨灰坛,露出悚人的一脸幸福:“我要跟他在一起,结婚。”
陆绅惊怒道:“他是你哥哥!!!”
秦逸生又呵呵笑道:“看吧看吧……你最先着急的不是我要结冥婚,而是我要娶他?你跟我其实是半斤八两……从你第一次探班时看到他的眼神,我就知道,如果不稍微阻止一下,你肯定会爱上他,就像我一样,这该死的陆家的血,我真好奇我爷爷是怎样生下的你,而不是娶了他姐姐。”
陆绅沉下眼,下意识抓紧地板的缝隙,他生来无父,被寡母养大,曾经他恨透了让他母亲如此辛劳的父亲,因为在她姑姑病逝那年,他父亲就自杀了。
陆绅看向手腕,说不定这血管里流淌的液体,还真是带着毒的……这让他突然产生割开血管去看一看的冲动。
——【9】——
此时,宫戚突然从梦中惊醒。
旁边同床异梦的妻子看了他一眼,就翻身继续睡。因为洁癖作祟,在族老的镇压之下,宫戚的最大限度也是由分房睡妥协到同一张床盖着不同被子分开睡,还在三米宽的定制大床上划开半米的界限,这导致夫妻关系彻底降入冰点。
宫戚发了会儿呆,再次睡下。
迷迷糊糊的梦中,他也再次梦见那个俊美和善的青年,笑意盈盈地站在树下等他。
造型奇异的树,树冠丰茂,垂下条条枝蔓结着果,是菩提树。
宫戚绝佳的记忆力让他认出了这个青年,正是付丞雪骨灰坛上的那个挚爱……只是两人毫无渊源,不知道为什么会梦见他?
面容和善的青年笑着席地而坐,“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宫戚半信半疑:“什么事?”
青年道:“阿雪,嗯,阿雪。”念着这个名字,让青年脸上流露出近乎怜爱般眷恋的表情,像陷入某种回忆,过了一会儿方说,“……阿雪被困住了,你帮帮我,来世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