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不是你熟人么?怎么不追过去问问?”直等廖帅,姜玉贞,天蚕仙娘,红云仙娘,全都各自驾驭遁光离开之后,尹春娘才用身子拱了一下张桐,贼兮兮的问道:“想不到你还认识天邪宗的人呢!”
张桐知道她是开玩笑,但是脸上却难露出半点笑容,因为从姜梨hua的记忆中,他更能深切的了解到,天邪宗的一些底细,深知其中凶险,同门之间,互相倾轧,还有正道人士的追杀阻截,稍微一个不好,就有可能丧命。
张桐一时也想不通,天蚕仙娘跟红云仙娘为什么会加入了天邪宗,不禁摇了摇头道:“现在不是时候相见,还是等以后有机会单独再说吧!刚才听他们说话的意思,似乎她们师父也加入了天邪宗,还成了什么长老,想必也能照顾到。再说凭我现在这点实力,就算追上去,问明了缘故,又能怎么样呢?难道还能带着她们叛出天邪宗?没有实方,一切休说”‘
“哦?看不出来你这家伙,小小年纪,居然还有这些认识,不错!不错!”尹春娘听到张桐把话说完,先是蓦地一愣,随即微微笑道,对于张桐没有冲动鲁莽显得非常满意,随后又道:“其实你不用担心,天邪宗虽然邪恶,却也不尽像传闻那样,那都是有心人故意夸大其词罢了!其实哪家修真门派之中,没有那些龌磋,就算是未来宗,修炼佛法,清心寡欲,也难免为了争权夺利,互相争斗陷害。只不过天邪宗行事,更加粗暴直接,令人更不喜欢。
要真正说起来,她们在天邪宗,比原先身为散修还要安全一些呢!”
“希望如此吧!”张桐点点头,心中也知道,尹春娘这样说,都是为了开解他,不然遇上两个不相干的女人,尹春娘才不会关心她们是死是活呢!
而且张桐修炼到现在,也愈发意念通达,犹如智珠在握,遇到难解之事,反而更加冷静。随着他心念略一思忖,便明白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的事,凭他现在,不能解决,太过在意于此,只能平添烦恼。
张桐索性就把那些疑惑和担心,全都按在了心底,打起精神,不再去想,同时也把心思收拢回来,转又问道:“对了,春娘,刚才那个廖帅,你怎么看,能胜他么?”
“廖帅?”尹春娘一听张桐询问,立刻哼了一声道:“手下败将罢了!再给他三年时间,或许能赶上我,可惜到了那时,我早已经达到炼神境界了!”
“呃?”张桐微微一愣,本来按照他的估量,廖帅即使不如尹春娘,也是同级高手,相差就在毫厘,却没想到尹春娘竟丝毫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如果不是张桐十分了解尹春娘的性格,定要以为她大言不惭了,但是这些话从尹春娘口中说出来,却绝对不会有假。
“难道春娘还有什么厉害的手段我都未曾见过?”张桐吃了一惊,随即暗暗忖道,便料定了尹春娘必是另有高招,不然绝不会这样信誓旦旦。
“看来我还是有些小看了春娘的实力呢!”张桐笑了笑道,心里倒也不存嫉妒,反而令他隐隐有些预感,这一次去寻古仙遗迹,定要有莫大的收获。
其实从一开始,尹春娘提出要跟张桐一同来南海的时候,张桐的心里就有一些预感,只不过当时太过模糊,他也不知是吉是凶。
直至来到南海之上,遇到一连串的机缘,使张桐得益不少,这才渐渐明晰,尤其就在刚才,尹春娘评价廖帅的修为时,更使张桐突然灵机一动,仿佛能够窥破迷雾,看到不久的将来,他们在古仙遗迹,得到莫大好处似的。
张桐也说不清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自从他修炼葫芦剑诀之后,心中蓄存一股剑意,便可预知凶险,只不过在那时候,全是近在眼前的危险,马上就要降临,其他并无感应。
而这一次,让张桐大为意外的,居然除了危险之外,他还能对别的事有所感应,这也是道家经常所说的‘遇事前知所有防备……”据说只有修炼到极高深的境界,才能有此神通,就算炼神高手,也不可能达到。
至少张桐搜罗了姜梨hua的记忆,在她所知的炼神境界的高手之中,并没有一个有这种感应,只曾在典籍之中看过一些天池剑宗的历史札记,上面记述过一些人,能够未卜先知,但是这一些人,都是突破炼神,达到返虚境界的高手,神通广大,难以想象,几乎等同于陆地神仙。
像张桐这样的修为,居然能够生出这种感应,更加难以想象,就算说了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只会认为张桐胡说八道,跳梁小丑,哗众取宠。
所以张桐心中有了这种预感,他半点口风也不曾透露,即使尹春娘也没告诉,生恐万一泄露出去,就要给他惹来太祸。
何况张桐现在也说不清,他的这种预感到底是怎么回事,准不准也不一定,只能暗暗琢磨,加上仔细思忖,看看能否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只可惜张桐暗暗想了许久,也没有什么头绪,只是觉得,这种感应,应该是源自葫芦剑诀,不过什么原理,他就不知道了。
所幸张桐也不去钻牛角尖,心里想了一阵,便知难以考证,也就稍稍释怀,只等将来,有朝一日,把葫芦剑诀修炼到大成境界,或许这些疑问,就迎刃而解了。
随后张桐就把这些杂念全都摒除,转又跟尹春娘道:“我的事儿,留待日后再说不迟,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古仙遗迹,我们这次万里迢迢赶来,绝不能空手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