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跟着你的云哥去跑镖,你今后是要跟他成家过日子的,若还似从前那般两人一起打打杀杀, 日子也过不滋润,若你实在闲不住,我让冯掌柜替你安排一下, 在铺子里找个清闲一些的事情做做,你觉得怎么样?”
李莞说的是良心话,戴云和柯萍两人之前一起为官府卖命,最终落得如此下场,戴云之所以拒绝柯萍和他一起走镖,肯定也有这上面的考量,不想让柯萍跟着他冒险,故意以李莞做借口的,偏偏柯萍这姑娘是个实在性子,听不出来戴云话里藏着的意思。
“铺子里我能干什么呢,我又不会算账,做饭洗衣也不成。”柯萍犹豫着看向李莞:“姑娘,要不然你收了我在身边吧。”
李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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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氏亲自对李莞下了指示,李莞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死乞白赖的钻进铭心院,正巧碰见李崇在院子里读书,秋叶落在他肩上,他亦无所觉,直到李莞把热腾腾的鸡汤罐子放到他面前的石桌上,李崇太抬起头来看她,瞥了一眼汤罐子,说道:
“我不吃,拿走。”
李莞不理他,兀自打开汤罐子,当着李崇的面儿盛了一碗,李崇原本不想理她,可架不住她在旁边用勺子搅动的声音,把书往石桌上一拍,拧眉看着李莞:
“出去。”
李莞把手里的汤递到李崇面前:“爹,你把汤喝了我就走。”
这丫头何时变得这般婆妈,两只黑亮的眼睛瞪着他,里面充满了期待,好歹是孩子的一番心意,如果拒绝的太彻底的话,会不会伤了孩子的心,思及此,李崇这才把汤碗拿起来: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下回别再……”
李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莞打断:“不是我的心意,是老夫人吩咐的。她说我不拿汤给你喝,她就要罚我。”
李崇突然觉得嘴里的鸡汤变得有些不是滋味,强行咽下,把碗放回她面前的托盘,连话都不想跟她多说一句,果断摆手让她离开,意思再明显不过,快走快走,别影响老子读书。
唉,男人心,海底针。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变脸了。李莞心中不禁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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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六,柯萍正式被李莞带进府里,在老夫人面前露了脸,李莞没告诉老夫人,柯萍会舞刀弄枪,只说她在铺子里做事,为人机灵,李莞很喜欢,才想把她弄到身边来伺候。
而自从李崇摆脱了喝酒的陋习之后,老夫人宁氏对李莞的态度越发宽松,不过是身边多个人,难得她自己喜欢,也没什么好阻止。倒是崔氏派人来问柯萍的身份,有些信不过李莞的样子,但都被李莞给打发了去。
待戴云这回走镖回来之后,李莞便做主给他和柯萍正式办了婚礼,他们俩都是孤儿,没有亲朋,也就李莞和榆林街老铺子里的几个人出席参加,婚礼简单周到。
榆林街的铺子在冯掌柜的管理之下,犹如枯木逢春般勃发生长,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就交出了一份优良成绩单,冯掌柜接管榆林街几家老铺的时候,每家铺子的账上拼拼凑凑,都拿不出两千两银子,这还都是没有算欠账的数额。但如今,账上基本上能持平,把从前的坏账尽数清掉之后,还略有盈余。
李莞努力回想上一世所有货物的盛行顺序,知道哪一种丝接下来会成为京城女子的新宠,哪种胭脂会受欢迎,哪种布料做出来的衣裳更加新颖,每一回榆林街老铺从江南运回来的东西,不仅比别家店铺便宜,还比别家店铺品种样式要多,如此一来,生意想不好都不成了。
到了年底之时,账面金额再翻几番,如今人们提起榆林街上的店铺,谈论最多的就是李莞的那几家。都说那几家店铺像是枯木逢了春,久旱逢甘霖,烂枝枯木上开出了花儿。
而临近年底,李莞赚了个盆满钵满之时,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崔氏的嫂子染疾去世,据说去的很突然,都没有任何征兆,嫂子的娘家人接受不了,找人闹上了崔家,崔氏这里也收到消息,带着李娇和李茂回崔家住了大约一个月,年三十前几天才回来,回来之后,崔氏到宁氏面前禀告情况,自然是捡好的说,宁氏听了个大概便让她去歇着,后来李莞还是从跟车夫相熟的阿成口中得知,崔家这回长媳暴毙而亡的事情似乎闹得挺大,好端端的一个人,才三十出头,没有任何疾病征兆就这么死了,搁在谁家都受不了啊。据说这事儿跟崔家大爷脱不开干系,而崔家的几位公子皆受到震动,尤其是二公子崔槐,据说在母亲五七之后,就突然从崔家消失不见了。
至于崔槐去了哪里,阿成没打听出来。但李莞却是知道,上一世崔槐为什么会弃文从武,可能就跟他母亲这件事有关联,如果上一世的轨迹没有错的话,崔槐如今已经到京城投奔陆睿了吧。
今年的年夜饭与往年有些不同,大家围绕更多的话题便是李崇的变化了。
酒过三巡,五老爷拍着李崇的肩膀劝道:
“八弟年岁也不小了,可不能再蹉跎岁月,既然戒了酒,那明年开始,就来我们书院当个助讲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