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都得吓哭。”陆与修咧嘴的时候拉动面部肌肉有些隐隐作痛,在沙发上没个正形地躺下,一只脚踹了拖鞋搭在茶几上。
明月见他那姿势,嫌弃地往他肚子上一拍。
可陆与修立马蜷成一团:“哎哟。”
这下明月可知道了,他伤着的不止脸上那点。顾不得许多,明月抓着衣角撩起来,便看见他小腹处已经不仅仅是淤青,表面都擦破了皮,正往外冒着血珠,却没见他有任何的止血措施。
“你怎么搞的!”明月埋怨一声,翻箱倒柜地去给他找红药水和纱布,他伤口不重,但谁知道是被什么伤到的,而且面积又大,单纯的创可贴盖不住。
陆与修不回答,两只眼睛黏在明月身上,看她在医药箱里翻找着忙活。以前他对受伤这些事不怎么在意,更不愿意让人知道,男人嘛,受点伤算什么。
现在却觉得,有人知道也挺好的,他喜欢看明月这样担忧他的样子。
“你别动啊,可能会有点疼,忍着。”明月坐到他旁边,掀起衣服,拿起棉签。
她下手很轻,但陆与修存心要逗她,稍微有点感觉便吱哇乱叫:“疼疼疼疼疼!哎哟哎哟哎哟,疼死了疼死了疼死了!”
明月真信了,动作放柔了不少,给他最后捂上纱布,还问:“还疼吗?”
陆与修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嗯,疼。”
“那怎么办……”明月咬着嘴唇,转溜转溜眼珠,真是在关心他,“不然我给你吹吹吧,吹吹就不疼了。”
本来这是个挺正常的动作,但坏就坏在,陆与修伤的是小腹。
眼看着明月那巴掌似的小脸埋在自己身前,那样敏感的地方被她嘴里吹出的气如同羽毛似的拂过,陆与修忍不住喉咙动了几番,脑子里绮念横生。
大脑这么不正经,不受大脑控制的下半身更不正经。
明月吹了两下,就看见陆与修小腹下方有个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她脑子里当机一片白,暗道不妙,正想抬头,上方却被他的手掌拦住了路,后脑勺抵在陆与修的掌心。
“吹吹?”他的话里暗藏深意,“或者你不如吹吹别的地方。”
听懂这番调戏的明月到底是个小姑娘,瞬间涨红了脸,抬手打掉他的胳膊,直起身子瞪大双眼:“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后半句。
“明月,陆二。”
陈淮的声音就在这时陡然出现。
躺着的陆与修这才想起来这是谁家,撑起身子,便看见对方站在楼梯下,四目交接。
好大一个修罗场。
最后明月顶着陈淮身上源源不断冒出来的冷空气,左求右哄地终于把这位姓陆的二爷请出陈家。
站在玄关,陆与修逗猫似的挠了挠明月的下巴,故意提高声音对她说:“周末来我家玩。”
接着挑衅似的朝陈淮看了一眼,转身关门。
他是跑了,明月却觉得,今年的暖气供应似乎比往年差了不是一分半分。
明月想装鸵鸟,可陈淮明显不配合。
“我反悔了。”
什么绅士,什么与他们不一样。
都是骗人的。
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陈淮花了几天的时间,终于从陆家兄弟身上悟出这个道理。
他两步上前把明月抵在门上,将她快要脱口而出的声音吞了下去,膝盖微曲,因为身高差异的缘故正好顶在她的双腿之间。灼热的手也不闲着,像是演练过千万次一样,从衣服下摆里伸入,沿着她光滑的皮肤,绕到背后。
“啪”的一声。
明月脑子里山崩地裂的乱。
内衣的搭扣也随之弹开。
§9.他的明月,他的洛丽塔
室内的暖气开得烧人般的热,明月被蒸的两颊绯红,贴身的单衣被陈淮掀起来,向上推。
每提高半寸,两人的呼吸都急促几分,高高低低的声音交叠在一起,听得人头晕目眩。
她碎花的棉质内衣下,是两团富有弹性的乳,小兔子似的,尖端的两粒珠蕊娇小可人,在陈淮的注目下似乎也羞的染上红色,瑟缩了几番后,乖乖地挺立。
陈淮的眸色像着了雾,朦胧一片,只看到明月白得发亮的肌肤。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肤如凝脂”、“冰肌玉骨”等等只是文人的夸张修饰,原来,其实是入木三分的比喻词。
“淮……淮哥……”明月的声音打着颤,他的视线像是能把她烧穿一样,燎的明月从脚底心开始就发软。
却不知,这样的软言软语,对陈淮来说无意是往火堆里又添了把柴,接着用扇子扇几道。
肌理细腻骨肉匀。
嗓子里干涸得不像话,陈淮脑中冒出这句,可明月见他半晌不言,慌得掌心都开始发凉。
“你在害怕。”陈淮察觉到她的异样状态,双眸仍旧看着她的胸脯,用观赏艺术品的兴致细细品味,圆润饱满的弧度,漂亮完美的水滴型,“为什么?”
陈淮不明白。
他相信,自己对于明月比起那两位已然足够温和,不知面对他们是她是怎样的态度,但对比起明月平时的表现,她现在仿佛更害怕他。
但他哪能清楚,就是他平时那般淡然处之的模样一下越变成眼里冒着青光的狼,才格外让人觉得心惊。仿佛瞄一眼你都是恩赐的他,却用这样贪婪的表情将明月观察得如此细致,让明月察觉,自己每个毛孔都在感受他,每个细胞都在承受他。
每个神经,都在害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