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怎么办,我得去照应一下…况且这边的医院我也不熟,医保卡没带也没法报销,不想去。”
介克阳沉了沉眼眸,青蓝眼瞳中的万千流彩如萤火般闪烁,唇尖向下抿住,但最终也还是没有说出阻止的话。
“……那待会儿去药店看看。”他说,“事情办完了就去医院。”
“如果能办得完的话——”
见介克阳表情更不好,涂曹寿立刻停止调戏:
“行行行,只要工作结束我马上就去,绝不耽误治疗时间,好不好?”
两人小声的对话让沉睡的周库朦朦胧胧醒过来,换姿势睡觉的重量压得床嘎吱响,周库显然还没察觉到房间里多了个人,口齿含糊地提醒道:
“麦桑,你打电话别在被子里公放,两个声音都在,好吵啊。”
“知道了。”
没什么诚意地敷衍一句,涂曹寿踹了踹介克阳,示意他快点起床穿衣,自己也尽量动作小地下了床,抓起箱子里的衣服就往身上套。
“对了,你穿来的那些衣服我都丢了,全都脏得不能用。”
涂曹寿低头别衬衫纽扣,小声嘟囔:
“你是不知道你昨晚上吐得有多厉害。”
介克阳于是光裸着上身低头望着他的旅行箱。
“……”
叹了口气,涂曹寿从旅行箱里找出一件宽松的纯白毛衣丢给介克阳:
“先穿着吧,待会儿不是要去药店吗?反正还有些时间,我们顺便去街上逛逛,给你买几件衣服穿回去,别感冒了。”
男人马上进浴室里换衣服,涂曹寿却用手背抵住额间,走到落地窗前拉开些许窗帘,任由清晨的光芒刺进眼瞳。
这让他感到些许平静。
“麦桑…你干什么呀……”
周库揉着眼问。
“啊…我起来透透气,感觉好像有点不太舒服。”
“不太舒服就去医院呀。”
眯起眼睛用被子挡住整张脸,周库翻了个身,抱怨两句以后就放下手臂枕在脑袋下,睡得像头完全无法察觉危险的猪。
——怪不得会被一张床给缠上,这警觉度低得可以……虽然我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浴室里传来洗漱的声音,涂曹寿收起内心吐槽,拉上窗帘,在床头思索片刻,他再次致电酒店前台,让他们再多拿一套洗漱用具上来,这期间怕惊醒周库,他在电话时尽量放轻了声音。
酒店人员很快送上新的洗漱用具,两人快速把自己清理好,涂曹寿拿好钱包手机,趁周库还在睡觉没有完全被吵醒,就拖着介克阳快速地离开了酒店。
药买好衣服买好,收拾整齐的两个人最终在一家炒粉店门口停留。
借着冬日早晨的冷空气呼出团白雾,涂曹寿跺跺脚,走进店内点了两份招牌。
“这鬼天气好他妈冷。”
向店员要了杯热水,涂曹寿看向面前的介克阳:
“昨晚发生的事情你还有印象吗?”
“没有。”
“没有就太好了。”
含着药片和水吞下,他把锡纸药板塞回盒子里,依旧对昨天发生的事情感到很不痛快:
“这壳子里原来的sb说话没法听,可能是个什么家族的大少爷吧,我控制不住情绪,稍微教训了一下,你肚子现在还疼吗?”
“……还好。”
“你以前来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吗?”涂曹寿问,“感觉好像灵魂互换,不过你来了之后他去哪儿了?”