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希一行人退下,箫凤似有犹豫,可看了一眼萧迪安详的睡颜,还是乖乖的退下了。
房间里只有柳溪和萧迪了,柳溪看着萧迪妖孽的俊脸,满是自责。
柳溪坐在床沿上,呆呆的看着萧迪,心里突然有些苦涩,他是真的爱她吗?还是为了逍遥殿的兵权,故意而为之呢?这些,她不愿意去想,也不想想,她怕结果会让自己受伤。
天色渐渐暗了,也萧迪依旧没有醒来,柳溪也渐渐的睡着了,侧着脑袋,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柳溪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什么东西握着,很温暖,很安心。柳溪睁开眼睛,看着那只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再看看萧迪那有些纠结的脸蛋,好像有些痛苦。柳溪赶紧俯下身子,贴在萧迪的嘴边,仔细的听着他说的话。
“水、”总算是完整的吐出一个字,柳溪激动的连跑带跳的去倒来了一杯水,凑在萧迪嘴边,小心翼翼的喂着,可萧迪还是呛到了,“咳咳咳”,显得异常虚弱。
好不容易,萧迪好了些,柳溪轻轻的扶起萧迪,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看着他渐渐红润的脸色,心里的负罪感才减轻了些。
“好些了吗?”柳溪撇着头,温柔的问萧迪。
“嗯,好多了。”萧迪的声音很轻,却刚好传进柳溪的耳朵里。
柳溪有些歉意,有些事不知道该不该现在就告诉他,但还是不自觉的说出来了,反正迟早也要让他知道的。“你的左手经络受了伤,以后可能都不能移动重物了。”
柳溪说完,心里不禁想起八点档的泡沫剧里的男主角知道自己残废之后的疯狂举动,什么摔摔桌子椅子,被子杯子什么的,以前觉得这些事会不会有些偏激了,可现在才知道,这些只不过是人之常情而已。谁都接受不了自己有残缺的事实,何况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呢。
可是萧迪的反应却出乎柳溪的意料。
他淡淡的一笑,不似绝望,也没颓废的样,只是有点戏虐的看着柳溪,笑着打量柳溪致的脸蛋,语气戏谑“怜儿,还记得你说的话吗?”
柳溪楞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的问“什么话?”
“你说你可以答应我的任何条件。”
柳溪似有一愣,心下却没有多想,只是有些执拗的点点头,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他提出什么无理要求,自己都会答应。
“那我要你陪着我。”戏虐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
柳溪莞尔,本以为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没想到只是这样而已。
“一辈子。”萧迪淡然说。
柳溪睁大了眼睛,丫的,这家伙,一条手臂换自己的一辈子,会不会有点亏了呀。
“你愿不愿意留在皇里陪我一辈子?”萧迪语气有点哀求,像是恳求,又有些害怕。
柳溪淡然一笑,轻轻摇了摇头,口中轻语“我之所以离开慕容流怅就是因为他是皇帝,而我,不愿意待在里,束缚、没有自由。**之战,尔虞我诈,为了争宠,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不适合这种地方。但是,如果你提出这个要求,我可以答应。”
柳溪歉意的答道,自己不喜欢拐弯抹角,有什么说什么,虽然不喜欢,但是自己答应过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我不会强人所难的,我要的是你的心,而不是一具空壳。”萧迪语气里的悲戚和落寞恐怕是个人就听得出来,“你出去吧,把箫凤找来。”
柳溪看着萧迪的落寞,自己又何尝不难受呢、自己的心也在滴血。柳溪有些疲惫的点点头,不是人累,而是心累。周围的男人一个接一个的来,还个个都是狠角色,周旋在他们中间,又谈何容易呢。
柳溪走出门去,叫来了箫凤,也懒得去管他们聊些什么,只是让莫希守在门口,以防箫凤对萧迪不利,自己则去了箫凤安排的豪华寝睡觉去了。有什么事,都等自己醒了再说吧。
天色渐渐的黑了,柳溪醒来了,和碧儿莫伊一起吃了些东西,就这样静静的坐着,也不说话,也没人打破这种沉寂,各有所思。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碧儿去开门。
箫凤站在门口,表情淡然,或者说是毫无表情,让人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东东。箫凤侧过身子,莫希从他身后走出来,闪到柳溪身边,还露出了他们的轿子,端端正正的站在寝的门口。箫凤看着柳溪一行人,对着轿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柳溪讶然,不懂他的意思,小声的问莫希“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又没偷听他们说什么。”莫希说的理所当然,换取了柳溪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白眼。
柳溪对着箫凤沉声“五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箫凤笑笑,尽显王者气息“皇兄不想强人所难,不想强留你们,特意命我备了轿子,送你们离开皇。”
“什么?”柳溪惊讶,没想到萧迪愿意就这样让自己离开,不可思议的说“我不信,是不是又是你的计谋,说,你对萧迪做了什么?让我去见他。”
没想到箫凤却是眼神狠戾的瞪着柳溪,语气愤怒“你有什么资格见我皇兄,你把他害的还不够吗?如果你不愿意留在这,就离开,不要让我皇兄伤神了。如果你愿意留下,那就这辈子都好好陪伴我皇兄。否则,就走吧,没人拦着。”说罢,一甩袖袍,离开了。
柳溪傻傻的站着,不知所措的看着面前的轿子,自己到底何去何从呢?是留下,一辈子留在皇赎罪;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